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源大陸東部,一片連綿起伏的山脈。
“劍氣門的弟子,最后給你們一次機會,把渾天令交出來!否則就不要怪我們不近人情,痛下殺手了!”
在一座高山山腰處,分別有兩支宗門修士組成的隊伍彼此遙遙相對,劍拔弩張,氣氛顯得格外凝重和緊張,看僵持的狀態(tài),隨時就可能爆發(fā)戰(zhàn)斗。
其中一方修士有六人,五男一女,穿著統(tǒng)一制式的宗門服飾,一身鑲金邊的碧海青色長衫,發(fā)髻盤起,人人手中都握著一柄靈器長劍,一看就是用劍的流派。
另一方修士有四人,皆是男子,他們身穿墨綠色的勁裝,手上的靈器不盡相同,雖然相貌迥異,但是他們舉手投足間都透出一股彪悍粗野的氣質(zhì)。不僅如此,在他們身邊,或匍匐,或蹲坐著四只大小不一,氣勢洶洶的妖獸。
這四只妖獸分別是一只體型龐大,渾身長著黑色長毛的熊類妖獸。一只長得長狼,卻有牛犢大小,渾身肌肉發(fā)達的妖獸。一只長得像貍貓一樣小巧玲瓏,皮毛帶著虎紋的妖獸以及一條頭生獨角腹部伸出雙爪的蟒蛇類妖獸。
說是它們是妖獸可能并不妥當(dāng),因為這四只獸類渾身散發(fā)出不弱于人類凝液期修士的靈力波動,無論是它們的舉止行為還是靈動異常的雙眸,無不彰顯出它們的聰慧與睿智。因此者四只樣貌奇特的獸類,絕對是超越了普通妖獸的存在。
剛才出聲說話的,正是四個身穿墨綠色勁裝男子中的一人。
他看上去年約三十幾歲,黑發(fā)凌亂的披散在腦后,一臉胡渣,顯得不修邊幅。在他右眼有一道疤痕,讓他的右眼無法再睜開,使得他看上去生人勿近,透出兇煞的感覺。
他臉上帶著無情的冷漠,聲音低沉的盯著對面六人繼續(xù)說道:“我只數(shù)三聲,再不交出過渾天令,我們就不會留手了!”
“一!”
他聲音冰冷的喊道。
對面六個劍氣門的弟子緊緊圍在一起,滿臉怒容,各個露出義憤填膺的表情。其中有一個年輕修士一手執(zhí)劍,一手握住胸口,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傷勢。
“御獸宗乃是東部勢力最強的三宗之一,一直以來都號稱匡扶正義,行俠仗義。想到為了渾天令,會作出如此下作的行徑!見財起意,行那逼迫搶奪之事!簡直無恥至極!不要臉皮!”
劍氣門之中唯一的那名女弟子滿臉羞憤,聲色俱厲的喊道。
“二!”
右眼有疤痕的男修士根本不屑于辯駁,目光帶著無情,再次開口喊道。而他身旁的三個御獸宗修士同樣無動于衷,冷漠至極,仿佛看著一群待宰羔羊般,站在原地沉默不語。
“渾天令是我們先發(fā)現(xiàn)的!你們有本事自己去找!憑什么要我們交出來!剛才還乘人不備,偷襲余師兄!你們實在是欺人太甚!”
又一名劍氣門弟子忍義憤填膺的喊道。
“三!”
“嗷嗚!”
隨著最后一聲數(shù)數(shù)聲結(jié)束,一直匍匐在右眼帶疤男子腳下的狼獸突然站了起來,碩大的狼頭揚起,發(fā)出一聲充滿霸氣又帶著兇殘之意的獸吼。
“叢林法則,適者生存,連這個道理都不懂,看來你們根本就不適合修道。既然如此,今日就讓你們知道修行界的殘酷現(xiàn)實吧。”
右眼帶疤的中年男子冷冷的說道。說完,他跨前一步,準(zhǔn)備隨時出手進攻。
他身旁三個御獸宗的修士也同樣神情冰冷,作出戰(zhàn)斗姿態(tài)。
“你們!……”
劍氣門的弟子被對方咄咄逼人的氣勢逼迫,頓時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給他!”
就在戰(zhàn)斗一觸即發(fā)之際,劍氣門中那個受傷的青年修士突然開口道。
“余師兄,你說什么?!”
其他人紛紛露出不敢置信的震驚之色。
“我說把渾天令給他!”
余師兄一臉凝重的說道。
“可是……這是我們好不容易才……”
一名劍氣門弟子滿臉不甘心的喊道。
可不等他說完,余師兄突然臉色一板,聲音冷冷的說道:“怎么?你們不肯聽師兄的話了么?”
“這……”
幾個劍氣門的弟子彼此面面相覷,都露出掙扎糾結(jié)的表情。
“給他!”
余師兄聲音中帶著顫音,厲聲吼道。
“可惡!給!”
其中一名劍氣門修士從懷中掏出一枚玉盒,用力甩了出去。
右眼有疤的御獸門修士伸手一招,玉盒直接飛到他身前,被他一把抓住。他迫不及待的打開玉盒,當(dāng)看到里面躺著一滴藍色水珠,再也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臉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另外三人也不在理會劍氣門弟子,全都湊到右眼帶疤的男修士身旁,目光灼灼的看向玉盒中的水滴。
“我們走!”
余師兄低聲交代一句,轉(zhuǎn)身施展身法,朝著山腳方向掠去。
其他劍氣門弟子各個臉色難看,帶著滿腔的不甘心,跟著余師兄朝著山下跑去。
右眼帶疤的修士瞥見六人離去,也不阻攔,只是冷冷的哼了一聲,再次將目光聚集在手上的玉盒,似乎自己此刻正捧著某件價值連城,稀世難覓的絕世珍寶。
山腳下。
劍氣門六人腳步不停,繼續(xù)施展身法,朝著遠處奔去。
“余師兄,為什么要把渾天令交給他們!就算真的打起來,我們也不一定輸??!”
其中一名弟子實在忍不住內(nèi)心的不甘,憤怒的喊道。
“閉嘴!連敵人的實力都看不清,也敢說那些大言不慚的話!”
余師兄嚴厲的說道。
“余師兄,難道對方實力真的比我們強么?我看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凝液期一階初級的修士,就算加上四頭堪比凝液期一階初級的令獸,也并不是不可戰(zhàn)勝。再說,余師兄你不是有師傅親賜的護身劍丸么?一經(jīng)施展,可以爆發(fā)出凝液期二階初級修士全力一擊的威力??!”
又一個劍氣門修士說道。
“凝液期一階初級?你們到底是怎么修煉的?連分辨對手強弱的基本能力都喪失了么!除了一個是凝液期一階中級以外,另外三個都是凝液期一階高級!他們只不過是隱藏了修為而已!不僅如此,那幾頭靈獸也被人掩蓋了氣息,其實都是凝液期一階高級修為!實力懸殊!我們根本不是對手!丟了渾天令,再找就是了,要是連命都沒了,那就什么都沒了!這么簡單的道理難道你們都不懂么!”
余師兄一臉凝重的說道。
其他人聞言,這才恍然大悟,只覺得一陣后怕?雖然心里依舊不甘心,可是也只能吞下苦果,接受現(xiàn)實。
“難道就這樣算了?那可是渾天令啊!交給宗門可以換取海量的資源和財富!絕對夠我們幾個修煉到凝液期高級!可惡!”
一個劍氣門修士不甘心的說道。
“哼!我早在剛才就將發(fā)生的一切告訴了師傅,他此刻已經(jīng)快馬加鞭在趕來的路上,要不了多久就能到達此地。那幾個御獸宗的混賬逃不掉的!我們先去前面的落霞山,那里是我和師傅約定碰頭的地方?!?p> “真的!太好了!”
其他人驚喜連連。
六人不再多說,速度奇快朝著前方奔去。
山腰處。
右眼帶疤的修士將玉盒小心翼翼的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準(zhǔn)備離開此地。
“馬師兄,為何之前和那些人啰嗦?以我們的實力,完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殺光他們,還不會走漏風(fēng)聲,授人以柄?!?p> 其中一名御獸宗的修士略帶疑惑的問道。
“哼!如果可以那么輕易殺了他們,我豈會多此一舉!那個被我偷襲的修士隱藏了手段,應(yīng)該是某種殺手锏,我本想直接殺了他,感受到巨大的威脅才不得以收手。我可以感覺到,如果他不顧一切施展隱藏手段,我一定會有性命之憂!所以我才沒有出手,只是用言語威脅?!?p> “原來如此,看來不能小瞧了天下人。如今整個修行界因為渾天令變得熱鬧非凡,大陸各處都是外出搜尋渾天令的修士。為了渾天令的歸屬,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摩擦不斷。我們同樣接受了宗門委派的任務(wù),不能掉以輕心,否則到時候陰溝里翻船,可就得不償失了?!?p> 另一個御獸宗弟子說道。
“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先離開!我已經(jīng)聯(lián)絡(luò)了師門長老前來接應(yīng),保護我們安全返回宗門!”
馬師兄眼中精光閃爍道。
另外三人也不意外,不約而同的點頭。
四人不再逗留,紛紛帶著自己的靈獸,朝著山下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