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曾見?金陵玉樹鶯聲曉?
秦淮水榭花開早?
誰知道容易冰消?
眼看他起朱樓?
……
作為一名資深程序猿,小白已經(jīng)習(xí)慣性加班一個月了??粗没蚜柘l(fā)來的一曲離殤,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敲打鍵盤回復(fù)道:“什么!朕的文體花謝了?”
“大河向東流哇,天上的星星參北斗哇……”一陣鈴聲響起。
小白拿起手機,果然是凌宵打來的。
凌宵:“小白啊,還沒下班?趕緊出來坐坐,都多久沒一起喝酒了!”
小白:“我還有文件沒上傳呢,改天可好,我的考古學(xué)家?”
凌宵:“別啊,哥們今天又得一新發(fā)現(xiàn),趕緊出來,老地方等你,掛了啊!”
“行的!”
當(dāng)小白走到步行街的時候,凌宵已經(jīng)翹著二腿子在“午夜大排檔”等起了。
十一月的荊州十一二度,小白看著桌子下的一箱啤酒,搓手說道:“這么冷,就不喝啤的吧?”
“哪能啊,先灌點白的暖下胃!”
凌宵正說著服務(wù)員就端著串串出來了。
小白聽到這話倒是樂了,你這小酒量還要跟我整白的?
“美女,來一壺二鍋頭!”
荊州時下流行二鍋頭煮枸杞,正所謂:人到中年不得已,二鍋頭里煮枸杞。
幾杯二鍋頭下肚,凌宵果然撐不住了,順著桌子就往地下滑。
小白無奈的搖了搖頭,只能架起凌宵往鳳凰路去打車。
二人一搖三晃的走在步行街的中央,突然閃來了一道強光。
“XXX,什么素質(zhì)?”小白忍不住破口大罵,步行街都敢開進來,這是什么愣比司機!
“滴……”小白的耳旁傳來一陣急促的喇叭聲!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涌上心頭:開車不減速,想送我上路?
情急之下,小白連忙推開凌宵。隨著巨痛襲來,小白感覺牛頓都控制不住自己了,只一瞬間就飛了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小白終于醒來。奮力撐開了眼皮子,卻發(fā)現(xiàn)自己蹲坐在城墻底下。
“我是誰?我在哪?這是在干嘛?”小白拍著陣痛的腦瓜子細(xì)細(xì)回味,突然想起自己是從午夜大排檔喝酒回來,應(yīng)該是被車撞了!
看著眼下的處境,小白痛罵了一聲:“XXX!什么缺德司機,把人撞了還直接拉來扔墻角!”
“二公子,你咕狀那干嘛呢?”
聽著耳旁傳來的古怪口音,小白自然的朝四周看去,發(fā)現(xiàn)一個包著袱頭,穿著漢服的中年男子在城門那頭叫喊。
“又有人到荊州拍戲來了?”小白默念著便準(zhǔn)備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右腿疼痛無比。于是朝一旁喊道:“凌宵!凌宵!”
“什么凌宵?二公子叫誰呢?”那中年男子不知何時已經(jīng)走了過來。
小白才反應(yīng)過來:這人是在跟自己講話!
“你誰啊,什么二公子?”小白詫異道。這貨不會是神經(jīng)病吧,穿著漢服還戴個頭巾,以為你是司馬長卿呢!
“二公子,我是長卿啊!”那中年男子關(guān)切的說道。
“Xx,神經(jīng)病啊!”小白感到莫名的心慌!
“長卿,找到那兔崽子沒有?”一個風(fēng)姿綽約的婦人在城墻上喊道。
“夫人,二公子好像有點不對勁?”中年男子疑惑地說道。
“怎么了!”那婦人說著就從城墻上跳了下來。
小白此時的嘴巴已經(jīng)驚訝到能塞下一個雞蛋了!
??眼前的這個美人,竟然從三丈高的城墻上跳了下來?看樣子還絲毫未損?我……一定是在做夢。想到這里,小白拍了拍自己的右腿。
“嘶……”倒抽了一口涼氣,小白很確定自己沒有做夢!
眼前的婦人卻沒容小白細(xì)想,伸出一只手就將小白給提了起來。
“叫你喝酒!叫你喝酒!平時叫你練功怎么沒這么起勁!灌點黃湯還長膽了,城墻這么高,怎么沒摔死你!”那美人一手提著小白,還一邊細(xì)數(shù)著種種“惡跡”!
小白晃了晃陣痛的腦袋,朝著四周望去:大街之上,人來人往,叫賣聲不絕,但他們竟然都穿著漢服?。?!
這是什么情況?
小白正思索著又被那婦人提著走了出去。
“啊,我的腿,腿腿腿,疼?。 毙“状蠛暗?。又順著褲腳看去,卻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穿著一身褐色的長袍。也顧不上腿疼了,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個不怎么新鮮的詞匯:穿越!
“我真的穿越了!”小白突然叫了起來。
“穿你個頭?。】磥砟X子真摔壞了!”那美人照頭就給了小白一巴掌。
也許是穿越后遺癥,也許是興奮過度,小白又暈了過去。
婦人看著昏死過去的小白,疑惑的說道:“我沒用多大力啊,怎么這么不經(jīng)打?”
小白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晚上了,看著床頭閃爍的燭光,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已經(jīng)穿越的想法。想到還有未上傳的文件,小白笑道:“去你妹的工作!老子就要開啟我的穿越人生,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哈哈哈哈!”
“夫人,二公子醒了,二公子醒了!”一個丫鬟模樣的姑娘一邊往屋外跑一邊叫喊道。
不一會兒,白天里的婦人又出現(xiàn)了。
小白卻聽到那丫鬟在偷偷說著:“夫人,二公子好像有點不正常!”
小白沒有計較這些,只在心里思索這具身體的原主與“夫人”的關(guān)系。
這時,那婦人走到了床前。一把揪出了小白的手,略診心脈后說道:“沒什么大問題,你個兔崽子,給我好好消停幾天!”
小白看得出來,眼前的婦人只是外冷內(nèi)熱,對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是挺關(guān)心的。忍不住替原主一陣感動,又想到自己從小到大都沒見過父母,一激動便說道:“好的,娘!”
“嗯?”那婦人皺著眉頭凝視著小白。
“我去,哪里不對嗎?”小白心里想到。
卻聽那婦人說道:“你真的想不起來我是誰了?”
小白重重地點了點頭。
那婦人突然站了起來,朗聲說道:“二娘,這兔崽子真摔傻了!干脆別治了,明天通知李公公拉去宮里做個小太監(jiān)得了!”
一旁的小丫鬟聽得一頭霧水,見夫人是正經(jīng)說話。便遲疑的答道:“好……好的,夫人!”
小白一聽要把自己閹了,趕緊掙扎著爬了起來,口中大喊道:“不要啊,我覺得我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那婦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望著小白焦急的模樣說道:“還知道命根子重要,看來還沒傻,那就留著吧!你好好養(yǎng)傷,老娘過兩天再來看你?!?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