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半仙拿出一個圓筒,用手使勁晃了晃。
陳逸心神掃去,無所謂地拿出一支木簽。
木簽上長一寸,表面空無一物。
張?zhí)煜山恿诉^去,神神叨叨得,而后將其放在了眼前的鐵盆中,忽的木簽無火自燃,火焰幽藍色。
片刻后,火焰停止燃燒,盆地留下了些許灰燼。
陳逸一眼望去,旋即眼神一縮。
灰燼上好似有一道道紋路一般,粗眼望去,是一個大大的“牙”字。
陳逸俯下身去,仔細觀察。
此時,張半仙神態(tài)也變了,他的臉緊繃著,一道道皺紋堆積在他的眼角處。
他猶豫地望著眼前的灰燼字,思考后,小心翼翼地從招牌后面中拿出一個小罐子。
“這是?”陳逸道。
談起這個,張半仙立馬精神起來,道:“這可是我的寶貝,平常我可不常用,誒喲,這次可出大出血了。”
露出一絲心疼的神色。
王蘭花王大娘也有了興趣起來,只見王大娘探過身來,聞一聞,趕緊捂住鼻子,右手使勁扇了扇,后退幾步道:“你這是什么啊,怎么這么臭?”
張半仙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道:“可能很長時間沒用了?!?p> 陳逸神識一掃,咦,好濃厚的靈氣。
再仔細觀察,罐表面坑坑哇哇的,真實身份卻是一件貨真價實的法器。
不過卻只是十分簡單的存儲法器。
當然放在這個世界就非常珍貴了。
陳逸越來越對這個張半仙有興趣了,明明沒有多大本事,卻有這么多好東西,看來,其身份還有待考察。
這時,張半仙從腰上取下一支毛筆,放進小罐中。
陳逸眼前一亮,又是一件簡單的法器。
張半仙神情嚴肅,嘴里嘟囔個不停,拿著毛筆似有規(guī)律地搖動著,驀然,直入罐底,蘸了一下,緊接著拿了出來。
張半仙,果然是半仙,竟然懂得抽靈之術(shù),陳逸暗暗道。
剛才張半仙晃動毛筆蘸靈氣的方法明明是抽靈之術(shù),抽靈之術(shù),顧名思義,是抽取靈氣。
罐中的靈氣以一種方式凝聚在一起,如果使用的話,只能開啟法器。
可能是張半仙還未掌控法器,只能借助這種取巧的方法。
毛筆筆尖帶著一滴靈珠,陽光照射下熠熠生輝。
張半仙毛筆一揮,灰燼仿佛有了生機,隨著筆尖躍動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
“好了。”張半仙故作輕松道。
“媽的,累死我了,早知道就不用了?!睆埌胂尚睦锪R道,擦了擦鬢角旁的汗珠。
王大娘聽完后,湊到跟前,陳逸也望向盆地。
盆底還是和第一次一樣,赫然是個“牙”字,“邪”的左半部分。
“奇怪了,這是什么意思?”老道撫著胡須道。
“牙,小兄弟,你姓牙?”王大娘好奇道。
陳逸搖搖頭,盯著“牙”字。
牙為邪一半,象征著他前世的身份邪劍仙,那“邪”字另一部分就是……
“陳”字的左半部分加上牙字就是“邪”。
不對,不可能這么簡單,天道讓我遇到這個張半仙,到底是提醒我什么呢?
刀,乃利器,是腥風血雨嗎?
不過,我到哪里不是腥風血雨呢?
冥河,有元屠,阿鼻兩件利器,邪劍仙,缺了右半部分意味著失去了利器,虎落平陽。
而我今生姓陳,是補全我的命格,潛龍在天嗎?
陳逸回過神來,拿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了張半仙。
離開了。
“哎,小兄弟你給多了,我沒找錢呢?!睆埌胂蓪χ愐莸谋秤按舐暤?。
陳逸右手揮了揮,道“不用了?!?p> 張半仙猥瑣一笑,道:“又騙一個,一個人頂兩個人,真好。”
王大娘道:“這人咋還給錢啊,明明沒算出來嘛。”
張半仙望著遠去的單薄身影,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了。
他雖然道行不高,但仍記得下山前的場景。
“這套占卜之術(shù),是門派鎮(zhèn)派之術(shù),神通莫測,不過你要記住,只有一種情況可能出錯。”他的師傅站在他面前,警戒道。
“什么情況?”
“天運之子,也就是潛龍?!?p> “唉,又是一個潛龍啊,看來這天要變了?!睆埌胂蓪⑴璧匾坏?,灰燼歸入到了一旁灰燼堆中。
陳逸回到家,打開門口。
映入眼前的是,保姆彭丹彎著身子,跪在地上,擦拭著地板。
由于房屋間常年恒溫,氣溫舒適。
彭丹穿著一件寬松的衣衫,依稀可以透過衣衫看見肉色。
聽聞開門的身影,彭丹循聲望去。
彭丹這一動作,更增添了幾分曖昧。
順著陳逸的目光,彭丹立馬反應(yīng)過來,臉色泛起一絲紅暈。
她趕緊站了起來,捋了一下頭前的秀發(fā)。
“陳少?!?p> 陳逸恩了一聲,腦海中回蕩著剛才的畫面,心底竟然有一絲不舍。
彭丹站在客廳中,臥室傳來開門聲。
“完了,早知道就不穿這一身了?!迸淼ぴ敬┑暮芏?,然而房間里環(huán)境太過舒服,加上要整理衛(wèi)生,不知不覺就換了一身清涼衣服。
“他會不會認為我是故意的?”她幽幽道。
彭丹自己陷入了糾纏中,要知道上一次也是做保姆,她可是警惕十足。
不知道什么原因,看到陳逸,她的心神就十分放松。
如果陳逸知道她的想法,就會大聲告訴他。
“當然是欲符了?!?p> 欲符還有一個潛作用,就是讓人心生好感。
可惜的是,彭丹自己不知道這些。
吃飯的時候,彭丹突然從臥室中走了出來,心神大亂。
“陳少,能不能今天請一會假,我的女兒突然生病了。”
陳逸抬起頭:“行,沒問題?!?p> “謝謝陳少?!迸淼ぺs緊收拾一下,迅速離開了。
陳逸用紙巾擦拭嘴角,意味深長喃喃道:“生病了?這可是一個好機會,正好開始我的實驗?!?p> “曹哥,幫我一個忙,查一下彭丹女兒在哪個醫(yī)院?”
陳逸掛上電話,換了身衣服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