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朝。
夫人端坐鐵座椅,左右站著柳逸、布魯文以及布魯朵和小雨。
堂下大臣議論紛紛,更多的是因為小雨的出現(xiàn)。
鏡玄良上前,道:“夫人,在民間,像小雨這種……據(jù)說是不詳之人吶?!?p> 夫人怒目而視,心想著幸好你沒看到沙猴,要不然還不把這大殿鬧塌了不可。
“國師勿要多言,日后,小雨便是我熱域的小公主了,此事昨日我們就已做下決定,有人要是對她不敬,便是對我和陛下不敬。”
言外之意,這關(guān)你屁事。
鏡玄良不好再說什么,嘀嘀咕咕地退至了原位。
接著,便是論功行賞.
此次出征,唯一的功勛便是知曉了布明理的狼子野心,同時也為綠石島人洗清了冤屈。
只是這代價著實沉重——死了一個關(guān)鍵先生。
……
最大的功臣莫過于柳逸,正是因為他,才不至于讓大軍在內(nèi)山河全軍覆沒。因此,被授予皇室成員最高待遇,其待遇,與唯威宮相當(dāng)。這意味著,他可以擁有更多的下人以及新添幾個守衛(wèi),以及更多的俸祿和優(yōu)質(zhì)的生活條件。
對于這么豐厚的獎勵,柳逸自然是很高興的,這無疑是對自己莫大的肯定,同時也兌現(xiàn)了讓花蝶三姐妹吃上飽飯的承若。不過,他還是當(dāng)場拒絕了添丁的獎勵,他覺得有三個丫鬟伺候著就夠了。
“母后,我接受物質(zhì)方面的獎勵,不過添丁的事也就算了,有三個丫鬟我已覺得足夠?!?p> 夫人有些驚訝,給你優(yōu)厚的獎勵你還不要呢!
堂下的大臣更是唏噓聲一片。
柳逸呵呵一笑,心想你們懂個屁,這副軀體的原主人雖說是個碌碌無為之人,不過這三個丫鬟那是稱得上萬一挑一,都是絕色美人哪。人多反而礙手礙腳,有這三個丫鬟相伴,足矣!
說不準……
這……還沒玩過呢!
“嗯!”他清了下喉嚨,趕緊將這齷齪的想法給吞進了肚里,即使他有這個賊心,也沒這個賊膽。
夫人雖說有些驚訝,不過這樣也能節(jié)約一點開支,何樂而不為?
于是,這事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下來。而后,布魯朵、梅礱萘等人也紛紛受了賞。
梅礱萘這人,其實沒什么要求,被肯定是其次,有吃的就行。
獎賞完畢,這才開始說翰林倫的事。
對于綠石島上有大量野獸,還有一個面孔蒼老男人的事,實際上,在場的所有人都是將信將疑。
夫人道:“此番因布明理的謊報,使得綠石島金蒂族同胞蒙受了冤屈。如今,布明理已潛逃至門梭州,與那漣兒已是一丘之貉,如今的海闊州,已是處于無人監(jiān)管的處境,而整個海闊州,亦是因野獸論的謠傳而使得人心惶惶。昨日本宮與陛下商定,海闊州急需一位有能之人勝任統(tǒng)領(lǐng)的職位,不知翰統(tǒng)領(lǐng)可否愿意?”
翰林倫一聽,喜上心來。從布則赤打下江山以來,整個熱域八個州的統(tǒng)領(lǐng)都是布家人??!如今卻要任命自己做海闊州的統(tǒng)領(lǐng)?雖是有些受寵若驚,他心里也清楚,夫人之所以要打破布家祖宗定下來的規(guī)矩,讓一個外人上位,無非就是如今海闊州已是雞肋之地。
“在下何德何能……”
梅礱萘道:“你踏乃乃的確實無德無能?!?p> 翰林倫:“……”
這個時候,鏡玄良再次站了出來,“夫人……”
夫人扶額,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待得片刻,見鏡玄良只是直直地看著她,也不說話,便道:“國師不想說就不要說罷!”
鏡玄良忙是道:“這怕是破了祖宗的規(guī)矩罷!”
夫人怒地而起,喝道:“規(guī)矩,你們就知道規(guī)矩!看看漣兒,再看看布明理,這就是你們所謂的規(guī)矩!”
鏡玄良一聽,忙是低頭退了回去。
夫人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又道:“我意已決,翰統(tǒng)領(lǐng)就不要再推脫了?!?p> “既如此,在下便應(yīng)了下來,夫人大可放心,在下定當(dāng)盡力而為!”翰林倫原本也覺得會得到一些賞賜,卻不曾想夫人會賞他一個州。
沉吟片刻,翰林倫又道:“夫人,下官認為,那野獸論雖說有些夸張,不過那些野獸遍布的趨勢會不會跨過紅湖,直達內(nèi)陸,也尚未得到定論。下官斗膽,懇請夫人關(guān)注著此事?!?p> 夫人有些懵,這件事本來就是毫無頭緒也從未有過的事,你讓我如何關(guān)注?
“此事,日后再議罷!”
翰林倫一聽,也不好再說什么。
接下來,在海闊州府前來投靠的素年甲等五人也相繼被封了官爵,雖說官不大,但較之以前來,也算是升了一等,皆大歡喜。
夫人道:“布家大會召開在即,本次布家大會的重要性不可同日而語,其它事物可暫且擱置,無事退朝。”
眾人紛紛散去,夫人將柳逸留了下來。
夫人道:“為母將三兒留下,是有一事相商?!?p> “母后但說無妨?!?p> “前些日子,我們曾派了一隊人馬前去門梭州的機關(guān)陣處,藏匿于首府州境內(nèi),只是為了觀察,以防漣兒忽然出兵攻打??墒牵且魂犎笋R卻被人殺死了。”
柳逸有些懵,“母后的意思是?”
夫人道:“你也知道,機關(guān)陣處漣兒是沒人派人駐守的,而那隊人馬也藏匿得很隱蔽,可他們還是被人殺了。”
“那母后可曾知道是何人所為?”
“不管是漣兒還是他人所為,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寧寧宮有內(nèi)鬼?!?p> “那母后需要我怎么做?”
夫人道:“三兒人聰慧,又處事冷靜,為母希望你帶領(lǐng)一隊人馬前去機關(guān)陣。一來是看看能不能破掉那些機關(guān)陣,二來則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線索,找出那個內(nèi)鬼?!?p> 柳逸算是看出來了,夫人讓他去破解機關(guān)陣,無非就是不讓他出現(xiàn)在布家大會上。這種事,可以隨意安排一個人,完全沒必要讓他這樣一個大BOSS親自上??!然而,這個時候他卻不能揭穿她。這事說出來,雙方都尷尬。他也知道,并不是夫人不信任他,而是怕他在漣兒等人面前漏了馬腳。
柳逸頷首,忽而又道:“母后,兒臣有一事不明,既然布家大會漣兒等人也會參加,那為何不利用這個契機置他于死地呢?這布家大會可是在寧寧宮舉辦,這可是在我們的地盤上??!”
夫人面露難色,道:“我們何嘗不想這樣,只是三兒有所不知,辦布家大會的目的是讓所有布則赤的后人交流感情,雖說如此,但實際上也是明爭暗斗。但是如果有人在布家大會上動刀動槍,那必然會被所有布家人孤立的。即使我們玩陰的,明眼人一看,也會知道是我們所為,到時候只怕會得不償失?!?p> 柳逸沒有再說什么,挑選了素年甲三兄弟做副將。
后日,便再次出征。
柳逸感覺自己很忙,卻也覺得這樣才充實。
回到寢宮,他本以為花蝶三姐妹會因為他爭取到的俸祿而給他來個擁抱的,然而她們只是淡淡一笑,似乎不是太在意。
布家大會一周后舉行,世界各地的布家后人此時正在趕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