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殿下未被軼若雪騙到陳府前,軼若雪每日飼蠱的便是烈酒兌了人血。若是……”鳳云鶴看著杯盞中淡黃色的酒液,若有所思。
零卓心頭一動:“若是以贈送烈酒為名,是否能會進入軼若雪的住所?”
“但你我均在他監(jiān)視下,烈酒何來?”鳳云鶴抬眸與零卓對視一眼。
零卓抿緊了唇,低頭不語。
“干嘛要解釋那么清楚?天上掉下來的唄。上神也是個嗜酒如命的,就當是她良心發(fā)現,愧疚于我們,賠罪的好了?!兵P皇顯然已有幾分微醺。
鳳云鶴一怔:“你都知道?”
“我?我有什么可知道的,應該知道的?”鳳皇目光帶著審視和玩味的看向鳳云鶴,其意不言而喻。
鳳云鶴神色一凜,這個天界太子的神念,看他態(tài)度,他一定是知道自己是遠古上神派來拆散零卓和奕雀煌的??此麑ψ约喝绱藬骋?,以及對零卓的態(tài)度,那么奕雀煌的本身已經昭然若揭。
天界太子,一定是他。
想不到外表那么文弱連半點武功都沒有都奕雀煌竟然是天界太子。
“沒什么,你既然是天界太子那么都知道也無可厚非?!兵P云鶴將杯盞中的子釀仰首飲盡。
“哦?”這倒有意思,鳳皇眉峰一挑,覺得鳳云鶴此人倒也不是那種汲汲營營之輩,為了活著不擇手段。“看來上神沒有完全掌控你?!?p> “你是指這里嗎?”鳳云鶴指了指自己胸口埋著蠱蟲的位置:“肉體是她給的,魂魄卻是我自己的,她許我事成后位列仙班,只不過我不在乎而已?!?p> “位列仙班?”零卓本就支著耳朵在聽,瞬間來了精神:“你若是位列仙班,那就永遠不會死了,這個不錯。是什么事?容易辦到嗎?”
鳳云鶴與鳳皇對視一眼,索性坦然一笑:“就是奉命拆散你和奕雀煌啊。”
零卓剛呷了一口水差點沒噴出來,隨口便吐槽:“她怎么能如此無聊?!費勁的把你救活,就為了讓你來拆散我和奕雀煌?可我和奕雀煌本也還八字沒一撇。你告訴她,與其利用你,不如直接來跟我談條件,如果我不跟奕雀煌在一起,她就……呃,讓我認識的人都延年益壽。嗯,這個小要求應該不難達到?!?p> 這是要跟上神聯手的意思嗎?
鳳皇哭笑不得的看著零卓,他這也算是當事人之一吧,此刻怎么這么想把這丫頭胖揍一頓。要不是碰觸不到她,真想抬手就給她頭上一個爆栗,當真是氣死人不償命的節(jié)奏啊。
“臭丫頭,你敢這么做試試!”鳳皇的神念咬牙威脅:“信不信我……子釀都不給你喝了!”
“過分哈,我不過說說而已。我沒時間釀酒,還全靠著你藏的這點來喂酒蟲呢。”零卓立刻辯白。
“想也不能想?!兵P皇從鳳云鶴手中奪過杯盞:“也不給你喝?!?p> 他說著便消失了身影。
“喂,開玩笑而已,不要生氣啊。”零卓拿出乾坤鈴晃了晃。
“已經晚了!為了此番歷練,人家自降神臺跳下,歷經八十一道天雷,洗精伐髓,封印神體。該承受的一樣不差,就算是遠古上神也不能說半個不好。你倒還想跟她聯手,當真是……哼,她無聊故意挑事,你還跟著添亂?!兵P皇的神念此時十分替本體委屈,躲在乾坤鈴里面自己的洞府中,枕著手,翹著二郎腿不滿。
“鳳皇大爺,你是大爺,我錯了還不行嗎?來來來,出來。別鬧,咱們還得去探查母神蠱的結界神器呢。”零卓軟言相勸,心中好笑又無奈,這抹神念肯定是鳳皇最孩子氣的那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