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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治時代

大紅嫁衣,萬丈深淵和一張模糊的臉

神治時代 端午節(jié)吃粽子 2016 2019-01-02 21:16:52

  九月的京都,七點左右天就大亮了,時差才一個小時,林木紫卻失眠一整晚,兒時做的夢最近經(jīng)常在腦海里反復(fù),大紅的嫁衣,萬丈的深淵,一張模糊的臉。每次醒來,枕頭都濕了大片,仿佛海洋似的深的巨大的感情在波濤洶涌,卻不知所起。這幾天發(fā)生太多事了,林木紫心想,自己平凡的小確幸生活被打亂,以后的日子,還是未知數(shù)。

  “十分鐘后,我們?nèi)ド裆?。”耳邊突然傳來許諾的聲音,林木紫驚的差點滾下了床。深呼吸一口氣后,林木紫趕緊起身洗漱?!吧陷呑硬恢匪裁矗俊绷帜咀闲睦锓薹薜南?,自從被他吸血后,好像他可以隨時隨意浸入我的思想,可這,明明是我的專業(yè)才對??晌遥瑓s一點也看不透他,應(yīng)該去山里找個道士修煉技能,這種想法在林木紫的心里逐漸膨脹。

  “我已經(jīng)在大廳了?!痹S諾又傳來一句話。林木紫手捂耳朵,“不聽不聽,我知道了!”

  溫泉酒店的大廳顯得很樸素,大概是因為古宅的關(guān)系,深色調(diào),有著日本幕府特有的味道。許諾身穿白襯衫,坐在窗邊,若有所思,過往的女客人都忍不住回頭看,畢竟顏值高,初冬清晨的陽光灑在許諾身上,仿佛他就是個憂郁的王子,但氣質(zhì)卻很硬朗。忽然,許諾的嘴角不自覺上揚,林木紫跌跌撞撞的到了他面前。

  “先吃點東西,等下我們?nèi)ヅ赃叺纳裆缱咦?。”許諾招了招手,機靈的侍應(yīng)生馬上心領(lǐng)神會,端上了倆份精致的早餐。

  “那盧星兒和古風(fēng)呢?”林木紫雖然有點起床氣,但一看到美食,便也笑逐顏開,畢竟是第一次來日本,日料向來以精致著稱,看著眼前這份有‘顏值’的早餐,想想以前高之余煮的稀飯,林木紫不一會已經(jīng)把精致的早餐吃掉了大半。她想著,高之余現(xiàn)在在干嘛呢?有一個小時的時差,應(yīng)該已經(jīng)在警局了吧,有新案子了嗎,還是問候他一下子,想著想著,她就不自覺的給高之余發(fā)了微信,但高之余并沒有秒回,大概是忙著工作吧。

  “不用管他們?!痹S諾只是安靜的看著林木紫吃,自己卻不動筷子。

  “你不是來這酒店抓鬼的么?路上聽盧星兒說,你好像是很厲害的驅(qū)魔師,我就奇了怪了,你自己本來就是吸血鬼,還可以有副業(yè)?”林木紫擦了擦嘴,繼續(xù)說道,“許諾,你什么都跟我說,我一點也不了解你,我雖然是你的食物,但總有點知情權(quán)吧!”

  “倒是提醒我了,明天是進食日,你要多吃點,補好身體。”許諾順手把自己的那份早餐推給了對面坐的林木紫?!爸劣谶@酒店的鬼,有星兒就夠了,趕緊吃,吃完我們?nèi)ス涔??!?p>  林木紫剛剛就一直在看著許諾的早餐,他一點兒都沒吃,心想著這個樣子好浪費,這么好吃的早餐,但卻不好意思向許諾要。這可倒好,許諾自己給了我,不吃白不吃。

  “許諾,最近我一直在做夢?!绷帜咀弦贿叧灾闷苼龅案?,一邊看著許諾很認真的說,“我覺得既然是食物鏈的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跟你說,彼此坦誠相待?!?p>  許諾愣了一下,問,“你夢見了什么?”

  “大紅嫁衣,萬丈深淵和一張模糊的臉。”林木紫看著許諾的眼睛,她在觀察許諾表情的變化。

  “想象力有點豐富?!痹S諾沒有表情的說著,“經(jīng)常做夢的話,就早點睡?!?p>  “我在想,是不是我的前世和你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林木紫吃掉最后一點雞蛋羹,“雖然我是唯物主義,不太信這些,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和我自己從小的超級感知力,我不得不信了?!绷帜咀喜亮瞬磷旖?,“直覺告訴我,那張模糊的臉,就是你!”

  “那么,丟掉的記憶你想回憶起來嗎?”許諾問,眼睛閃過一絲光。

  “不想。”林木紫干凈的回答,“我認為,前世的自己之所以選擇遺忘,肯定有她自己的道理,我和她還是倆個完全不同的個體,至少現(xiàn)在是這樣,我是一個怕麻煩的人。所以,拒絕?!?p>  “走吧?!痹S諾沒有繼續(xù)說下去,“我們?nèi)ス涔浒??!?p>  許諾還是好看的,盡管不想承認,林木紫還是愿意和好看的人一起散步。

  盧星兒醒時,許諾和林木紫已經(jīng)走了,只看見古風(fēng)睡眼惺忪的在大廳吃早餐。

  “他倆呢?”

  “不知道?!惫棚L(fēng)打了個呵欠。

  “可惡,那個女人,竟然趁我睡覺的時候,和許諾走了!”

  “應(yīng)該是你的許諾主動約的阿紫吧?!惫棚L(fēng)慢悠悠的說著。

  “不可能!”盧星兒大聲更正,“許諾不是那種會主動約人的人,管她阿紫阿紅?!?p>  古風(fēng)擺了個無奈的姿勢,低頭繼續(xù)吃早餐。

  就在此時,幾個日本僧人魚貫而入,口中念念有詞,為首的是一個年約50歲,頭戴草帽的僧人。他們并沒有在意大廳里的人,直直的走進了酒店深處。酒店經(jīng)理藤堂平,緊緊的跟在了那些僧人的后面,他看見盧星兒,轉(zhuǎn)頭走過來禮貌地說,“這是我們董事另請的日本最德高望重的高僧,他的法號叫不悔?!?p>  “哼,搶我生意?”盧星兒不屑一顧的笑了笑。

  “沒有沒有,只是董事長他為了早點結(jié)束這件事,畢竟這對酒店的長期發(fā)展不好?!碧偬闷綕M臉的不好意思?!安换诖髱熓侨毡臼浊恢傅?,能請他出山,我們也是費了很大的力氣阿!”

  “那你就是說,我擺不平這件事?”盧星兒反問。

  “不是不是?!碧偬闷接X得自己越說越錯,一時間不知所措,滿臉通紅。

  盧星兒瞪了一眼藤堂平,說道,“那我也要開工了!”她回頭對古風(fēng)說,“待會兒離我遠一點,不要影響我賺錢!”說完,她補了一下口紅,早飯也沒來得及吃,便也往酒店深處走了。

  古風(fēng)揉了揉眼睛,又打了一個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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