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和淡淡地看了那女修一眼,不欲作無謂的口舌之爭。
就在那打坐男修旁選了一個位置坐下,打起坐來。
“喂,我跟你說話呢!你聽見沒有?”那粉衣女修見顧清和不理自己,感覺受到了輕視,幾步走到顧清和面前伸手就要推她。
“好了!婉兒,你別鬧了!這小道友能憑煉氣五層的修為加入我們小隊,一定是有什么過人之處!”另一位頭戴碧玉簪的女修拉住粉衣女修,努努嘴,示意她看顧清和身上的精英弟子服飾。
“道友,剛才是婉兒多有得罪,不過雪兒,我看著她好生面熟……”那粉衣女修不服氣地撅噘嘴,正要道歉,卻突然皺起了眉頭,她好像在哪里見過這女修!
“還真是……啊,我想起來了!”名為雪兒的女修細(xì)細(xì)思索了一番,突然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接著顧清和就看見兩人臉上的表情不斷變化,應(yīng)該是在傳音!
顧清和覺得奇怪,這倆女修她很確定之前沒有見過她們,第一次見面她們就話說一半悄悄傳音,而且看樣子還是在討論她!
為了保險起見,她鋪開神識打算聽聽她們在說些什么!因著有清和佩滋養(yǎng),她的神識強度已經(jīng)勉強達到了煉氣后期,能斷斷續(xù)續(xù)地聽到那兩女修話語中的一些詞語。
“明華……嫡系……禁閉……出來……好看……不看重……賞賜……”顧清和聽到這些詞語一頭霧水,不過看那兩女修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她心里不由提防起來。
“清和師妹!”蘇心慈一到就見兩女修圍著顧清和,下意識地以為她吃了虧,咋咋呼呼地跑過去想給她解圍。
那兩女修見蘇心慈到來,看到她對顧清和熱絡(luò)的態(tài)度后,對視一眼,默默地向旁邊挪開了,臉上表情復(fù)雜。
蘇心慈在外門弟子中是出了名的潑辣,又是接近煉氣大圓滿的修為,惹上她準(zhǔn)有一堆麻煩事,兩女修避之不急。
旁邊閉目養(yǎng)神的男修終于忍受不住幾人的聒噪,睜開眼,不耐煩的道:“貢文軒,你說的那人什么時候到?”
旁邊抱胸看戲的男修嬉笑道:“唉呀,看美人吵架一時看得入了迷,忘了說了,游兄剛發(fā)傳訊符說手里臨時出了點事,要晚點來,他讓我們先出發(fā),保證在我們?nèi)肓智芭c我們匯合!”
“哼!”,那閉目養(yǎng)神的男修斜睨貢文軒一眼,提劍起身,在腳上貼了疾行符便向著后山的方向出發(fā)了。
“哎,卜兄……”貢文軒看著卜景山遠去的身影搖了搖頭,顧清和卻在他轉(zhuǎn)過頭來的一瞬間看到了他眼里露出的一絲兇光!
“幾位仙子見諒,卜兄就是這樣一副急性子,我們也出發(fā)吧!”說著他給幾人分發(fā)了幾張疾行符。
顧清和學(xué)著先前那人一樣,將符貼在腿上,頓時感覺身輕如燕,一抬腳就可跨出去好遠。
幾人在山間飛奔而行,顧清和將神識放到最大,既是提防一路上可能出現(xiàn)的妖獸,也是提防與她組隊的修士!
那叫貢文軒的修士顯然不對勁,那兩女修看似也不是善茬,更何況還有一個沒有出現(xiàn)的游姓修士,她直覺這個人很危險!
“清和師妹,這群人有點不對勁,你跟緊點我?!碧K心慈從后面追上來,與顧清和并排而行,滿是憂色道。
顧清和神識回道:“心慈師姐,是誰邀請你加入這個隊伍的?”
蘇心慈眼神飄向貢文軒:“喏,就是他!當(dāng)時他跟我說這個隊伍里全是后期和大圓滿的修士,但是沒有達到任務(wù)規(guī)定的人數(shù),問我有沒有想一起結(jié)伴同行的修士,就算修為低點也沒關(guān)系!”
顧清和點點頭,越來越覺得組織這個小隊的人目的不單純。
眼看著就要到后山林子的入口了,卻遲遲沒見那游姓修士追上來。
幾人在入口處等了一會兒,那粉衣女修先不耐煩起來:“貢師兄,那人到底還來不來呀?我看咱們幾個都是后期,戰(zhàn)力也不差,就算帶了個拖油瓶也不礙事,要不,咱先進去?”說到拖油瓶時還特不屑地看了顧清和一眼。
“你這人……”蘇心慈看到女修挑釁的眼神,就想上去理論,顧清和拉住她:“師姐任她去吧,她愛看就看,我又不能少塊肉!”
“婉兒,你消停會吧!人家顧師妹雖然大度,也不是我們這等外門弟子調(diào)侃得起的!”那叫雪兒的女修這時候站出來“呵斥”道。
卜景山皺了皺眉,他生性喜靜,尤其討厭這種吵鬧的場景,加上游姓修士又遲遲不來,他也沒有了耐性。
“我先進去探探路。”扔下這句話他便進了林子。
“唉,卜師兄等等我!”那粉衣女修見卜景山進去了,也迫不及待地跟上去。
卜景山本不情愿與她一起,但是出于禮貌,又考慮到這林子里危機四伏,還是放緩了腳步等她跟上來。
“卜師兄,我們要去哪兒探路呀?你說那個顧清和只有煉氣五層的修為,也好舔著臉加入我們隊伍,誰知道她那精英弟子的身份怎么來的?得罪了杜師姐,還敢整天出來晃蕩,她這是嫌自己命長么?也好,如果我們能給她一點顏色看看,替杜師姐出口氣,說不定還能得到一些賞賜呢!卜師兄,要不我們一起……?”
那粉衣女修說得眉飛色舞,越說越興奮,最后小心翼翼地朝卜景山試探道。
她等了半晌,卜景山并沒有給她回應(yīng)。
“卜師兄?”她又問了一遍,還是沒有回應(yīng),她小跑兩步,直到快要湊到卜景山耳邊了,才停下大喊一聲:“卜師兄!”
“什么?你在跟我說話?”卜景山被嚇了一跳,茫然四顧,然后一副不知情的樣子。
他嫌這粉衣女修聒噪,在她剛剛開口時就關(guān)閉了聽覺,一路上只靠神識探路。
粉衣女修聽完他的話深吸兩口氣,強壓下心中的怒氣,暗暗告誡自己現(xiàn)在辦正事要緊,問他要不要跟她們一起給顧清和一點教訓(xùn)。
卜景山立馬搖了搖頭,他其實很鄙視這種小人行徑,覺得不夠光明磊落。
“奉勸你們一句,最好別打什么壞主意,她好歹是荒塵真君的弟子,不是那么好動的!”卜景山沉吟了一下,還是多說了兩句。
“呵!荒塵真君的弟子?現(xiàn)在門派里都傳遍了,荒塵真君根本不看重她,連拜師典禮都沒有,把她扔在那個藥園里就沒管過她!上次被杜師姐那么欺負(fù),不也沒見荒塵真君出來維護她么?”粉衣女修雙手環(huán)胸,一臉不屑道。
卜景山搖搖頭,該說的他都說了,有些人執(zhí)意作死他也攔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