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回太尉,末將無礙?!彼皇锹牭綄④姷穆曇舳眩娴臎]有事。
穆卿忱見此挑了挑眉,嘴角有些好笑的勾起。心想,這什么情況,聽到那江九霄一句立正,就站的這么直么。立正?就是站直的意思吧,看來這兩字對這些將領(lǐng),估計也對那些小兵,印象都極其深刻呀!嗯——,他好奇了。
而彭太尉是個知情人,聽到了那句話自然也就知道這是為何,他豪爽一笑,隨和的拍了拍那副帥的肩,“走,找將軍去!”
這么一聲,他也就知道了江九霄回到了營帳。每到有這種情況的發(fā)生,他都要奇怪一番,一般人講這句話都沒有江九霄淡淡的一聲來的威力大。
又想回來,難道江九霄不見是因為發(fā)現(xiàn)了敵軍來襲,所以才跑到陣前毀了人家的戰(zhàn)車,俘虜了人家的主帥?不然如何解釋他會在兩軍交戰(zhàn)時出現(xiàn)在敵方軍營?這可不是偷襲伏擊,而是直面的兩軍交戰(zhàn),沖去敵營顯然是不可能的……
就當(dāng)他想到這里,幾人已經(jīng)走到了江九霄的營帳前。
而顯然的是,如今這氣氛很是緊張。江九霄背對著他們,黑袍金絲勾勒,背脊挺拔。即使已經(jīng)夜深,疲憊不堪,也無法壓垮她骨子里的氣韻。初雪剛過的夜晚,刺骨的寒風(fēng)卻格外照顧她似的,根根發(fā)絲被拂起,瞧起是那般輕柔??赡侨藚s是依舊出塵與世隔絕般的,較之這涼氣還要虛無。
站在她身前的是一排六位,眼神灼熱的,都非是普通人。
穆卿忱腳步一頓,瞇起了他那狹長的眼睛,這些人,有幾個是小丫頭身邊的人!?為什么會在這?難道這兩人相識不成?幾個問題飛快的閃過他的腦海,最后還是被理智壓下,這事他得慢慢來,慢慢來......
彭太尉見這氣氛,輕咳了兩下,“咳咳!”
江九霄開口道,“有什么事,等處理完這些事后再細(xì)細(xì)道來。先退下?!?p> “是!”他們也知道,既然人已經(jīng)回來,他們也能松下警惕起來的神經(jīng),事情只要人還在,怎么都好辦。
沒多留,幾人閃身便不見了,玉衡也被提著走了,畢竟他做不到像他們一樣飛來飛去的。而留下的,就僅有那身姿娉婷,面帶淺笑的溫婉女子。
不知是否是錯覺,這黑夜中也未能瞧清,她似乎嘴角咧的更開了,顯然很是開心。她聲音柔和,卻不讓人覺得做作,“主子?!?p> “取壺?zé)岵鑱?。?p> “是。”說完,瑤光便退了下去。
江九霄背著他們,終于能呼出一口氣,胸口隱隱做痛。不過一息,她壓下了那折磨人的疼痛感,轉(zhuǎn)過了身子。她神情淡淡,那幽色的月光在她冷俊絕色的面容上覆了一層薄紗,瞧著孤寂,瞧的心驚。
她眼睛一掃,“都進(jìn)來說吧。”語罷便旋了身子朝營帳走去。
——那世子,怎的與君北玨當(dāng)時看她的眼神,幾乎一般無二......難道,他也曾見過與她相似的人?
短短一瞬,各有所思。
“王爺,您還好嗎?”
“本王無礙。”
“......”那適才那口淤血,軍醫(yī)的說辭又是怎么回事?
“傳令下去......”與此同時,君北玨手上很快的比劃著,短短四個字好像就有不止半點的信息,應(yīng)是在傳達(dá)什么指令。
“......是?!卑涤皦褐曇艋氐?,很快就從窗口閃出。原來竟是這樣,隔墻有耳,他定會完成尊主的命令,不負(fù)重托!如此,成敗便在此一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