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兒手臂粗的弩箭從路邊的樹林里射出,正好插在了王軒剛才站立的地方,箭鏃射入地面半尺之深,箭桿猶自在不停的顫動著。
“這是床弩,又稱五牛弩,需要用五匹牛才能拉開,即便在大宋軍隊里面,也是威力最為強大的殺器之一!”王軒看著那個弩箭,臉色陰沉的可怕。
雖然他身穿天蠶寶衣,渾身刀槍不入,但是一般情況之下,他并沒有用寶衣內(nèi)襯自帶的帽子遮住腦袋。
也就是說,腦袋便是王軒的破綻之所在,和剛才那個弩箭正好射向他的腦袋!
若不是王軒躲避的及時,剛才那一箭足以要掉他的性命!
“敵襲!”不等王軒多想,周圍已經(jīng)驚呼聲一片了。
那根弩箭射過來僅有兩三個呼吸,樹林里又傳來了一陣號子聲,接著便是鋪天蓋地的箭矢襲來。
梁山大軍到底是整編沒有多久,正面戰(zhàn)斗的時候還沒什么,此時突然遇襲,瞬間就秩序混亂起來。
“好膽!竟敢在這里伏擊我,真以為你爺爺我提不動刀了嗎?!”王軒伸手在天蠶寶衣的衣領處一拉,便拉出了一個薄薄的連衣帽子,將他的腦袋罩住了。
此時的王軒幾乎沒有破綻了,他直接拔出腰間的法器佩刀,一馬當先的朝著路邊樹林里撲去。
有天蠶寶衣附體,即便是有千軍萬馬,王軒也能殺了個七進七出,簡直就是常山趙子龍再世!
“殺!”王軒撲進樹林里,手中佩刀化為一道銀龍閃過,瞬間就有兩三道身影被攔腰斬斷。到了這個時候,他才有機會打量那藏在暗中的敵人。
這一看,著實讓他吃了一驚。
王軒本以為伏擊他們的是官府軍隊,可沒想到這伙人竟是尋常莊戶打扮,也不像朝廷官軍那般訓練有素。
毫無疑問,這只是一隊鄉(xiāng)勇。也許是王軒他們來之時暴露了蹤跡,所以他們特地在半道上設伏,等到王軒他們返回的時候突然發(fā)難。
“區(qū)區(qū)鄉(xiāng)勇也敢來伏擊我們梁山大軍?徒弟們,隨為師殺翻這群撮鳥!”王軒大喝一聲,聲音傳到樹林外面,這讓梁山大軍的混亂平息了下來。
畢竟被朝廷大軍伏擊,與被沒經(jīng)過訓練的莊稼漢子伏擊,完全不是一碼事。他們這些土匪可不會懼怕區(qū)區(qū)鄉(xiāng)勇。
阮氏三兄弟、杜遷、宋萬等人,指揮著手下小弟們開始了反擊,很快就殺進了樹林里。
正當王軒砍翻一二十個鄉(xiāng)勇,準備抽身而退之時,前方突然傳來一聲大喝:“反賊休得行兇,且吃我晁蓋一棍!”
話音未落,便有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持一根渾鐵棍朝著王軒砸過來。
那鐵棍最少有五六十斤重,而且砸下這一棍的人也是天生神力,因此這一棍的威勢極為駭人,即便是一塊石頭被砸中了,也會被砸碎!
“沒想到這人竟然是晁蓋!是晁蓋在伏擊我!不過晁蓋也只是個魯莽漢子,不會想出這伏擊的法子,多半是他的軍師吳用在為他出謀劃策!”王軒心思百轉,很快就想明白了許多事情。
不過他雖然分心思考,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
只見他迎著那鐵棍一刀砍下,清脆的金鐵交擊聲過后,鐵棍竟然被他一刀砍成了兩截!
王軒的佩刀果然不愧是法器,即便只是下品法器,那也是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
自己那手臂粗細的鐵棍,被別人用刀砍成了兩截,晁蓋尚且還震驚的回不過神來,王軒已經(jīng)欺身而上,攜著磅礴的刀勢一刀斬下。
晁蓋只好拖著那半截鐵棍抵抗,本就被砍斷了的鐵棍,再次縮短了一截。
兩三刀過后,晁蓋手中的鐵棍也就只剩下一尺來長了,王軒也不再留手了。他手中的佩刀一轉,由劈砍變成了橫拍,刀身拍在了晁蓋的背上,直接將晁蓋拍飛了出去,趴在地上半天都起不來。
“來人啊,給我把這家伙綁起來!”王軒一腳踩在掩蓋的背上,大喊道。
梁山大軍殺入到樹林里來之后,很快就殺得那些鄉(xiāng)勇節(jié)節(jié)敗退。正是因為戰(zhàn)場的形勢一片大好,所以當王軒吩咐完之后,馬上就有兩個隊正抽身而退,將晁蓋五花大綁的抓了起來。
晁蓋帶來伏擊王軒他們的人,大部分都是他門下的莊客,小部分也是慕名來投靠他的。此時晁蓋這位帶頭大哥都被抓起來,其他人也就沒有抵抗心思了,紛紛放下武器投降。
在戰(zhàn)場的最外圍,有一個穿著粗布麻衣的書生,正躡手躡腳的離開,不用說,此人就是智多星吳用了。
王軒耳聰目明,而且他刻意觀察著四周,又哪里會讓吳用這個弱雞逃走?
他隨手將手中的刀鞘扔出,刀鞘攜帶著陣陣破風聲,直接砸在吳用的腿上,將吳用給打趴下了。
這場戰(zhàn)斗來得突然,結束的也很快。
王軒將晁蓋、吳用兩人抓到面前逼問,晁蓋自然是堅毅不屈,可吳用卻是極為怕死,王軒問什么他就答什么。
原來晁蓋之所以伏擊王軒他們,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因為朱仝、雷橫兩位都頭被王軒栽贓陷害,被判了斬立決,縣令手下一時無人可用,就征用了晁蓋,任命他做了都頭。
同時縣令時文彬還命令要蓋駐守在東溪村,招攬鄉(xiāng)勇,一旦梁山土匪再次犯境,也好做些抵擋。為此時文彬還給了晁蓋一架床弩。
“剛把宋江那廝逼上梁山了,又抓了一個晁蓋,再算上我麾下的王倫,原劇情里梁山三任寨主,如今都落在了我的手里?!毕氲竭@里,王軒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
他吩咐手下盡快打掃好戰(zhàn)場,然后壓著晁蓋、吳用等一群俘虜,朝著梁山的方向趕去。
這一路上終于沒有出現(xiàn)什么變故了,他們平平安安的來到了水泊邊上,早有山寨里的水軍駕著小船在岸邊等待。
他們乘船渡過八百里水泊,返回梁山之中,士卒們都各自散了,而王軒則招集山寨的幾位頭領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