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嗎?”
江九霄想了想,道,“你既然能不借助外力張開結(jié)界,便證明你們那個空間的規(guī)則是允許的,那我是否可以認為,你們那里的人擁有非常人的能力?”
“不錯,我們那里,以及其他地方的人,都稱為修靈者?!?p> 江九霄皺了皺眉,很快的捕捉到倉央華年話語中的疑點,“‘我們以及其他’?那這片大陸又算什么?”
“......抱歉,我不能說。你遲早都會知道,但那個告訴你的人,不會是我,也不能是我。我可不是這里的人,你應該知道,破壞空間法則,將要面對的,會是什么?!?p> “......”她當然知道,她當初從不對外露面,便也是這個道理?!胺讲旁谕饷妫腥嗽噲D暗殺與我,用的東西,應該是類似毛針一類的極細的暗器,但對方出手,我沒有感覺到殺意,有的只是兵器上的戾氣,與一道奇怪的氣息。我懷疑,出手的那方人,估計也與你一般,通過了某種方式知道了什么,所以才有了接下來這些行為?!?p> 倉央華年斂下笑容,白綾外眉頭緊了緊,她道,“這個世界中,我無法探測的,只有那最深的一個。所為三千世界,小世界,無數(shù)空間,無數(shù)分支,就像一顆樹一樣。而我沒有辦法去解讀的,就是最接近這樹木主干的樹枝,我這么說,你能懂嗎?”
“......你無法直接算到對方是誰對嗎?”
“是,但若是有什么媒介,或是一絲氣息追蹤,或許能有結(jié)果?!?p> 江九霄如今基本上已經(jīng)忽視那形同擺設(shè)的白綾,她張開自己的手,臉色不變,傷口剛開始愈合又被她生生掙開?!斑@個,如何?這上面估計會留下那些毛針的氣息。”她的話,就像是在說什么冰冷的物體一樣,而非是自己的手。
倉央華年側(cè)了側(cè)臉,抬起手,倒是沒有準確的找到位置,愣了一下才伸出手指點了點江九霄手上的裂痕。江九霄沒有說話,也沒有躲開她的觸碰,靜靜的等著她做法。而自己,思緒萬千。
江九霄猛地拉回思緒,看著倉央華年愈發(fā)糾結(jié)的眉心,心中已經(jīng)大抵有了個數(shù),卻不想下一刻那人手被彈開,肉眼可見的,她的指尖,甚至到整個手指都像是被烈火焦傷,像是被雷劈傷了一樣,上面還有些許還未燃盡的火星子。
她的手顫抖著,呼吸都有點急促起來。
江九霄皺眉,“你......”
“無大礙,”說著,一瓶翠玉色的瓶子被取了出來,江九霄看著她喝下,手上的傷也開始愈合起來,雖然速度極慢,但對于這人來說,江九霄已經(jīng)覺得自己不能再正常了。倉央華年低咒道,“該死的,喝了我一瓶從那摳門家伙那兒坑來的銀河還沒好?!?p> 江九霄眉頭松開,看來這人問題不大。
她道,“追到一半,線索斷了,被法則給攔住了?!闭f著,她還擺了擺自己的手,告訴江九霄,她的手就是被這空間法則給弄的。她接著道,“看到了嗎?好的很慢吧,一般情況下來講,我的身體是不會受傷的,就算傷了,也能很快的愈合,可是這是那天道的雷給劈的,就是我也沒辦法很快好?!彼裕灰S便想著觸動天道。
“那你追到的,有什么?”
“真沒同情心,我都傷成這樣了?!彪m是這么說,但倉央華年卻沒有多在意,她道,“他們可能和你有點關(guān)系,你身上也有他們的氣息,雖然很淡幾乎捕捉不到,但還是有,應該是你曾今也接觸過他們同血脈的人,卻不會是那暗器上面的氣息,你傷口上,只有殘留的巫術(shù)的味道。”
“巫術(shù)?”
“......”
“呵,又是不能說?”
倉央華年抿了抿嘴,爾后道,“困卦第三爻,爻辭:六三:困于石,據(jù)于蒺藜;入于其宮,不見其妻,兇。困獸猶斗,寒盡不知年,與雁陣消失云煙中。我不清楚你知道了多少,但你能這般說,我倒是可以直接將倉央一族的事情,告知與你,畢竟,我身上流的,也是倉央族的血?!?p> “愿聞其詳?!?p> “倉央一族是世代皇朝國師,為倉央一族為何能穩(wěn)坐這個位置,是因為我們倉央氏通天,問天,那個皇帝不想要長存呢?而我們的能力,被皇室所中,亦被皇室忌憚。便是因為我們有這能力,但若是有一天,有人說,你再在這個帝位上,皇朝就要完蛋,那皇帝又怎么會想聽到這樣的話呢?同樣的,有這能力的我們,被其他各族所針對,孤立。”
“我們是輔臣,需要一個明君?!?p> “所以,你們選擇了北冥?!苯畔鼋拥?。
“是的,倉央一族選擇了北冥氏,當然他也是一個難能可貴的好皇帝,可惜,這亂世之中,更稀罕的是擁有一定強硬手段的皇帝,因為北冥皇的不作為,倉央一族,與北冥一族一起退離了這時代,而另外幾家,袁氏,沈氏,木氏,這三大家分別掌控一派,袁掌朝政,沈掌商貿(mào),而木則是最弱做柔和的一派,他們世代行醫(yī),卻也是這北耀經(jīng)年累月來,最大的功臣之一。”
“......”江九霄瞇了瞇眼,木氏......背后含著的秘密,會比其他幾個都要大,甚至,大于倉央一族,為什么?這么做,對那藏的最深的一方,有什么意義嗎?木桔能活到現(xiàn)在,有人在助他。
“袁氏上位,而如今卻是沈氏在位,你可知道為什么?”
“手握經(jīng)濟者勝?!睕]有錢,遲早有人倒戈,豈非常態(tài)?
“而木氏,僅剩下的最后一位,已經(jīng)與你有了聯(lián)系,對嗎?”
“不錯。”
“倉央一族,會助你,再扶新君。而你,要幫我保下這一脈,可以嗎?”
“......”江九霄起身,向外走去,聲音傳了過來,“我們的交易,成立。”
倉央華年揚了揚嘴角,并未側(cè)過身,聲音輕輕的,空靈,拂過江九霄的耳邊,“人生最可怕的,便是讓自己的心靈處在黑暗的陰影里。緣分是個很有意思的東西,你的人生不會止步不前,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都是緣,都是圓,環(huán)環(huán)相扣,因果皆有。我可以算到走向,卻算不到內(nèi)心,有時自己想的,并非是別人想的,我也就這么嘮叨幾句,若你還是你,我們,便不會再見了?!?p> 江九霄步子一頓,站定一秒,很快就恢復自然,向迷霧走去,右手拿起了掛在腰間的鬼面,在只差臉半指的距離時,她開口道,“見到你,未必是件好事。”
倉央華年聞言挑了挑眉,輕笑一聲,嘀咕道,“沒有野心的戰(zhàn)略家?!?p> 待江九霄的身影消失在視線中,倉央華年終于站了起來,結(jié)界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就完全散去。
穆卿忱看著那本對坐著的兩人談笑風生,卻頃刻消散,哪兒還有他心中那人的身影?他猛地站起來,就要去追,哪兒還管得著這制造出來的幻象是個什么情況?
就當他急的運起輕功,卻不知道被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倉央華年攔住在前,她蒙著白綾,嘴掛著笑意。而身后的僧人也跟了出來,站在他的身后。
他可沒有那小丫頭那么好的脾氣,他沉聲道,“什么意思?”
“穆公子,莫急呀,人家小九都跟本座聊了這么久,你覺得你逃得掉嗎?”
穆卿忱沒有注意她其他的話,而是反問道,“小九?!”
清清清揚
biubiubiu~愛你們,也愛你們的票子,哈哈哈哈「叉腰ing」 思考要不要把自己畫的發(fā)出來,嗯,不是很好看,還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