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婆娘,你瞅啥吶瞅?。俊?p> “死老頭,你自個兒都看飄了還好意思說老娘?!”
“誒呦,大娘??!可別說,那小公子長的是真的,太俊了!”
“是啊是啊,就是沒啥表情,板著個臉,可惜了。”
“......”
“公子,要不要......”
“啰嗦什么,快,快去給本公子查查那人是哪兒的!”
“是?!?p> ......
“哈哈哈哈......!子簫,看看你自己的臉,哈哈哈哈......黑成什么樣了!哈哈哈嗝......”
夜杉表示他已經習慣了,雖然他們家爺風姿綽約,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可就這笑聲,還當真是一言難盡的......爽朗。
可能是由于這笑聲太過于有傳染力,或者是那將軍氣息太過可怕,他選擇走到外面和夜竹一起,看著雅間比較合適。不得不說,夜竹比他要明智。門外的隔音好,幾乎不怎么聽的見穆卿忱和江九霄的聲音。爾后,他貼心的將門再給關上。
就在那門關上的下一瞬間——
“笑夠了么?”
“哈哈哈......夠了,夠了。”
江九霄表示她真的想不通,她不久下了個馬車,然后到了餐館,進了雅間。有問題么?為什么一路追了那么多人,就差直接撲她身上了,這里的人都這么開放的么?
“子簫你也別多想,北耀民風開放,這邊的人和西嶺的人比,最不一樣的一點就是,西嶺每個人都會騎馬,比這里的人更豪爽,女子也是。不過,噗——,咳咳,所以本公子才說你最好還是把你那臉,遮一下?!?p> “這就是你換臉的原因么?看來是經驗頗多?!?p> “......噗!不是,本公子這可以理解為子簫是在夸本公子長的俊么?”
“......”江九霄已經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了,這人的跳脫,她已經快要習慣了。
噠噠!
夜杉敲了敲門,爾后說到道,“公子,小二來了?!?p> 門再次被打開,小二袖口卷起,雙手握著,恭恭敬敬卻也不失歡脫的道,“兩位客官要吃點什么?”
穆卿忱手中轉著扇子,頗有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他微微向后一靠,“把你們這最好的菜,上好的酒,都拿來?!边@話一出來像極了暴發(fā)戶,但在他身上卻僅有豪爽二字罷了。
小二一聽就知道自己攬了個大客戶,咧開了嘴,道了聲,“好嘞!那二位稍坐片刻哈,馬上就給送茶水上來!”
“嗯,去吧?!?p> “誒誒?!?p> “子簫,喝酒么?”
江九霄聞聲將視線從窗臺外收了回來道,“你都叫才問我么?”
“不不不,子簫可以選擇不喝?!?p> “......”很有道理,她竟無法反駁??蛇@人明明就已經打算好了,即使她不喝,估計也會使法子讓她喝上幾口。
穆卿忱道,“我還以為窗外有啥好看的呢,竟叫你看出了神?!?p> “并未。”頓了一下,江九霄聲音淡淡,“你覺得,他們開心么?你覺得下面那些百姓們,開心么?”
穆卿忱不知道江九霄為何會突然這樣問,所以愣了一下。而問這問題的人,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突然問起這個問題,或者說,又將自己心中所想的,講了出來。
穆卿忱倒是回答得快,僅愣了一下,他便道,“他們開心與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p> “......你說的對?!眲e人的開心與否,只有別人自己知道。她只是一個非常的普通人,別人如何,她又如何得知,如何顧及的到。
一切,都是為了利。如此,她便要將這利益,擴到最大化......
穆卿忱似乎還要說什么,但是聽江九霄這般回答,加之他本就通辨人之術,顯然是心里有什么,即使面容不顯,但氣場細微的變化,他還是捕捉到了,所以他閉嘴了,他想,即使他說了,這人估計也聽不進吧。
這菜倒是上的快,他們才靜聲沒多久,就又傳來了敲門的聲音,噠噠!
“客官,這是您的菜,都上齊了哈!這酒可是咱館子埋了許久的梅花釀,如今正到了季節(jié),更是美味啊,那——”
“好了,”穆卿忱用扇子指著那小二,普通的面容上眼角微微上揚,似乎還未飲酒就染上了淡淡紅暈,瞧起竟有些惑人,他拿出一粒碎銀放到了桌上,爾后道,“這味道啊,還是要讓本公子親自嘗嘗,你這么一說算什么?”
那小二干了多久了,也是個有眼力見的,他笑嘻嘻的拿起桌上的碎銀,道了聲“謝謝客官,那客官您們滿用哈,小的就不打擾二位的雅興了!”
“所以,子簫啊,你陪我喝酒么?”
“......”
天知道江九霄內心有多拒絕,畢竟還是要辦事的人!但她這么年多來,說是喝酒壓制至毒,但怎么說喝了這么久了,多少也有點酒癮子在作祟了。
于是乎——
當江九霄不知道已經是第幾次端起被對面那貨斟滿的酒杯,內心竟然出奇的平靜了。她想起那些事情之后,好像還真沒有碰過酒。
喝完這杯酒,江九霄手臂有些重,將酒杯撂在桌上時還發(fā)出了明顯的聲響,讓對面那本就一直在看著她的人眉頭一挑起,置于嘴邊的酒杯似乎都壓抑不住他上揚的心情。
——將軍醉了呀~。
江九霄接著這力道將自己與桌子的距離推開了點,爾后站了起來,一聲不吭,腳步平穩(wěn)的,開門,爾后走出雅間。
動作一氣呵成,讓門口兩位再她走遠后還沒反應過來。
這時,穆卿忱的聲音從還沒關上的門內傳了出來,“去跟著他,要有人找事,就處理掉。”
他不知什么時候站了起來,慵懶的靠著窗臺邊上,瞇著眼睛看著窗臺下,姿態(tài)雖是瀟灑風流,但卻讓人感覺到了這人身上散發(fā)出的危險。
——竟然連他看上的人都敢惦記......怕是他不做些什么,這些牛馬蛇神都忘記了什么才是生存的規(guī)則!
然而現在這看上,僅僅是穆卿忱想和江九霄做兄弟罷了。正所謂是,要護犢子,將軍比他小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