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唐昭雪與南宮絕依舊留宿在唐家別墅,她盤腿坐在地板上,將搬在地上的文件一點點的整理,歸納起來,這些都是父親生前的東西,有些文件已經存放了許久。南宮絕走進書房后,眉頭緊皺,像是一道解不開的鎖,一把將地上的人抱起。
“啊~~你干嘛?”受到驚嚇的人,瞳孔微張,伸手打向了他結實的臂膀。
“會著涼……”
“開空調了,沒事的?!碧普蜒┑故且桓睙o所謂的模樣,欲從某人身上下來,卻被牢牢鎖住了。
“不行!”堅決、霸道的聲音響起,這明顯是不可忤逆的意思。
“成成……我坐在椅子上行嗎?”唐昭雪只好妥協(xié),不然這個男人可難哄,一會兒定會被他折騰一番,從他懷里出來后,站起身松了松筋骨,將地上的文件整理完畢后,轉身走向書架上,想將一摞書抗出來,可誰曾想一本筆記本從里面掉落了出來,南宮絕一只手接住了筆記本,一只手將小女人攬在懷里,免得她閃了腰。
“我來,你坐好?!泵畹穆曇繇懫?。
“你不知道放哪兒,我自己來?!?p> “雪兒~~你來整理,我將文件和書拿出來,聽話,一會兒有的是讓你耗力氣的時候?!蹦蠈m絕在她耳邊曖昧的說道,還不忘在她耳邊吹了口氣。
唐昭雪臉頰微紅,兩人可謂是老夫老妻了,可聽到這種話,還是會沒出息的臉紅起來:“咳咳咳~~那個……那你來?!绷⒖剔D過身去,背對著南宮絕。
“哈哈哈~~”笑聲充滿在書房內。
唐昭雪接過南宮絕的遞過來的文件,細細的看起來手中東西,隨后一一將他們分類放進箱子中,手指在一本筆記本上停頓了一下,眉頭微蹙,眼眸中帶著疑惑,將筆記本一一翻開上面的字跡是父親的,從未聽父親說過,有寫日記的習慣,第一頁上畫著一位女子的肖像,那長相和自己極為相似,卻比自己的長相還要出眾許多,上面寫著那人名字:李秋易
“媽?”這是自己第一次見到母親的模樣。
南宮絕探頭過來,這和資料中所找到的照片一模一樣,不過他只找到李秋易一張照片:“不錯,怪不得生了怎么美的女兒。”
唐昭雪瞪了一眼,垂下眼簾繼續(xù)看手中的日記,一頁頁翻著上面的日記,第一篇日記,寫的是第一次遇見母親時。
8月13日
今晚在一場宴會上,我是第一次見到她,她叫李秋易。
今晚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叫南宮傾,我們不過是一面之緣,那一笑卻打動了我心房。
就像徐志摩詩中所寫一般:我是一個平常人,不能盼望在人海中值得你一轉眼的注意。
…………
9月2日
今天為了見到你,我在家中開了一場宴會,為的只是見你一眼。
你的笑容讓我折服、你的溫柔讓我想念、你的璀璨如烈日灼陽一眼,將我的心燒成了炙熱。
你的身邊依舊站著南宮家的人,聽說你是他的未婚妻。
嫉妒讓我想要擁有,你是我的未婚妻該多好。
…………
10月4日
我在酒吧見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你就像是天使一樣跳進了,我渾濁的視線中。
在朋友的唆使下,我對你下了藥,擁有了你。
當我知道那是你第一次的時候,心中雀躍的像是孩子。
可你的冷漠和控訴讓我嫉妒的發(fā)狂,你的心里始終都有那個男人。
嫉妒讓我失去理智,一次次的傷害你。
…………
唐昭雪見到了最后一頁上的時間,是自己出生的時候,上面就短短的寫著兩句話:我……親手結束了她的生命,讓她去見了那個男人。她到死都想著他,我錯了嗎?震驚將她整個人籠罩起來,手中筆記本倉皇落地,一滴淚水滴落在手上,手緊緊握成拳頭,沙啞的聲音響起:“父親……居然親手殺了母親。”她終于知道,從小父親為何如此不待見自己了,原來如此。
“雪兒~~”南宮絕拂去了她臉頰上的淚水,輕柔的吻著,眼中盡是淡然。
唐昭雪瞧著他的表情,那副淡然的模樣,詢問起來:“你知道?”
“是,但我選擇不說,這件事你很難接受?!?p> 唐昭雪往他懷里窩去,是的,自己難以接受這件事。它所帶來的震驚程度,不亞于第二天會有原子彈轟炸T市一樣。他低眸瞧著懷里的人,像只小貓兒一樣蹭了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窩著,兩人就這樣靜靜的坐在書房。
半響后,唐昭雪撿起地上的日記,她寧可知道父母不相愛,也不想知道父親親手殺死了母親,定定的盯著日記,深吸了一口,緩緩的說道:“我們把它燒了吧?!彼隽艘粋€連自己都唾棄的做法,逃避,只要當沒見過不就好了,對!就當從來沒有見過這本日記。
南宮絕沉默不語,并不反對也不支持,但這是她做出的決定。
熊熊的火焰瞬間吞噬了日記本,如一條巨大的蟒蛇將食物直接吞入腹中,大火下的兩張臉被燒的通紅無比。他們心知肚明,彼此不會走到如此境地,就算再大的苦難,兩人都會一同面對。
次日一早,女子動了動身子,身體酸痛無比,睜開惺忪的眼眸,翻了個身男子就從身后將她帶到懷中,伸手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時間:9點,立刻跳了起來:“絕,我要公司了,十點半董事會?!?p> 南宮絕也隨之睜開了眼眸,那雙藍眸上似乎蒙上了一層薄霧,眨了眨眼眸,藍眸清澈無比,如清澈的大海:“幫你準備了服,在衣帽間掛著?!痹缇蜑樾∨?,準備好了一套西裝,讓她起來霸氣無比,能瞬間鎮(zhèn)住全場。
站在鏡子的前的人,撥弄著長發(fā),之前的中長發(fā)早已是長發(fā)飄飄,南宮絕從她身后走了過來:“扎起會很好。董事會的人都不是什么善類,小心應付,要實在不行,讓杰森開著免提,我?guī)湍?。?p> “是嗎?放心,我是你老婆!怎么可能會示弱呢?”半信半疑的她,將所有頭發(fā)都扎了起來,清爽干凈的馬尾,果然讓她看起來干練多了,點點頭,南宮絕的眼光一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