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閣內(nèi)。
“唉......已經(jīng)過去二年了,還是沒有李師叔的消息。不知道師叔他現(xiàn)在到底在哪里......“一個身穿黃袍的通天閣弟子走在公共區(qū)域的街道上,嘆了一口氣郁悶的說道。
他的身旁有兩個同是黃字輩的同門,其中一名女性弟子臉上帶著擔(dān)憂說道:”是??!那么長時間沒有音訊,真的好擔(dān)心李師叔的安危!”
另外一名弟子抱著雙臂,搖頭苦笑道:“擔(dān)心也沒有用啊。為了找尋李師叔,這兩年咱們閣里幾乎大部分的玄字輩師叔都外出搜尋過了。我聽說,連地字輩的師叔祖都被驚動了,有兩位師叔祖也曾到古窟山脈尋找過李師叔。不過好像都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p> “難道李師叔真的遇到了不測,隕落了?”第一個弟子不甘心的說道。
“不可能!你別瞎說!我早就打聽過了,李師叔的本命燈根本沒有熄滅,說明他還活著!那些城隍閣的人就知道到處亂說!他們和李師叔關(guān)系不和,巴不得李師叔死掉呢!”那名女性弟子氣憤的喊道。
“我說師妹!你聲音小點!要是讓崇光閣的弟子聽到了,又要來找麻煩了!”第三個同門臉色大驚,趕忙制止自己師妹的言語。
“哼!要不是李師叔失蹤了那么久,他們怎么會又開始欺負我們!還一直冷嘲熱諷,賭咒李師叔!實在太壞了!”女性弟子義憤填膺的怒道。
“唉......師妹,別說了,或許這個就是命吧。我們只是低級弟子,還是低調(diào)的抓緊時間修煉,其他的事情,讓那些大人物去頭疼吧?!钡谌齻€弟子無奈的說道。
“李師叔,你在哪里?。∧憧禳c回來好不好!”女性弟子倔強的咬著嘴唇,眼角閃著淚花自言自語道。
她的兩個同門一時間也露出深深的無奈和感嘆,三人沉默的走在路上,很快消失在公共區(qū)域。
廢井內(nèi)。
一個身形矮胖,黑袍遮身的修士緩步走在昏暗無光的通道內(nèi)。他的身后同樣跟著一個身材高瘦的黑袍人,兩人一前一后,很快來到一間暗室前。
走在前面的黑袍人衣袖一揮,一道黑光射出,打在暗室的石門上,石門緩緩朝著下方下沉,露出了暗室的入口。
矮胖黑袍人跨步邁入暗室,他身后的高瘦黑袍人也跟了進去。
暗室內(nèi)充斥一股令人作嘔的刺鼻血腥味,在靠近墻壁的地方,有一個人為挖掘的池子,池子里灌滿了粘稠的鮮紅的血液。而在血池中央有一顆披頭散發(fā)的頭顱露了出來,這個人頭雙目緊閉,嘴唇微抿,就好像睡著了一般。他的四肢和軀干完全浸沒在血池內(nèi),不著寸縷,仔細看去,這具肉身正是李斌!
矮胖黑袍人伸手朝著血池一招,一縷血絲從血池中飛出,被靈力包裹化成一顆血球懸浮在他面前。
他感應(yīng)片刻,寬大的蓬帽微微點了點頭,似乎頗為滿意。
他接著伸手一指,一道小臂粗細的靈力能量直接朝著血池中的李斌打去。
只聽到砰的一聲,血池中血花四濺,靈力能量正中李斌的左肩,直接打出一個不大不小的血洞,傷口處鮮血直流!
李斌的肉身好像遭受了重擊,整個身體被沖擊波推向血池后方的墻壁。
矮胖黑袍人收回手指,雙手背后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血池中李斌的肉身。
只見李斌被靈力貫穿的左肩血洞表面透出一抹血色微光,傷口流血的速度變慢了許多,傷口周圍的肉芽蠕動聚合,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變小了許多。又過去幾十個呼吸,血洞完全合閉起來,傷口也不再流血,原來遭受貫穿傷的部位露出一片鮮嫩色的肌膚。
“雖然不是全力一擊,但是至少也有凝液期六階中級的威力,卻只是打出一個血洞而已。這具肉身的防御能力已經(jīng)接近極品靈器的水準了。加上超強的自愈能力,肉身的提升已經(jīng)幾乎達到了極限。不枉我花費了那么多海量的資源!哈哈哈哈!”矮胖黑袍人發(fā)出男子的狂笑聲說道,他的聲音帶著濃厚的鼻音,話語聲顯得有些不清不楚。
他身后的高瘦黑袍人靜靜的站在他身后,一語不發(fā),就像是一個保鏢一樣。
“魂二,陣法準備的怎么樣了?”矮胖黑袍人轉(zhuǎn)頭朝著身后的高瘦黑袍人問道。
“主人,三天前就已經(jīng)完成了。”原來身后的高瘦黑袍人就是被主人派去抓捕李斌的黑袍神秘人,而且是多魂占用一體的詭異修士。
“很好!既然如此,十日后,就準備啟動陣法,進行生滅輪轉(zhuǎn)體的轉(zhuǎn)化儀式!”矮胖黑袍人正是魂二口中的主人,他言語中帶著無比的張狂和自信,大聲說道。
“是!主人!”魂二應(yīng)聲答道。
“哈哈哈哈!終于等到這一天了!等我獲得了生滅輪轉(zhuǎn)體,我就能擁有不死不滅之身!以后其他人誰還能作我的對手!哈哈哈哈!”神秘主人一邊張狂的大笑,一邊轉(zhuǎn)身離開了暗室。
隨著兩人離開,身后的暗室發(fā)出一陣聲響,石門緩緩伸了起來,將暗室封閉。
起源大陸南部,某個郊野山村中。
江離然穿著黑袍,蓬帽早已撩起,露出一張俊秀溫潤的臉。此時他正坐在村莊一戶農(nóng)家家門口的木椅上,手里捧著一只木碗,里面是一碗清水。
江離然端起木碗,喝了一口清水,溫潤如玉的眼眸看著樸素的山村,在他前方不遠處有一群五六歲的孩子正追逐嬉戲,時不時傳出孩子們快樂的笑聲。
在他身旁,古月雙手環(huán)抱,靠在屋外的一根木梁上。他也沒有用蓬帽遮擋容貌,一頭紫色長發(fā)披散在肩頭,俊美的容顏順著江離然的目光看向前方。
“感覺不錯吧?!苯x然又喝了一口水,笑著說道。
“嗯。這里民風(fēng)淳樸,環(huán)境恬靜宜人,很適合居住?!惫旁曼c頭說道。
“源氏村以前和這里一樣,那個時候大人們外出捕獵,小孩子就在村里玩耍,日升而出,日落而歸,沒有什么煩惱,大家彼此照顧,是一個非常溫暖的大家庭。”古月臉上露出回憶之色笑道。
“那真是令人羨慕的生活啊。”古月感嘆道。
“嗯,雖然短暫,不過確實是非??鞓返纳睢!苯x然低頭看向木碗里的清水,輕聲說道。
一陣風(fēng)吹過,將村里的幾棵百年老樹吹的樹葉沙沙作響,清新自然的空氣拂面而來,令人神清氣爽,悠然自得。
“好了,休息的差不多了,我們走吧?!苯x然一口將木碗里的水喝完,站起身,對著村屋內(nèi)喊道,“奶奶,我們要走了?!?p> 屋內(nèi)傳來一陣聲響,很快,一個拄著拐杖面容蒼老的老婆婆推開木門走了出來。
“孩子,那么急著走干嘛?中午留下來吃了飯再走吧?!崩夏棠檀认榈目粗x然說道。
“不了奶奶,我們還要趕著去北方,就不吃飯了。等以后有機會一定會再來看你的,到時候再吃您做的飯吧?!苯x然走到老婆婆身邊,伸手扶住她,禮貌的說道。
“奶奶,謝謝你的這碗水,祝福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江離然笑道。
“好好,好孩子?!崩掀牌挪[著眼睛,看著俊俏的青年開心的說道。
“古月,我們走吧。”江離然松開手,和老婆婆打了聲招呼,便和古月一同離開了村莊。
老婆婆目送兩人走遠,轉(zhuǎn)身想要回到村屋里,她走著走著,突然覺得有些異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她連忙抬起頭看向江離然和古月離開的方向,哪里還有什么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