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侍衛(wèi)一臉震驚的猛地抬頭,看到蕭玚毒蛇般的目光對著自己,當即嚇得又匍匐在地,恐懼而驚慌地大喊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林繪錦震驚地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蕭玚一來就要殺了他,惶急道:“不要,皇上,不要殺他!”
蕭玚身后的御前侍衛(wèi)上前要帶走那年輕的守門侍衛(wèi)。
林繪錦突然掙脫蕭玚的鉗制,張開手擋在年輕侍衛(wèi)的面前,急切說道:“皇上,臣妾求求你不要殺他,他根本就沒做錯什么!”
蕭玚緩步行至林繪錦面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說道:“你對他笑,為他急,就是他最大的錯?!?p> “皇上!”林繪錦猛地跪下,眼中流出淚來,哭著哀求道:“他是陳錄事的兒子,與臣妾是舊識,臣妾只不過是與他敘舊罷了,皇上千萬莫要誤會?!?p> 從前在陳府時,她只是個下人,但是陳少爺為人和善,對她與霍清然都很好,是以林繪錦心中對他感激,這次陳錄事送他進宮當侍衛(wèi)是想謀個好前程,前幾日她無意間遇到他在承玉門當差,便時常來與他敘話,說說從前的舊事,是她生活中唯一的一點樂事了。
“對對對,奴才與淑妃娘娘是宮外舊識,淑妃娘娘只是念舊情才與奴才說了兩句話而已?!蹦贻p侍衛(wèi)趕緊答道。
“只是遇到舊識你就如此開心嗎?見到朕你為什么不開心?”蕭玚道:“抬起來看著朕?!?p> 林繪錦努力忍住眼淚,抬頭看著蕭玚。
“對朕笑?!笔挮`開口。
林繪錦臉上還帶著淚,聽到蕭玚的話,嘴唇輕顫,強自壓下驚慌,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笑容,卻是比哭還難看。
蕭玚神色卻更添幾分厲色,道:“為了他你竟能做到如此。”
蕭玚閉了閉眼,睜眼后語氣不帶任何感情地說道:“拖下去,即刻處死?!?p> “皇上不要!”林繪錦欲沖過去阻攔御前侍衛(wèi),蕭玚卻一伸手將她扯進自己懷里,輕松便將她禁錮。
“皇上饒命!皇上,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皇上——”十八九歲地少年嚇得腿軟,被御前侍衛(wèi)往外拖去,只能慘烈哭嚎。
“不要殺他!不要!”林繪錦絕望地看著年輕侍衛(wèi)被拖走,淚如雨下。
蕭玚一只手撫上她的臉,林繪錦卻直搖頭躲避著他的觸碰。
“為什么你總是這樣?為什么!”林繪錦哭著,眼里透出對蕭玚的憎恨。
“你恨朕?你不該恨朕,你是朕的淑妃,你不該對別人那樣笑,你只能對朕笑,你只屬于朕?!笔挮`看著她說道。
林繪錦被淚水模糊了雙眼,雙手捶打著蕭玚,說道:“你是個瘋子,放開我!放開!”
蕭玚一把將她打橫抱起,直接往蓬萊殿走去。
一眾內(nèi)侍宮女趕緊爬起來小跑著跟上。
“放開我!”林繪錦依舊是掙扎:“你要做什么!”
“既是淑妃就要做些淑妃該做的事。”蕭玚冷冷道。
抱著林繪錦一路來到蓬萊殿,走進臥房,內(nèi)侍和宮女們紛紛停駐,不再跟進。
蕭玚將林繪錦直接拋到了床上,接著便欺身而上。
“放開我!”林繪錦拼命掙扎,但她那幾分力氣在蕭玚面前約等于無。
蕭玚伸手抓住她的外袍,大手一揮便輕易撕裂。
“啊——”林繪錦大驚,雙手用力推拒蕭玚。
輕松地就抓住她胡亂揮舞的兩只手,并攏,蕭玚一只手便握住她兩只纖細的手腕,壓在頭頂,讓她動彈不得。
又是一聲裂帛之聲,林繪錦里衣也被撕破,露出嬌嫩白皙的肌膚。
“蕭玚!你混蛋!”林繪錦哭罵道。
“朕的淑妃,朕對你的容忍是不是讓你以為朕的底線是可以隨便觸碰的?”蕭玚傾身,嘴唇湊近林繪錦的臉頰,呼出的熱氣撫在她臉上。
“放開我,求求你,放手……”林繪錦哀哭道。
蕭玚伸手愛憐地撫去她臉上的淚水,柔聲說道:“現(xiàn)在求饒,太晚了?!?p> 他的聲音、他的語氣,仿佛說著世間最冷漠又最柔軟的情話:“朕永遠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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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長安殿,太后寢宮。
太后坐在梳妝鏡前,正由宮女在替她拆發(fā)髻。
“嘶——”太后微微吸了口涼氣,原是宮女不小心扯疼了她。
“太后恕罪?!睂m女立刻跪倒求情。
太后并未轉(zhuǎn)身,而是對著鏡子左右照了照自己的頭發(fā),緩緩說道:“無妨,起來吧,哀家不怪你?!?p> 宮女松了口氣,趕緊起身,這次越發(fā)小心翼翼的。
婉嘉是太后身邊的老姑姑了,深得太后寵愛和信任。
她走進房間,來到太后身后,示意梳妝宮女將篦梳遞給自己,宮女交了篦梳,輕輕退到了一旁。
婉嘉姑姑拿著篦梳替太后拆髻,梳發(fā)。
“還是婉嘉的手最巧,別的人梳哀家都不喜歡?!碧筝p聲笑道。
婉嘉姑姑笑道:“太后您真是仁慈?!?p> “哀家吃齋念佛這么多年,又怎么能整日喊打喊殺罰這個罰那個呢?不過是些年輕人偶爾犯點小錯,哀家這把歲數(shù)了,自然該多給她們一些機會?!?p> “太后說得是,不能讓這些婢子擾了您的修行?!蓖窦蔚?。
太后滿意地嗯了一聲,又問:“玚兒那邊怎么樣了?”
婉嘉道:“回太后的話,皇上為了淑妃打殺了承玉門的侍衛(wèi),然后去了蓬萊殿,現(xiàn)在還沒出來,今晚約摸是宿在那兒了?!?p> 太后問道:“為何打殺侍衛(wèi)?”
婉嘉道:“是因為淑妃和承玉門的那名侍衛(wèi)多說了幾句話,聽說那侍衛(wèi)與淑妃在宮外是舊識?!?p> 太后嘆了口氣,似是十分無奈地說道:“好不容易走了一個盛丫頭,如今又來一個林丫頭,哀家這兒子看來是一輩子飛不出盛丫頭的手掌心了。”
婉嘉將手里的一縷頭發(fā)一梳到底,說道:“咱們皇上英明神武,又怎會為一個女人所絆?”
太后似有些感慨地說道:“或許是哀家的錯,當初哀家就不應(yīng)該把盛丫頭送到他身邊,當年讓他進那籠子便是想讓他磨煉得無畏無懼,可哀家卻沒算到這盛丫頭卻有這般本事,蠱惑了我的玚兒。若早知如此,哀家會在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殺了她,絕不給她蠱惑吾兒的機會。阿彌陀佛。”
說完,太后誠心誠意地雙手合十,虔誠閉眼,仿佛剛才從未說過什么殺人之言。
婉嘉道:“太后,要不要咱們把淑妃……”
“不必了,”太后睜開眼,打斷婉嘉的話,依舊是輕柔慈祥的聲音:“暫時不必,當初盛丫頭那事讓玚兒差點發(fā)了癲,就讓這林丫頭再陪他些時日吧?!?p>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