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著下巴坐在零卓身邊看了半晌她熟睡的模樣,心中思忖,睡這么熟,其實心中還是十分信任鳳皇的吧,那又為何總是嘴硬的對已經(jīng)投身于奕雀煌身上的鳳皇毫不客氣?
作為鳳皇神念之中對零卓的保護欲最深那一抹執(zhí)念來說,對她反而沒有太多情感上面的眷戀,有的只是完成使命的信念。
他伸手在即將觸及零卓面龐的位置描繪她的輪廓,眼眸微暖,在乾坤鈴中跟隨她也有數(shù)年之久,看她從一個心腸柔軟脆弱的小姑娘一直在掙扎著成長為現(xiàn)在沉著勇敢的模樣。
至今還記得那時百花宴上自己終于可以手握長劍救下她時的那一幕,看著她在身前的背影,看著她慢慢轉(zhuǎn)身看向自己時的不可置信的表情。
他想到這里嘴角就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意,第一次保護她時的效果還是很令人有成就感的。
“你呀,以后對奕雀煌好一些,畢竟他才俱有鳳皇的真正魂靈,為了你,他可是很不容易呢?!兵P皇的神念做了個揉零卓額發(fā)的動作,而后便緩緩隱去了身形。
臨海別院,書房。
奕雀煌長身玉立在書案后,手執(zhí)一封書信正在看,嘴角勾著一抹笑意。
書信來自二皇子奕雀策,怒斥奕雀煌,說他已經(jīng)看出是三弟做局引他英雄救美,被鎮(zhèn)國將軍府的安和郡主惦記上,非他不嫁。
洋洋灑灑的大半封信都在竭力批判自己這個親弟弟的安下黑手,讓他此番即將被父王送上上太子之位,嗚呼哀哉。
投身于瑞霖后的這許多年,除了得到從沒有過的父母關(guān)愛,還有讓他心中溫暖的就是這個與奕雀煌一母同胞的二哥。
奕雀策性子灑脫不羈,最是跳脫,但又極是護短,在宗室中是個惹不起的小霸王。
因此,自幼體弱多病,后又落水差點夭折的奕雀煌絕對是他最重點保護對象,鳳皇轉(zhuǎn)世投身于奕雀煌的這許多年,奕雀策借口說他不會武功,而總是形影不離的跟著他,要求同吃同住。
直到奕雀煌強烈抗議才作罷。
最近幾年奕雀策被父王盯的尤其緊,完全將他當(dāng)繼承人培養(yǎng),這才讓奕雀煌有了松懈的機會。
關(guān)于皇位,奕雀策倒覺得奕雀煌更合適,在瑞霖皇宮中做一輩子帝王再是安全不過,想什么時候看看弟弟直接進宮就能見到。
卻不料被奕雀煌先下手將他往皇位上又推進了一步,怎能讓他不窩火。
如今奕雀煌主動找他借兵,奕雀策可算是抓到了弟弟的把柄,一封長信加急送來訓(xùn)斥抱怨一頓,不過抱怨歸抱怨,而隨信同來的就是一千黑騎營的精銳。
奕雀策也沒問他為何要兵,只是叮囑處理完手上的事情,一定要趕緊回宮過年。
奕雀煌對他這份信賴十分受用,心道,二哥啊二哥,待到阿卓隨我回京師,就送你一份大禮,讓你完成此生心愿,不受皇位之累。
次帝嫁給瑞霖三皇子,想想就知這皇位想逃也逃不掉。
“殿下,南齊回來了。”阿壽進來稟報。
奕雀煌神色一震:“快讓他進來?!?p> 南齊隨之走進書房,單膝跪地:“參見三殿下?!?p> “起來吧。次帝可是有何吩咐?”奕雀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