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殺嗎？”零卓遲疑的問。
鳳皇則看向她，溫柔一笑：“靈兒說希望他活著，那便不殺了。”
零卓聽他用曾經(jīng)游戲中的稱呼叫自己靈兒，臉?biāo)查g漲紅，趕緊轉(zhuǎn)移目標(biāo)，對著離鶴的背影喊到：“云鶴，那你也要答應(yīng)我，要乖乖修煉，不要再來人界殺人?！?p> 離鶴剛剛聽到鳳皇的答話本就一冷不爽的神色，卻因零卓一聲叮囑又緩和了下來。
走出許遠(yuǎn)，他頓住腳，回頭看了零卓一眼：“我在上三天的靈語淵等你?！?p> 在零卓不明所以時，他便消失了身影。
“上三天的靈語淵是哪？”零卓回頭問。
鳳皇一臉黑線，他任由零卓勸說沒出手也是因為時間將到來不及再戰(zhàn)。
若非如此，聽到那離鶴臨走還約阿卓再見，他就真的想上前去把那離鶴直接砍了算了。
這家伙竟然……竟然將零卓約到靈語淵……那里可是天界的姻緣樹所在之處……
“沒什么，那里是天牢所在。他回到天界便會去受罰。讓你到時候去給他送牢飯?！兵P皇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
“哦～那好吧。他也算是為自己曾經(jīng)幫助軼若雪引起的那場動亂承擔(dān)后果了。”零卓欣慰的點頭。
正降落下來被銀耳虎好一頓纏磨的德祐帝君聞言悶咳了幾聲，捂著胸口拍的震天響。
“叔祖既然身體不好，便早些回天界修養(yǎng)吧。”鳳皇對德祐帝君一禮說到。
此地當(dāng)真是不易再久留。
“好……好，本君回去后會安排人來處理軼族之事，那阿卓……我們?nèi)蘸笥芯壴僖?。”德祐帝君話沒說完便跳上銀耳虎騰空離去。
零卓尚還沒反應(yīng)過來，德祐帝君便也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怎么都走了，我們怎么回去啊？”零卓欲哭無淚，他如今不會還像神念一般根本無法觸碰到吧？
鳳皇卻上前一步，彎腰將零卓攔腰抱起：“當(dāng)然是這么回去?！?p> 零卓被他乍然抱起，只覺得身心騰空后，便是失重感襲來。
瞬息后，二人穿梭在云間，她下意識便抱緊了他的脖頸，不敢往腳下看，聞到他身上的味道，覺得十分熟悉。
“在那個世界時你果然曾經(jīng)就在我身邊，你身上的味道我那時經(jīng)常聞到，卻不知是什么香氣，似花非花，帶著清冽的味道?！绷阕空f到。
“這個……大概是我寢宮門前那棵沐如草的味道?！兵P皇收緊了手臂，低頭小聲道：“可不可以商量一件事？”
“嗯？何事？你說。”零卓也算是和他的神念聊得來，如今遇上真身，倒也沒有什么隔閡，自然的答到。
“你還要考驗奕雀煌多久？”鳳皇問。
“嗯？”零卓詫異的看著他：“這個我怎么能告訴你。你知道了他不也就知道了嗎？你投身成為奕雀煌，為何現(xiàn)在好像你們不是一個人了似的？”
鳳皇搖頭：“此次強(qiáng)行破除封印，反噬自然是要承受的，術(shù)法消失后，我定然會失憶，或者……也許會完全忘記你……”
“什么？！還有反噬。”零卓心被提起，緊張起來。
“嗯，所以……你到底怎么想的，能不能告訴我？”鳳皇輕輕搖了搖零卓。
“我……”零卓臉紅，這能怎么說？就算他之后也記不起來，那對著當(dāng)事人述說內(nèi)心，當(dāng)真……難以開口啊……
鳳皇帶著期待的眼神鼓勵她開口。
“時間快到了……我們直接到京師吧，之前宮中來信要我盡快折返，你若有危險還是可以用乾坤鈴……”鳳皇看零卓始終低著頭，終是心中嘆了口氣，準(zhǔn)備轉(zhuǎn)移話題。
零卓卻打斷他的話開口道：“感情太復(fù)雜，我虧欠了夙歌，也與鳳云鶴兩世恩怨糾葛，這些年的風(fēng)雨，我累了，你說過我們注定在一起。那么我亦不想反抗……至于……愛與不愛……”零卓凌亂躊躇的話說出來，心也慢慢安定下來。
“沒關(guān)系……我愛你就夠了，如果我失憶，請你不要離開我……”鳳皇喃喃地說。
零卓心中一顫，抬頭與他對視一眼，看著他眼中璀璨的星光和盈盈笑意，自己嘴角也不由得上揚。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