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無魚與無用架著錢管家走了大半天來到了一片桃林前。
“公子,兩位公子,已經(jīng)到了,你們可以將老奴放下了?!?p> 百曉生聞言也喝住了身下的白馬,他一下馬,白馬便立即倒地在地上抽搐幾下,竟活生生被累死了。
百曉生只是靜靜地看著躺在地上已沒了氣息的馬兒,臉上的表情不知是悲傷,懊惱抑或是后悔。
無魚與無用一松手,錢管家腳一軟,便跌坐在地上。他扶了扶歪在腦袋上的帽子,拱手道,“兩位公子好厲害,凡人需走三天的路程二位一日不到便到了。連百曉生公子的寶馬都被活活累死......”
無魚沒心思聽錢管家滔滔不絕的贊美,只是盯著眼前一片云霧繚繞的桃林道,“廢話少說,管家,接下來怎么走?!?p> 錢管家不急不忙站起身來,拍凈身上的泥土,回答道,“接下來的路就要由百曉生公子領(lǐng)著二位走了。老奴只能在此地靜候各位公子佳音了?!?p> 百曉生躬身作揖道,“三位,請(qǐng)吧?!?p> 婉妗優(yōu)雅地?fù)u著尾巴,走到百曉生面前,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筆直向著桃林走去,很快便消失在了其他人的視野里。
已是初冬,一望無盡的桃林卻如一片粉色海洋,微風(fēng)吹來,鮮嫩欲滴的花瓣片片落下,如蝶般飛舞。白色的云霧如綢緞一般將整片桃林圍得密不透風(fēng)。
百曉生手里拿著一面銅鏡,銅鏡鏡面散發(fā)著瑩瑩白光,中心射出一道光,指向桃林深處。
“我們跟著熒鏡走,幾個(gè)時(shí)辰應(yīng)該就能到目的地了?!?p> 三人在這迷霧之中不停走,身邊的景象除了一顆顆參天大樹外毫無變化,百曉生一邊觀察著光束變化,一邊不停在樹上做著記號(hào),幾個(gè)時(shí)辰下來,他已累得滿頭大汗。
無魚飛馳了大半天,又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了幾個(gè)時(shí)辰后,不禁嘟嘟囔囔抱怨起來,“你究竟知道不知道我們應(yīng)該怎么走?楊婉妗那只蠢貓又往哪里去了?”
無用看了看百曉生,見他神色稍稍慌張,便停了下來,走近一棵桃樹伸手摸了摸它那粗壯的樹干,接著他便背靠在一棵桃樹上,一言不發(fā)地盯著百曉生,眼底漸漸變得冰冷,一絲殺氣在空氣之中蔓延開來。
無魚見狀立即開口問道,“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們究竟要去何處?這兒又是哪里?這一切莫不都是你在騙人?”
百曉生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他盯著無魚看了看,又看了看無用,開口道,“二位別著急,我們要去的地方是一座墓,這墓的入口難尋了些?!?p> “墓?”無魚皺著眉頭,“你是說,我們要取的東西在那墓里?”
百曉生艱難地點(diǎn)點(diǎn)頭,“沒錯(cuò),不過兩位不必?fù)?dān)心,這墓只是一座無名的衣冠冢,進(jìn)去取了東西也算不得違背了二位的原則?!?p> “那你倒是說說看,這墓要怎么進(jìn)?墓在地下,我們老在這林子里繞算作什么?”
百曉生搖搖頭,“這墓不在地下?!彼种噶酥高h(yuǎn)方一座巍峨的高山道,“這墓在那座山里。這桃林是一座迷陣,小生無能帶著二位走了這么久也沒能解開這迷陣??磥砦疫€是太高估自己了?!?p> 無魚撇撇嘴,“剛吃過蘇姑娘的虧,又不長(zhǎng)記性了?!?p> 無用卻依舊冷冰冰地看著百曉生,“不用找了,那入口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