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嘛?
傅遠琛母胎單身,眼看著傅遠楠家的小南婳都可以打醬油了,而傅遠琛至今仍孜然一身。
顧韻女士每每傅遠琛一回來,就使出渾身解數(shù),再加坑蒙拐騙,把傅遠琛騙去相親桌上。
一次兩次的倒還好,可次數(shù)多了,傅遠琛一回到Y市,連老宅子都不回了,整個把郊區(qū)外的單身公寓當成了家。
連公寓都單身,住久了能不單身么?這該不會是……越想,顧韻越心慌。
這孩子,從小事事不用她操心,翩翩這婚姻大事讓她操碎了心。顧韻女士不止一次跑去傅遠琛的小區(qū)逮人,可哪有那么容易,到最后,顧韻女士的耐心慢慢被磨了個透心涼。
傅政司令板著臉,見她整天愁眉苦臉,不禁訓斥了起來,“孩子的事,讓他們自個去操心,你沒事瞎折騰個什么勁?!?p> 連自個的親爹都不管了,她還操心啥子。
“得得得,就我瞎折騰,”顧韻女士冷下了臉,拿起一旁的被子裝模作樣了起來,“今晚我去書房睡,我就不折騰咱傅司令了。”
說著,顧韻還真邁著腳往外走,她就不信他不吃這套了。
偏偏他還真就吃這套,傅政趕忙從身后把她給摟了過來。
唉,傅司令官難得嘆了口氣,顧韻這是吃定他了。
“我錯了,”傅司令這認錯態(tài)度倒是不錯。
可顧韻女士偏偏不打算放過他,冷冷哼了一聲,挽著胳膊,“傅司令哪有錯,正著呢?!?p> 傅政頭疼了起來,這女人,還不依不撓了。
“好了好了,小韻,你也老大不小的人,都當人婆婆,當奶奶了,還這么……”
“傅政,你這是什么意思,你這是在嫌棄我老咯。”顧韻轉過頭瞪了傅政一眼,像只炸了毛的小貓咪,瞬間蹦了起來。
“哪敢哪敢,傅夫人在我心里眼里都是最好看的,最美的,行了吧?!备嫡ⅠR順了毛,哄了起來。
傅司令這話倒是不假,這么些年過去了,顧韻年齡蹭蹭長了上去,四十來歲的樣子,看著倒跟年輕時候的模樣無異。
傅政摸了摸臉上的胡須,他這么風里雨里奔的人,倒是老了不少。
“哼……今晚你自個睡去?!鳖欗崚觊_傅政的手,他一時不察,竟被她掙了開。
知她想得是什么,傅政在她拉開門前,說道,“我找個機會跟啊琛說說,行了吧?!?p> 顧韻抿嘴勾起了笑,手頭的被子隨手扔在地上,轉身撲進傅政懷里,猶如小女孩撒嬌道,“就知道傅司令最好了。”
傅司令彈了下她的腦袋瓜,氣道,“你呀。”
***
這不,一得知母胎單身,連凌素這丫頭都難搞定的傅遠琛,居然給蘇家丫頭收服了。
顧韻松了口氣,總算是了了她一樁心愿。
她一晚上,不知朝門口張望了了幾次,脖子都酸了,連向來最討她歡喜的凌素都顧不得。
傅老爺子見兒媳婦心不在焉,裝作不經意問起,“小顧,一晚上心不在焉的,門口都給你望穿了?!?p> “爸,我在等啊琛,都這么久了,還不來,不會是遇到事了吧?”顧韻擔憂道,一身藏紅色的旗袍穿在她的身上,凹凸有致,又溫婉大方。
傅老爺子知她心里所想,并不拆穿她,這兒媳婦對老二的婚事操碎了心,只怕是在等蘇家丫頭。
“老傅。”蘇老爺子那大嗓門人未到,聲先進。
蘇敬站在蘇老爺子身后,不少人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哈哈哈,老蘇,可讓我等了好久?!备道蠣斪优c蘇老爺子抱了下,手掌在他身后拍了拍,大笑了聲。
一如當年的戰(zhàn)友情,未曾生疏。
蘇老爺子從蘇敬手掌拿過一個長盒子,朝傅老爺子說道,“我知你喜歡曾老先生的字畫,特地托人給你找來了一副。”
“喲,那可得好好保存,”傅老爺子愛不釋手,小心翼翼的接了過來,對老牧叮囑道,“老牧,幫我拿上去,好好放著?!?p> 曾老爺子一畫難求,傅老爺子難得的叮囑,老牧不敢掉以輕心。
倆人一番寒暄之后,傅老爺帶著蘇老爺子往茶室走,那里有幾個老戰(zhàn)友,他正打算介紹給蘇老爺子認識認識。
蘇敬目光掃了一圈,未看到蘇音的身影,卻看到另一個熟悉的面孔,他的臉色沉沉,抬腳往角落走了過去。
“你來干什么?”蘇敬冷著聲,整個人散發(fā)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勢,嚇得那些本想上來搭訕的女孩子轉了個方向。
那人明顯被嚇了一跳,等轉過頭,就見到蘇敬一臉不悅的站在她跟前,眉毛皺得緊緊。
她朝身旁的男子說了聲抱歉,眼神示意他離開。
男子看到蘇敬這么兇神惡煞的樣子,明顯心里頭犯怵,忙不迭拿起桌面上的東西,逃也似的加快了離開的腳步。
女孩也學著蘇敬的模樣,她半靠在沙發(fā)上,刻意板起臉,“我去哪關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憑什么管我。”
蘇敬冷哼了聲,眸色深了幾許,他咬了咬牙,惡狠狠的口氣,“綠沫,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p> 綠沫努力忽略那駭人的眼神,硬著頭皮上,死鴨子嘴硬道,“說就說,那么多人,你還能吃了我?”
“呵……好,長膽子了啊?!闭f著,蘇敬伸手拉著綠沫的手腕,不顧她的掙扎,倆人往門外走了出去。
這么明晃晃,更何況女孩還一臉不情愿,自然惹來不少人議論,可蘇敬并不在乎。
“放開我,蘇敬?!本G沫使勁扯著手,不顧手上的疼痛,“蘇敬,你到底想怎樣??!?p> “你說我想怎樣?”直到走到后花園處,蘇敬才放開綠沫的手,她的手腕處瞬間紅了起來。
他皺了眉,暗怪自己太用力,卻始終拉不下臉。
“我們已經分手了,”綠沫抹了一把臉上的淚水,“是你讓我離你遠點,是你讓我不要出現(xiàn)在你面前,我都做到了,你還要我怎樣?”
“現(xiàn)在好不容易沒那么難過了,你還要跑來惹我,”她朝他胸口落了一掌,那力道可不小。
他從身后緊緊抱著綠沫,不給她一絲一毫逃離的機會。
他有千萬萬語想對綠沫說,喉嚨卻像堵了般,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說什么?
說他身邊沒有綠沫,不習慣?說他為了她成宿成宿失眠,卻沒有勇氣跑來找她?
蘇敬人生中第一次后悔了,尤其是綠沫第一次在他面前哭著的樣子,他想著,還真TM悔啊。
八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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