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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明養(yǎng)生百年

第58章 但有紅旗處,皆唱大明歌。

我在大明養(yǎng)生百年 天喵教主 4615 2022-08-04 17:38:17

  奉天殿。

  朱標和朱元璋,朱雄英三人,加上剛剛到來的李文忠,正圍坐在一起吃“熏鍋”。

  熏鍋,火鍋也,漢代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又叫做“鼎食”。

  宋代因為經(jīng)濟發(fā)達,酒樓茶肆極多,也推動了火鍋等食物的發(fā)展,而元時忽必烈愛吃羊肉,有庖廚發(fā)明了涮羊肉,故而以銅鍋涮肉的形式也開始廣泛出現(xiàn)。

  “爹啊,怎么樣,好喝嗎?”

  朱雄英端著一杯自制的“快樂水”,笑瞇瞇地問對面的朱標。

  朱標則是微微閉眼,細細品著手中加入冰塊兒的“快樂水”,滿足地點頭。

  誰能拒絕吃火鍋的時候,來一杯冰鎮(zhèn)快樂水呀!

  要想完全做出可樂,現(xiàn)在根本不可能。

  但是做出有可樂味道的甜水飲料,這并不難。

  檸檬皮,蜂蜜做的焦糖,冰塊兒,香菜根和碎末,如果沒有檸檬,橘子皮也可代替,朱雄英發(fā)現(xiàn),用柚子皮也可調(diào)出味道來。

  除了快樂水,還有涼茶,蜂蜜水等冷飲。

  菜式極為豐富,雞鴨魚羊,各色肉片。

  “可惜沒有辣椒……”

  吃著麻醬調(diào)料,朱雄英總覺得差點味道,沒辦法,這個時代能吃上這么一桌,那已經(jīng)是夢里想過的事情了。

  李文忠寬厚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愧疚神色,對朱雄英道:“雄英吶,你所說的辣椒,叔讓各地海商多加打探,還未從西番處打聽到。”

  “無妨?!?p>  朱元璋手中持著箸,夾起一筷子肉來放入嘴中,豪氣地咀嚼著,說道:“既然此物在那美洲之地,待咱收復了大唐渤海都護府舊地,抽出手來,就從遼東以北派船去尋?!?p>  “西番沒有此物,咱自己去??!”

  “還有安南,交趾重地,轄制南海,此處多有海商往來,且交趾廣有良田,盛產(chǎn)稻谷,自古以來就是我漢家故土,需得收回才是?!?p>  “皇爺爺威武霸氣!”

  如今,隨著皇明堪輿萬國圖的出現(xiàn),朱元璋和朱標等人,都知曉了在遼東極北之地,可以通過海峽去往一處叫做“美洲”的地方,那里中部是廣袤的平原,盛產(chǎn)金礦,良田數(shù)百萬頃縱橫連接,還有數(shù)不清吃不完的野?!?p>  朱雄英哈哈大笑,對著朱元璋豎起了拇指。

  不過他下一秒就憂心忡忡地道:“收復遼東交趾并不難,難的是實現(xiàn)長治久安,如今太學就要開了,大明皇家銀行已經(jīng)在各地展開業(yè)務,大明皇家學院也要開學,我們需要一些時間來發(fā)展人才。”

  “皇爺爺,您和爹,都多一點點耐心,這五年咱們耐著性子打磨內(nèi)政,勤修政務,多的不說,先將各地鹽政推行開來,鹽乃賦稅根基,我大明每年發(fā)出的鹽引價值六百萬兩銀子,收回來的白銀不過二三百萬兩,這鹽稅流失太過嚴重!”

  朱標也瞇了瞇眼,他寬潤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凝重,道:“江淮等地鹽場,多被地主土豪霸占,鹽場主人找工人曬鹽打鹽水,若是不偷賣私鹽,難以維持,因為他們一要給官府交一份稅,二還需被地主盤剝一份租子,這私鹽泛濫,一是因為暴利,二是因為九邊鹽引之需,實則暴利之下,皆是我大明百姓的血汗。”

  朱雄英拿起一根竹子做成的漏勺,將火鍋里的鵪鶉蛋給撈出來,將鵪鶉蛋給朱元璋,朱標,李文忠一人撈了一個,這才坐下,嘆氣說道:“爹,何止是鹽場,棉花也一樣?!?p>  “江淮地主,種棉久,且多有土地,他們就抬高棉價,不準其他地方百姓種棉,其他地方,似河南中原等地,但凡有人培育棉種,就被江淮棉廠主人派人搗亂,或是采摘季節(jié)縱火,或是被人偷采,我掌管國安司不過個把月時間,從毛驤那得到的這種訊息就不下數(shù)十,這還是毛驤有意篩選過的?!?p>  “如今朝中政事,皇爺爺和爹做的很好,咱就得抓大放小,把握政策走向,執(zhí)行,咱也抓不到,那就多設立監(jiān)督監(jiān)管耳目,盯著這幫官吏?!?p>  “似往常,別說咱們祖孫三代湊一塊兒吃頓飯,我連爹的面都見不太著……”

  朱雄英說的是實話,之前朱標實際上承擔了丞相的重任,每天要處理幾百件事,有時候多了要處理上千件大事。

  就算是神,長此以往,也頂不住。

  朱標卻有些心疼地看著朱雄英道:“你這段時間可是寫了不少書,身子能熬得住么?”

  朱雄英若有所思地看了朱標一眼,清了清嗓子道:“爹,你放心,我身體健康,常茂舅舅還找來許多草藥,每日給我打熬身子骨,他說我就算不是萬中無一的練武奇才,也是那種天賦異稟的強人,我外祖開平王號稱常十萬,我起碼是朱一萬?!?p>  “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那種!”

  “我倒是不怕身體出毛病,我是擔心有人對我下手……”

  朱標,李文忠,皆是眉頭一皺。

  朱元璋淡笑道:“朝中已有大臣進言,說雄英不修儒學,有違圣孫之道。”

  朱標冷哼一聲。

  他面慈心善,但也有菩薩雷霆手段,絕非是什么善男信女,之所以顯得他寬厚,那是因為和皇爺爺朱元璋比起來,他的確善良許多。

  “爹啊,這個暫且不說,你們放心,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如今我皇明只要按照一五計劃走完,不說多的,全國大部分老百姓都有地耕種,而且大明皇家銀行,隨著軍驛開遍各地,也就能慢慢掌握全國的經(jīng)濟命脈?!?p>  “再以大明皇家銀行發(fā)糧餉給各地衛(wèi)所兵,掌握糧草后勤,抓住槍桿子,我大明就已經(jīng)強大一半了。”

  “二五計劃搞經(jīng)濟和三五計劃抓軍隊,都需要專業(yè)人才,咱們?nèi)缃裨诟鞯亟⒖h學,府學,太學分校,不就是為了儲備人才嘛,夏日種瓜,冬日得豆,如今瓜果都已經(jīng)種下,結(jié)出來什么果子,那就看后來人施展?!?p>  “咱大明要保江山萬代,需得有百年時間打下萬世根基,我如今對外面的風風雨雨沒甚么興趣,在沒有絕對的自保能力之前,絕不出宮。”

  朱標和李文忠都是欣慰表情。

  “雄英長大了……”

  朱標感嘆道。

  “非也!”

  “咱不是長大了,咱是豁出去了,不怕了!”

  朱元璋聽得哈哈大笑,他親自端來一些吃食放入火鍋中,伸手敲了敲筷子,道:“雄英,太學開學你都不去?為了這太學,你可是費了不少心思?!?p>  朱雄英抿著嘴,咬牙想了想,最后還是搖頭。

  “不去!”

  “孫兒非是怕死,而是孫兒想在太學教的知識過于顛覆傳統(tǒng)?!?p>  “我皇明對于儒學,既要用,也要防?!?p>  “縱觀各朝帝王,無外乎儒皮法骨,若是今年開科舉成為定例,日后年年都有儒學門人入朝為官,初期不顯,過二三十年,三五十年,天下的大仗小仗都打完了,自然是這幫讀書人更受器重,難免形成龐大無比的朋黨。”

  “他們以商養(yǎng)吏,靠吏賺錢,再以錢入學,循環(huán)反復,那時我朱明皇室,武將勛貴危矣。”

  “所以,在孫兒沒有掌握自己的槍桿子,能以理服人,讓那幫傳統(tǒng)儒學老夫子們不敢指手畫腳之前,孫兒是不會冒頭的。”

  朱元璋瞇起了眼。

  “此話咱記著了,可還有其他說道?”

  朱雄英點了點頭。

  “其一是各地縣學,府學,太學和國子監(jiān),初一十五,都要唱國歌升國旗,國歌便是我大明歌,國旗自然就是紅旗!”

  “我大明乃是紅巾義軍起事,紅旗飄處,便是大明!”

  “此事不僅要在學校推行,官府,軍隊,也要形成定例?!?p>  “但有紅旗處,皆唱大明歌!”

  朱元璋眸子閃爍,重重地點了點頭。

  “另外,大明皇家銀行的金銀,運鈔車需得十分保險,這大明寶鈔,要多費些心思,在上面印防偽暗花兒,再把皇爺爺您的頭像印上去,還有這個,我大明各處名勝古跡,譬如說那捕魚兒海,還有那北海,李太白出生地碎葉城等,不同面值的寶鈔,印不同的頭像風景?!?p>  “呵呵,好。”

  朱元璋咧嘴大笑。

  朱標又道:“雄英吶,你所說那會出聲兒的銀錢,咱已經(jīng)讓寶源局和寶泉局的匠人們著手制作,過一陣就有信。”

  朱雄英眼睛一亮,拍桌子道:“對,爹,這個可是十分重要,銀錢用銀少,純銀耗銀多,咱們大明的金銀都被北元貴族卷跑了,海陸貿(mào)易商道不通,得悠著點。”

  李文忠聞言,抿了抿嘴,忍不住插嘴道:“這倒無妨,北元王公貴族,多使管家色目人,以駝馬來我大明,購買各類茶葉,絲綢,還有鹽巴,他們北地鹽巴味苦有沙,我大明鹽純白如雪,西番諸吐蕃部落也是如此。”

  朱雄英道:“鹽可是個好東西,茶葉也是……”

  “爹,我給您那本書,講述海鹽曬鹽法的那本,您可有研習?”

  朱標重重點頭,他點頭之后,卻深吸了一口氣,眼眸閃爍凝重道:“如今短時間內(nèi),我皇明不能大規(guī)模普及海鹽法,至少,一五計劃完成之前不能?!?p>  “為何!?”

  朱雄英奇了怪了。

  曬鹽法,尤其是海鹽板曬法,得鹽多,方便簡單。

  朱標苦笑:“一來我大明鹽場,多以官鹽為主,民間鹽田,多是勛貴王公持股,或是地方土豪?!?p>  “如今大明九邊,處處需要糧餉,處處需要軍馬,一旦放開海鹽曬鹽法,鹽引之策便廢,鹽價下跌不值錢,那商人們就不愿運糧籌邊換取鹽引,他們之所以愿意千里迢迢運糧去換鹽引,無非是鹽價暴利,不愁銷路?!?p>  “若真到了那天,我皇明的鹽巴人人都吃的起了,地方軍屯衛(wèi)所之軍糧輜重,就全都需要官府自籌馬隊運送,耗費頗多?!?p>  “得不償失呀……”

  朱標的話,讓朱雄英內(nèi)心一陣反省。

  的確。

  曬鹽法的確是先進的制鹽辦法,如果能夠普及推廣開來,是利民的好事。

  但是在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不利國……

  一切只因,國家現(xiàn)在需要商人們?nèi)ゾ胚呥\糧換取鹽引,必須得維持鹽巴的高額暴利。

  哎……

  朱雄英抿著嘴點了點頭:“那此事略過,暫且不說,我們的皇莊官田放開均田之后,也要多搞一些國營農(nóng)莊,多種棉花,咱至少要保證北方衛(wèi)所的將官,普通兵丁,冬日里有件兒棉衣穿,這件事總不難吧?”

  “我在毛驤指揮那里得知,咱們淞滬的大商人,因為棉布賣去倭國獲利更多,不愿意把棉布賣給官府,反而囤積棉布,轉(zhuǎn)賣倭國高麗,甚至偷偷賣去遼東北元那邊,此等禍國賣國的商人真?zhèn)€該死,但是咱也得反省反省,為什么商人能賣,咱們不能賣???”

  “海禁現(xiàn)如今其實名存實亡,皇爺爺,商人囤錢,咱們囤槍!”

  “不如我們放開海貿(mào),但是商人必須交稅和保護費,咱們大明皇家海軍,就在各處海上游弋,專門抓沒有海商牌照的私船,抓住就重重罰款,順便多搞幾只商隊去遼東做買賣,把遼東北元余孽和高麗的經(jīng)濟命脈抓住,把從他們那兒賺來的錢換成槍炮,轉(zhuǎn)而再打回去!”

  朱雄英想到了珍妮機。

  其實宋代,紡織機技術就已經(jīng)很成熟了,遠超同時代的西方。

  到了現(xiàn)在依舊是這樣。

  甚至不夸張的說,即便是前世那個被眾多人詬病的大清中后期,江浙滬地區(qū)的手工絲織品,手工布帛,質(zhì)量以及水平都十分上乘,打的大英帝國以珍妮機制作的紡織品很難賣進大清,連年貿(mào)易連年逆差。

  列強們的手工業(yè)品在大清市場并無太多競爭力可言,中國人的勤勞智慧能吃苦,在很大程度上甚至趕超了紡織機器的優(yōu)勢,于是他們轉(zhuǎn)而動起了歪心思,開始賣鴉片,導致白銀外流,直到蒸汽機出現(xiàn),各種機器開始出現(xiàn),手工業(yè)制造的優(yōu)勢才開始逐步被打敗。

  “爹知道了?!?p>  朱標點了點頭。

  朱雄英又看向李文忠:“對了叔,咱大明皇家學院,您是第一任副校長,皇爺爺和我爹都比較忙,您得好好認真抓仔細咯,多選各地皇明烈士子嗣,還有勛貴子弟入學,嚴加把控,初一十五,唱國歌,升國旗,還有學員的月錢,都要按時足夠發(fā)……”

  “教材之類,我都寫出來了?!?p>  “至于怎么教,您和爹都是帶兵之人,比我懂!”

  大明皇家學院,也快開學了,在朱雄英建議下,山長改為“校長”,李文忠擔任副校長,也是實際上的主管人。

  有趣的是,大明開國之初,對于新鮮事物和新鮮名詞的接受度十分高。

  想一想也是,元朝時候,華夏大地隨處可見色目人,金發(fā)碧眼不甚稀奇,各種稀奇古怪的語言,工具,數(shù)不勝數(shù)。

  “我唯一的要求,就是一定要單獨設一科為工科,九章算術,籌算,碼子,皇明數(shù)字都得精通,還要會制圖繪圖,找?guī)讉€老匠人,教他們好好學習火銃,按我估算,咱皇明有個五到十年打底子,應該就能造出更厲害的燧發(fā)火銃了,其余的手榴彈,火龍彈,炸藥包,也別落下!”

  “這燧發(fā)火銃有何優(yōu)勢?”

  朱標忍不住問道。

  朱雄英咧嘴笑:“皇爺爺,您還記得沐英叔叔所奏戰(zhàn)報?如今我皇明的火銃,射擊速度慢,裝填慢,一旦敵軍騎兵戰(zhàn)馬到了跟前就是活靶子?!?p>  “但是有了燧發(fā)火銃,再排列起來,三段擊之。”

  “那時,任敵千軍萬馬來,我只一路彈雨去!”

  “來,當浮一大白!”

  朱雄英激動地舉起杯子,朱元璋,朱標,李文忠都是笑意滿滿地碰了碰杯。

  “皇爺爺,爹,叔,此情此景,我不由得詩興大發(fā),想吟詩一首?。 ?p>  朱雄英清了清嗓子,像是在家長面前背誦詩歌的好孩子,大聲朗讀起朱元璋的詩來。

  “雞叫一聲撅一撅,”

  “雞叫兩聲撅兩撅?!?p>  “三聲四聲天下白,”

  最后一句,朱雄英看向朱標和李文忠,朱元璋,幾人哈哈大笑,張口附和,高聲縱呼:

  “褪盡殘星與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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