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卓重新坐回太師椅,對掌柜示意:“茶水冷了,換熱的來,重新上幾副杯盞,給三皇子和眾人都遞上一杯,天氣寒冷,還是要多喝些熱水的。”
若是說旁人還可以不知道怎么回事,便做吃瓜群眾看戲,但掌柜此時心中已然有數(shù),他心如死灰,完了,徹底完了,他今日竟然走了大運,撞上了貨真價實的煞神,這女子帶著次帝贈予的耳墜,還有三皇子,那么她即便不是次帝本人也是耳熟能詳?shù)纳衔徽咧弧?p> 但此時他卻身不由己的按著零卓的話老老實實的煮茶端茶遞茶。
而李大志領(lǐng)了零卓的信物出了當(dāng)鋪便小跑著向位于東城區(qū)三甲街的皇朝駐扎所跑去。
足足兩刻鐘才氣喘吁吁的跑到,他喘著粗氣拍響了大門,立刻有侍從出門來查看。
“去,去請皇朝使臣前往北城區(qū)參與破案?!崩畲笾九φ{(diào)整呼吸說著。
“???”侍從聽的一頭霧水:“咱家潘大人還會破案?”
李大志見解釋不清,便將手中一直握著的信遞給侍從:“這是信物,你們大人看后便會知曉。”
實則他也不清楚零卓刷刷兩筆寫了什么,但她既然胸有成竹,那便肯定是有所依仗,這么說應(yīng)該沒毛病。
侍從雖是詫異,但也沒有推辭,接了便向府內(nèi)走去。
皇朝使臣潘非魚此時正剛梳洗過享用早膳,今日不用覲見瑞霖帝王,也不用去瑞霖學(xué)院講學(xué)授道,他便多睡了些時辰。
今日膳房做的飯甚合他胃口,清粥小菜,看起來就有食欲。
睡了一大覺,如今看見飯就在眼前,肚子便咕嚕嚕的叫囂著要快點接受食物的洗禮。
他伸出筷子夾起一顆琥珀雞蛋……
“大人,大人……”侍從急促的聲音傳來。
潘非魚手一抖,琥珀雞蛋掉落桌案后彈跳而起落向地面,一道黑影不知從何處竄出,在雞蛋落地前便接在口中而后便沒了蹤影。
潘非魚將筷子拍在桌案,暴怒而起:“何事驚慌,簡直就是暴殄天物,這顆雞蛋乃是母雞辛苦所下,而后又經(jīng)廚子精心烹飪,油汁醬汁色澤俱佳……”
“大人?!笔虖内s緊遞上書信:“門外來了京兆府的捕頭,前來請大人去參與破案?!?p> 潘非魚心中更是火冒三丈,劈手接過書信:“京兆府算是什么東西,本官可是代表皇朝,他們要本官參與破案就參與破案……嗎?……”
他打開書信后瞬間語結(jié),那紙上肥魚二字出奇的瀟灑漂亮,一看便出自那人之手。他話也說不利索。而后自桌后跳起:“來人在哪?算了,本官這就立刻馬上前去,立刻牽馬來,快快快!”
幾道快還未落地,他人已經(jīng)消失在門口,一陣風(fēng)似的沖去了外府,留下侍從呆怔在原地。
潘非魚帶著人騎馬隨李大志來到北城區(qū)一甲街的尚品當(dāng)鋪時,門口已經(jīng)有二皇子的親衛(wèi)黑騎營的人守在門外。
而不出意料,瑞霖第一寵弟狂魔二皇子奕雀策也正巧打馬前來,看到潘非魚,倒是很意外。
這位皇朝未遞國書便來的使臣,平日里每次派人請他入宮與他商討這次來使的正事都推三阻四,三請四催都不見蹤影,這也便罷了,住在皇朝駐扎所一兩個月了也不見告辭離去。
潘非魚自然也詫異二皇子怎么也在此時到這里來,還帶了他的親衛(wèi),如此大陣仗,但他此時心中底氣十足,也不怕他。
兩個人此時都有更重要的人要見,都來不及多跟彼此寒暄,點了個頭,便都下馬就往門內(nèi)沖。
在門口還撞在了一起,不由得都在心中暗罵這當(dāng)鋪門面真夠小的。
一邁腳進門。
“小弟?!?p> “殿下?!?p> 奕雀策沖過去抱住了親弟弟。
潘非魚撲過去抱住了零卓的腿。
“哥,你勒的我喘不過氣了。”
“死肥魚,你能不能注意儀態(tài)!”
兩人同時開口,奕雀煌與零卓對視一眼,而后便從各自眼中看到那抹默契,零卓別開臉,奕雀煌也回頭繼續(xù)推開親哥哥的擁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