太師府中,聞仲、常平并朝歌文武正認(rèn)真部署計策,突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眾人急抬頭看,正式太師麾下大弟子吉立。
“師父、師叔、各位將軍,大事……不好了!”吉立進(jìn)的大殿,一臉急色。
“何事?”聞仲越眾而出,看著自己的大弟子。
聽到自家?guī)煾赋练€(wěn)的聲音,吉立強自鎮(zhèn)定下來,只是他一開口,卻炸了滿殿文武。
“宮中傳來消息,大王子受姜王后指使,于摘星樓刺殺妲己,現(xiàn)已被拿下,大王暴怒,下令挖去了姜王后雙眼,幽閉中宮,太子殷郊以子刺母,不忠不孝,著即可推出午門……斬首示眾!”
吉立一口氣說完,再看滿殿文武,大多已面如土色,還有如商容比干者,也氣得面色發(fā)白,幾欲吐血。
“辱妻殺子,全無人倫之情,大王怎會如此昏庸?老夫這就進(jìn)宮!”首相商容當(dāng)機(jī)立斷,轉(zhuǎn)身而走。
“我也去!”王叔比干擔(dān)心老丞相剛烈,恐生不測,連忙跟了出去。
“東魯發(fā)難了!”常平遍掃殿中文武,看到黃飛虎,突然心中一跳,道:“不好,既然大王已被妖妃蠱惑,刑加與王后,那其他幾位王妃,定然也有大難!”
帝辛宮中如今有一后三妃,其中黃妃正是武成王嫡親妹妹黃飛燕。
黃飛虎心中重重一跳,面色瞬間陰沉下來,向聞仲與常平拱手告罪:“事關(guān)家妹,飛虎先走一步,此間之事……有勞了!”
“去吧,此間有老夫與鎮(zhèn)北公,足以鎮(zhèn)殺一切!”聞仲眉心豎眼射出一尺白光,鄭重開口。
黃飛虎走后,大殿中剩余的文武皆目視太師,事發(fā)突然,如今也只有這根定海神針能夠安他們的心了。
“鎮(zhèn)北公,老夫?qū)⒊栉鋫浣挥枘闶郑浜夏銕淼谋钡刂T侯力量,務(wù)必鎮(zhèn)壓住叛亂,今晚朝歌城就交給你了!”聞仲取出朝歌武備令牌,交給常平。
“太師放心!”常平接令。
“晁田,你乃御林軍統(tǒng)帥,立刻入宮,穩(wěn)住宮中局勢,凡遇異類,殺無赦!”
“吉立,引一千暗衛(wèi),盯住東伯侯府的勢力,必要時配合鎮(zhèn)北公,凡遇叛亂,可先斬后奏!”
“余慶,南伯侯府交給你,可先斬后奏!”
“魯仁杰,你去盯住西伯侯府,但有異動,立刻來報!”
“其余人,皆隨老夫進(jìn)宮去,將膽敢蠱惑人王的妖孽碎尸萬段!”
所幸先前已將布置交代下去,此刻聞仲接連發(fā)號施令,眾文武皆有條不紊的行動著。
……
今夜的朝歌,注定是個流血的夜。
西伯侯府,姬昌把玩著一只翠玉九龍杯,雙眼微瞇:“該做的都做了,接下來便是坐山觀虎斗了?!?p> “來人,擺宴,今夜本侯有貴客臨門!”
“是!”
……
南伯侯府,鄂崇禹看著眼前的黑衣人,道:“東魯?shù)膽?zhàn)場在王宮,這朝歌城就交給我南楚了?!?p> 東伯侯府,姜桓楚聽完宮中消息,一雙虎眸濕潤:“玉兒,是為父對你不起,你的功績,東魯會銘記的!”
……
“吉立,東伯侯府今夜大部分力量都在王宮,此刻侯府必然空虛,接下來,便先踏平東伯侯府吧!”常平率領(lǐng)朝歌城衛(wèi)軍一萬五千人,并吉立一千暗衛(wèi),徑直往東伯侯府而去。
半空中,南伯侯鄂崇禹與那位二皇子凌空虛立,注視著常平一干人馬。
“二皇子,臣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那東伯侯,要擋住常平,不知您何時出手?”眼看著常平人馬接近東伯侯府,鄂崇禹連恭敬請示二皇子。
“不著急,正好讓姜桓楚再消耗消耗,本宮也正好看看虛實!”二皇子一擺手,面色淡然。
他雖然高傲自大,藐視九州之民,但對于對手,卻向來都從不掉以輕心。
“如此一來,臣將失信于東魯,東魯乃地皇后裔,日后難免流于口舌,畢竟在九州,臣撐的可是禹王的面子,臣失節(jié)是小,若損了禹王的面子,則是天大的罪過了?!倍醭缬淼馈?p> “你是在威脅本宮嗎?”二皇子冷笑一聲,輕聲道:“等著!”
鄂崇禹還想再說,卻被二皇子直接封住口舌:“你還沒有資格代表禹王的面子,本宮叫你候著,你就老實候著!”
鄂崇禹乃半步金仙修為,但在這位二皇子面前,卻只能強自忍耐,即使心中憂憤,也只能瞪眼看著。
……
東伯侯府外,吉立身先士卒,一根長鞭倒卷,兩個看門的侍衛(wèi)被狠狠砸在大門上,將緊閉的大門轟開。
侯府院中,東伯侯一身諸侯冠冕,端坐院中,冷靜的看著門外,笑道:“鎮(zhèn)北公半夜來我府中,破門而入,真是個惡客?!?p> 常平下馬,進(jìn)門,看了一眼東伯侯,隨意坐到東伯侯對面,而后手一揮:“除了侯爺,雞犬不留!”
“殺!”吉立得令,當(dāng)即率軍掩殺,整個東伯侯府,霎時間刀光劍影,血流成河。
一炷香后,吉立回到院中,回令道:“府中共計一千三百六十三人,除了東伯侯,余者悉數(shù)斬殺!”
整個過程中,姜桓楚就這么端坐著,甚至還有心情給常平斟了一杯茶。
“一千三百六十二人,果然是鐵石心腸的東伯侯姜桓楚!”常平起身,一指封禁姜桓楚,轉(zhuǎn)身出了東伯侯府。
“帶走!”吉立親自看押著姜桓楚,連忙跟了上來。
一腳踏出侯府,常平身子微微一動,另一只腳才跟了上來。
前方半空中,突然出現(xiàn)兩道人影,正式南伯侯鄂崇禹與那位二皇子。
“大商武神、鎮(zhèn)北侯……常平!”二皇子淡淡開口:“來九州之前,便聽聞九州出了個天才,說實話,三十歲突破金仙,本宮可沒覺得天才在哪里!”
“有事說事,沒事就離開,我還有事,沒工夫與你糾纏!”常平淡淡開口。
“敢不敢賭一把?我用南伯侯,賭你手中的東伯侯。”二皇子笑道:“一侯換一侯,誰也不吃虧,如何?”
“白癡!”常平冷笑一聲,身影驟然消失,再度出現(xiàn)時,已到了二皇子面前,一指刺出,槍意縱橫。
二皇子悍然出掌,一掌轟出,與常平一指硬捍。
“轟”的一聲巨響,常平站在了二皇子原來的地方,五指成掌,抓住了鄂崇禹的肩膀。
不遠(yuǎn)處,二皇子直接被轟進(jìn)了地面,整個人灰頭土臉,狼狽不堪,收在袖子里的白玉手掌,此刻微微顫抖,掌心處一片焦黑。
顯然在剛才的交手中,二皇子吃了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