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讓很是驚訝,他發(fā)現(xiàn)啊!落落的母親居然有轉(zhuǎn)魂境中期的修為。這個府宅內(nèi),肯定高手不少,這應(yīng)該是個大家族?。「悴缓糜性窬掣呤肿?zhèn)。
這其實也并不難理解,混沌天本身就是比玄黃天上乘一些,天地元氣要比玄黃天濃郁。所以,高手自然是比較多。
林讓被請到了一處雅閣休息,落落則是去焚香沐浴去了。一些人很警惕,擔(dān)心這個陌生人心懷不軌,盡管這是送落落回來的人。但肯定是想要巨大的報酬,要獅子大張口。
沒有人接待林讓,他進雅閣坐下,連個端茶的人都沒有??赡苁且驗樗┲^普通,難以引人重視。
有幾道神覺探查過來,想要摸清楚林讓的底細,但毫無例外,全是無功而返。只要林讓不流露氣韻,這些人看不出林讓的修為。
“大家族夠警惕的??!”林讓冷笑,并不覺得奇怪,這些大家族,都是疑神疑鬼的。怕有探子混入府中。所以,只要來個陌生人,都想要探知底細。
沒過多久,落落帶著她的母親來了。她換了女裝,穿著荷葉裙,帶著亮閃閃的頭飾。耳墜是水晶的,妝容很精致。
“公子救了落落一命,這是大恩。”美貌夫人拍了拍手,一個仆人端進來一個木盤,上面擺放著珍珠瑪瑙,都有不同的光澤流轉(zhuǎn),一看就不是凡物。
“不用客氣,我這個人,向來喜歡拔刀相助,不是那種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人。”林讓淡然一笑,當(dāng)然不會拒絕賞賜。
“聽落落說,公子是從斷魂路殺出來的,那個地方可不簡單?。∮幸粋€大妖魔盤踞。聽說,進去的人沒有能出來的?!泵烂卜蛉私凶隽闾m,她看上去很年輕,臉上沒有絲毫皺紋。當(dāng)然,畢竟是轉(zhuǎn)魂境中期的修為。自然而然,比尋常人擁有更多的青春。
“那不過就是一個縮頭烏龜而已,算不上大妖魔,不過其肉身修煉之法,倒是很不簡單?!绷肿寯[了擺手,他能感覺到,這位夫人放出神覺,要查探他的底細。
柳香蘭十分驚異,因為她看不出對方的底細,這意味著,對方的修為比他強??!這樣的人應(yīng)該不是無名之輩,可是她卻沒聽說過,應(yīng)該不是風(fēng)月城的人。
“公子來自何方?去往何處?師承何人??!”柳香蘭詢問,想要摸清楚林讓的來歷。
“我來自很遠的地方,暫時沒地方可去,自學(xué)成才。”林讓平靜地回答。
柳香蘭有些尷尬,很明顯,對方不肯透露出來歷,不過這沒什么,他們府內(nèi)有著情報網(wǎng),調(diào)查一下便清楚了。
“真是太好了,大俠哥哥既然沒地方可去,就在我家住下,想住多久都可以?!甭渎涓吲d得又蹦又跳。
林讓當(dāng)然不會拒絕,他本來就是要找一個安定的地方住下,好好的壓一下修為。
柳香蘭沒有多言,這畢竟是落落的救命恩人,雖然來歷不明,但要留在府內(nèi)還真不好拒絕。不過需要調(diào)查一番,以防是什么惡賊。
林讓知道,對方肯定會調(diào)查自己的底細,不過,能調(diào)查得出個鬼??!他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當(dāng)然不在意。
府宅的一處后院,林讓住進了一間幽靜的房子,四周靜謐,周圍環(huán)境清幽,令林讓頗為滿意。這風(fēng)月城的天地元氣濃度,要比大黎王朝的帝都好得多,因此,一定是有神通境高手坐鎮(zhèn)。
畢竟,這樣一座大城,要抵御妖魔入侵,沒這樣的存在是不可能的。
林讓打算在風(fēng)月城待上幾年時間,爭取把修為提升到元神境。
轉(zhuǎn)眼間,林讓便在落落家里待了半個月,他深居簡出,大多時間都是盤膝而坐,精煉體內(nèi)的元氣,要壓抑修為。去除浮躁之意。
林讓估計,這至少需要一整年的時間。平日里,除了落落而外,沒有人來看望林讓。從落落的嘴里,林讓得知,這是司馬府,落落的父親,是風(fēng)月城的司馬,這絕對是一個大官了。
所以,落落的家族是權(quán)貴家族。
林讓并未見過這位司馬,他也沒有隨意在司馬府閑逛,基本上都是坐在屋前的一塊青石上,仿佛入定一般,一動不動。
落落倒是想請林讓去風(fēng)月城游玩,但被林讓拒絕了?,F(xiàn)在的林讓,除了精煉元氣而外,什么事都不想干。
深夜的風(fēng)有些刺骨,司馬府自然是燈火通明的。林讓依舊坐在屋前的青石上,他緊閉著雙眼,胸膛微微起伏,呼吸很有節(jié)奏。
他在精煉元氣,這會一直持續(xù),只有落落來時,才會告一段落。
沒來由,林讓突然心里面有些不安,他睜開了眼睛,這樣的感覺憑空出現(xiàn),來得莫名其妙。
這是什么地方?這是司馬府,高手如云,自然是十分安全的地方。林讓自嘲地笑了笑,一定是自己最近心神消耗太大。所以疑神疑鬼的。
林讓閉上了眼睛,繼續(xù)精煉元氣,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身后飄著一個臉色慘白的男人,這個男人目光呆滯,穿著白衣。無聲無息。沒有心跳,沒有腳步。不對,他沒有腳。
白衣男人慘白的雙手握著一根極細的鐵絲,他很輕,就那么飄著,仿佛沒有一點重量。
他輕輕地將鐵絲掛在了林讓的脖子上,只要一用力,鐵絲就會切斷林讓的脖子。而這一切,林讓都沒有發(fā)現(xiàn)。
就在生死關(guān)頭那一瞬間,林讓突然間睜開眼睛,他渾身一震,一股沖勁散開。將白衣男子給震飛了出去。
“何方妖魔?”林讓冷喝了一聲,就在剛才那一刻,他突然出現(xiàn)一股心驚肉跳的感覺,知道不好。這定是危險臨身的征兆。于是迅速反應(yīng)。
白衣男子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jīng)死了。林讓一陣后怕??!先前真是太危險了。若是反應(yīng)慢點,說不定就沒命了。
取下掛在脖子上的鐵絲,林讓難以置信,這么近的距離,他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實在是太詭異了。
走過去一看,林讓瞪大了眼睛,這居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紙人。怪不得能無聲無息地靠近,不過太脆弱了。居然直接被沖勁給震死了。
“這是什么東西??!”林讓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妖魔。這應(yīng)該是被人制作出來的,產(chǎn)生了異變。變成了妖魔。
林讓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很驚懼,難以置信,居然有妖魔能夠潛入司馬府。他來這混沌天不久。除了得罪那個什么黑山大人而外,沒有仇敵。所以,這有可能是黑山大人派來襲殺他的妖魔。
只是,對方是怎么知道他在這里的。
林讓有些不滿,這司馬府的高手都是干什么吃的,被一個低端妖魔潛入,這不是笑話嗎?
放出了神覺,林讓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妖魔在這府中。但是沒有發(fā)現(xiàn),應(yīng)該就只是這一個低端妖魔潛入。
沒錯,紙人很脆弱,不過勝在詭異,無聲無息。難以發(fā)現(xiàn)。要是死在這么個低端妖魔手中,林讓覺得那絕對是一個恥辱,死得冤。
林讓肯定,一定是那個黑山大人派來的。他提起紙人進了房間。
“這混沌天的妖魔倒是各種各樣。”林讓坐在桌前,借著明亮的燈火,仔細地看了一下。紙人慘白,很是可怖,此刻已經(jīng)沒有了生命。其本身是不堪一擊的。隨便一把卷刃的劍就可以將其劃破。
但是,在沒有神覺的情況下,很難防備。因為紙人靠近不會有聲音,沒有腳,所以沒有腳步聲。當(dāng)然也沒有心跳和呼吸聲。
林讓看不出什么玄妙來,這看上去,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紙人,為了以防其出現(xiàn)變故。林讓直接將紙人給燒了。
“看來今后得小心了,神覺必須隨時放出。”林讓喃喃自語,他這次運氣好,躲過了襲殺。如果不隨時警惕起來,下一次可能就沒這么好的運氣了。
司馬府潛入了妖魔,林讓并沒有對任何人說,因為沒有那個必要。一個紙人并不能意味著什么。因為沒有其他人親眼見過。所以,林讓說出來的話,別人一定會以為他胡說八道。這還會得罪司馬府的那些護衛(wèi)。
真要是潛入了妖魔,護衛(wèi)的臉上自然掛不住,說不定還會受到什么責(zé)罰。
只是,林讓第二天就發(fā)現(xiàn),自己的想法錯誤了,他以為這是黑山大人派來襲殺他的妖魔,但并不是。因為第二天,司馬府內(nèi)傳出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靠近司馬府的一條街道,有十幾個人的頭顱不翼而飛。這引起了恐慌。
“看來并不是針對我?!绷肿屶哉Z,應(yīng)該并不只是一個紙人,而是一群。否則,不會有十幾個人的頭顱在同一天晚上不翼而飛。
司馬府加強了護衛(wèi)力量,因為出事地點距離司馬府如此之近,這說明,附近有妖魔的存在。
風(fēng)月城內(nèi)存在妖魔,這并不是稀奇古怪的事,很正常。城內(nèi)經(jīng)常有人莫名其妙的死去。都被歸結(jié)是妖魔所為。當(dāng)然,有一些惡賊渾水摸魚,害死別人說是妖魔干的。因此逃過了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