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想當(dāng)白眼狼
吃過早餐之后,葉綾跟著凌燁白去了書房,交代她最近所犯的錯。
“打架,逃課,追星,為了偶像和人撕逼,因為偶像戀愛在酒吧深夜買醉……”凌燁白用他那充滿磁性的聲音將林羽給他發(fā)過來的葉綾的罪證一一念出,最后忍無可忍地冷哼道:“所以,你這么中二到底和誰學(xué)的?”
葉綾心虛地垂著頭,小聲道:“那不是星,也不是偶像,是童宇,怎么說也是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我捧個場而已。”
凌燁白:“……”
葉綾偷偷瞄了眼凌燁白,只見他臉色鐵青,又露出了那副被人搶了老婆的冷臉,連忙站直了身子,規(guī)規(guī)矩矩地認(rèn)錯:“燁哥哥,我錯了,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會犯了。”
凌燁白有些頭疼地揉揉眉心,無奈道:“綾綾,我答應(yīng)了你爸媽,要好好照顧你,不能再讓你遇到危險?!?p> 兩年前,凌燁白阻止她離開白澤山莊的時候也是說的這話。
葉綾有些慌:“可是,我沒遇到危險呀!我只是犯了錯,是個人都會犯錯,你不能因為這些小錯就把我關(guān)在白澤山莊,我已經(jīng)成年了,我有權(quán)利享受自由……”
她不能再留在這里了,她要出去,只有出去才能找出殺害爸爸媽媽的兇手。
很小的時候,葉綾就經(jīng)常夢到天空被雷劈開一道裂縫,從裂縫里面伸出一只猙獰的大手將她抓走的畫面。
那個畫面很真實,真實到讓她有種那樣的事是真實發(fā)生過的錯覺。
五年前,她的爸爸媽媽——葉昱瑾和顏妃遇害的那晚也是一個風(fēng)雨交加、雷電相伴的夜晚。
除了最后他們倒在血泊中的畫面,她不記得那晚發(fā)生了什么,她只知道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她都會做這樣一個夢:像小時候那樣,她夢到雷電將天空劈開一條裂縫,從裂縫中伸出一只要抓她的猙獰大手。
只不過,這一次夢到的大手和小時候的不一樣,它是染了血的紅色的大手,并且,她可以確認(rèn)那血是她爸爸媽媽的。
也拜這個夢境所賜,她才不記得那晚發(fā)生了什么,她那晚的記憶幾乎全被這個夢境取代了,她甚至懷疑,那不是夢,就是那晚真實發(fā)生的事情。
她明白,時隔五年,連凌燁白都沒能查清葉昱瑾和顏妃被害的真相,可見那群人有多神秘,多兇殘。現(xiàn)在,凌燁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保護(hù)她,哪怕是剝奪她的自由。
葉昱瑾和顏妃是自小父母雙亡的孤兒,二人去世后,葉綾在這世上便沒了親人。她無依無靠,也沒有牽掛,她只有一條命,若不能給父母的死一個交代,她的生命活的再精彩也沒有意義。
她隱隱約約記得,葉昱瑾和顏妃的死與她有關(guān),有很大的關(guān)系,她必須要查清楚,否則,這個噩夢會伴隨她一輩子。
若是那樣活著,真還不如死了算了!
葉綾決定拿出她的殺手锏,連哭帶撒嬌:“燁哥哥,我想像正常人那樣生活嘛,只是這么一個簡單的要求而已,我承認(rèn),我是犯了錯,我以后不犯就是了,好不好嘛?”
說著,認(rèn)真抹了把即興演出之下流出的眼淚。
這招上一次使用時還是在五年前,她求他和童宇保持聯(lián)系時用的。
凌燁白無奈扶額:“綾綾,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拼了命將你從死神手中奪回來,不是讓你知險犯險作死的?!?p> 他知道她在想什么?所以說,醉酒只是一個帶她回來的借口了?
葉綾有些失望地垂下頭,不甘心地握了握拳,沉默片刻后,突然抬頭看向他:“燁哥哥,就算你真的是我爸媽,你也沒有權(quán)利剝奪我的自由。我不想當(dāng)白眼狼,你別逼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