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一聲驚吼,伴隨著一道長劍劃破天空的呼嘯聲。
卻沒吸引更多的黑衣人趕來,離這稍稍近一些的還有另外一人,其余的都應(yīng)那暗君令聲處趕去。
另外趕來的黑衣人也隨之拔出劍,與同伴一同提劍,指向那正沙沙作響的叢堆。
愈來愈近。
兩方的碰撞,一觸即發(fā)。
終于,他們看清了來人,卻在那一剎微微一怔。
兩個黑衣人都幾不可察的用眼角瞥了對方一眼,借著暗淡的月光,都看到了對方眼中閃過的詫異。
他們很快收回視線,再一次緊了緊腕間的力,劍身隨之而動。
這一幕,都清楚的落入來者的眼中。
自然也感覺到了正緩緩消散的警惕與拔刃張弩的氣氛。
他們這是......在小看一個‘孩子’。
她不動聲色的牽動了小嘴,揚起一淡淡的弧度。
來人道,“僅是路過?!?p> 是一道非常空靈的女聲,冷漠淡然,有些稚嫩。平和超然,卻叫人感到了主人的強勢,或者說是晏然自若。
稚嫩嬌嫩,卻叫人不敢輕視。
令那黑衣人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自己的語氣,立場倒是沒有動搖。
“這位......”似是不知道如何稱呼眼前才到,不,可能還不到自己肋下的小女娃。
頓了頓,才喚道,“這位姑娘繞道而行吧,前路不可通行?!?p> 那小女孩也不惱,卻也未離去。
絲毫不在意那已經(jīng)向下指向自己脖間的,可能只要手一滑就能刺破自己脆弱的皮膚的劍尖。
她向前邁出一小步,驚的那兩黑衣人齊齊后撤劍鋒。
——看,這不,沒有事么?
另一脾性沒有先前說話的黑衣人好的,猛地一擰眉,心中覺得這女瓜娃實在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撞南墻不回頭,狂!
正要怒道,另一人似是感覺到了他的氣憤,正要阻止時,便又聞那小女孩漠聲道,“我會走?!?p> 說雖是這么說,可行動上卻是又進(jìn)了一步。
踩在腳下微潤泥石子與野草叢生的山路上,發(fā)出脆響聲。
噠嘎吱—!
兩個男人像是被她這一舉動給整蒙了,都沒有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
黑暗中隱藏的暗眸,不動聲色的一掃大片范圍,像是在確認(rèn)些什么。
似是沒有找到她所要的,旋即,轉(zhuǎn)身朝著來處離去。
......
直到耳邊傳來那熟悉的聲音——
“你們兩個怎么回事?”
這時,兩個還提著劍,只是臂上松了勁,劍尖離地面僅剩一指不到的距離,神情維持著有些出神呆楞,似是受到了什么突然的驚變,嘴微微張開的人,回過神來。
轉(zhuǎn)身沒管那開口的黑衣人。
看到那正信步走來,在夜晚中還是那般耀眼的白衣男人,同時曲膝跪地,喊道,“尊上!”
而那白衣尊上并未看他們兩個,而是直直的看著前方,那小女孩離去的方向。
良久,他胸膛一浮,沉聲威嚴(yán)道,“說?!?p> 兩黑衣人都是忽地一愣,很快知道白衣尊上在說些什么。
一人開口道:“回尊上,適才有一黃毛丫頭忽然出現(xiàn)在那兒,爾后屬下與暗六一同打算驅(qū)趕她離去......”解釋了其中過程,“沒想到......”說到這,兩人把頭埋的更低了。
兩個大老爺們竟然被一小女孩給唬???!
這下也沒有人敢求情。
因為垂著腦袋,暗六的聲音有些悶悶的,卻是鏗鏘有力,“請尊上責(zé)罰!”
白衣尊上沒有講話,自然其他隨之而來的黑衣人們都是待在一旁,好像與草木相融一般的寂靜。
半晌,遠(yuǎn)處一道黑影步下快速的,虛點著腳下的路地,終于停下,順勢單膝跪地,揖手后道,“尊上!”
聞聲,白衣尊上終于側(cè)目,看著來人,他道,“嗯?!?p> 那來人——暗影,起身爾后道,“回尊上,驥北找到了。”
這下,所有人都能感覺到這折麼而壓抑的氣氛,終于緩和了下來。
白衣尊上的語氣還是那般鋒利威嚴(yán),但卻能感到其中像是松了口氣的心情,“做的不錯。”話音落后,就抬步朝著暗影來的方向走去。
其余的人也都跟著,暗影沒有說話,就這么等白衣尊上——君北玨,走過身前,跟到他的身后。
因為,驥北就在那兒。
驥北,是一匹汗血寶馬。也是君北玨的坐騎,愛馬。
暗影忽地一頓,對身后的人低聲道,“叫他倆起來吧,回去自己領(lǐng)十個板子?!?p> *
就在那白衣尊主望去的方向深處,一道不高的,卻極其挺拔的背影頓下腳步。
在這森暗,有寒光幽幽穿過停僮蔥翠,僅能叫人隱約分辨眼前的東西。
良久,又有一陣微風(fēng)拂過。
她聲音輕輕的,毫無波瀾,卻沒有被這涼息吹散,反而更加清晰的,一字不拉的吹進(jìn)了人的耳中。
“出來吧?!?p> 又過了半晌,那站立如松般挺拔的小黑影還是一動不動,但不知從某處,傳出了明顯的腳步聲。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嘿嘿!”是一道爽朗,也有些青澀的少年的笑聲。
她轉(zhuǎn)過身來,儼然就是適才從那兩人眼皮子底下淡然處之,然后還默默離開的“黃毛丫頭”——江九霄。
江九霄絲毫沒有掩藏自己的面孔,與那標(biāo)志性的眸子。它自然的曝露在空氣中,毫不掩飾。
清清清揚
沒有啦,晚安了。 筆芯。求評論,想知道你們的想法。QwQ (有時差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