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序幕還是終結(jié)?
不悔大師取下手帶佛珠,捧在手心,默念梵語。驀然,一個大寫的‘佛’字騰地而起,閃耀在空中。
金色的‘佛’字頓時把樹林點亮,不悔大師身周的三個徒弟盤腿而坐,懸浮在半空,梵經(jīng)的聲音此起彼伏,一陣高過一陣,聲浪不斷朝樹林深處傳遞,所到之處無不有一陣暖風吹過。
“臭和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非硬闖!”話畢,一個深白色的影子漸漸浮現(xiàn),有著血紅的瞳孔,以及獠牙。
“糟糕!紅色瞳孔,這怨靈難道還和血族有關系?”不悔雖大驚,但仍沒有失了方寸,口念梵經(jīng),‘佛’字散發(fā)出的金光成束,直擊怨靈。可無數(shù)僵尸瞬間涌現(xiàn)在怨靈身前,身擋金束,前仆后繼。
據(jù)傳說,紅色瞳孔可是獨一無二的,血族,神治時代的暗殺一族,最純正的血脈的瞳孔才是紅色的。自盤古開天辟地,神治時代的開始,天帝為了平衡三界的權利勢力,血族一直都作為暗殺一族藏身于暗處。他們就像是影子,沒有名字,雖然位于神族,卻不與其他仙人交好,喜歡獨來獨往,并且看輕名利。所以,隨著悠悠時光,很多血統(tǒng)純正的血族,隨著遠古眾神湮滅了,消失在茫茫的天地間。
直到,天帝讓閑散的悟空成了血族的當家。此后,血族便出現(xiàn)了一個驚天動地的戰(zhàn)神!
傳說,悟空出生前,天界下了999天的血雨,天地之靈氣匯聚在一起,形成一個圓圈,靈氣籠罩了方圓數(shù)萬里,形成了一道屏障,三界眾生不得進入。屏障外,百鳥朝鳳,神龍飛舞,天界到處彌漫著七彩的光。
傳說,悟空的戰(zhàn)斗力連如來都比不上,是天界最厲害的人。他一人,便可以橫掃東海的鮫人族,踏平地獄的鬼界,收復離島的上古四大神獸!
傳說,悟空是吸收天地之精華孕育而來,一出生就自帶光環(huán),他有著嗜血的獠牙。當時,鬼界騷動,有謀反之心卻遲遲沒有行動。天界的眾神大多是不問世事的神仙。正值內(nèi)憂外患,這個嬰兒的誕生,讓天帝大大的松了一口氣。他想讓這個天地寵兒繼承血族的意志,有意讓他日后負責天界的暗殺任務,便委托了大日如來來教導這個天地寵兒。
傳說大抵如此,不悔大師也只是知道的星星點點,并不確切。若真是血族之人,那就不簡單了。不悔大師心想,今日能見這天族和血族的后人,是巧合還是其他?是序幕還是終結(jié)?
月亮升到了半空,月光灑滿了人間,盧星兒看了一下手表,已經(jīng)九點了,還有三個小時就到凌晨,八月十五月圓之夜了,到時候陰氣大盛,更是麻煩,看來要早點結(jié)束。盧星兒在心里默算了時間,再等半小時,如果這幾個和尚還不能搞定,那只有我來速戰(zhàn)速決了!
盧星兒抬頭看了下頭頂?shù)脑铝?,也想著,此時此刻,許諾應該是和林木紫在一起的吧,畢竟馬上就農(nóng)歷十五了,許諾該進食了。
認識許諾的這十年,盡管知道許諾的獠牙,卻從來沒有見過他吸血。許諾說過,他一直在找一個人,等一個人,他只能吸那一個人的血。許諾說此話的時候,眼里滿是溫柔。憑女人的直覺,盧星兒還是吃醋的。她以為,一定是神治時代的某個仙女,可神治時代早已成傳說,現(xiàn)在是人治的時代,自己還是有機會的??杀R星兒怎么也沒想到,竟短短十年,許諾便找到了那個人,并且打聽到那個人在成都。盧星兒一聲嘆氣,她告訴她自己,在愛情這條道路上是沒有捷徑的,要硬著頭皮走下去,管她是仙女還是什么,都沒有自己好!
正當盧星兒三心二意想許諾的時候,僵尸們卻前仆后繼,但不悔大師法力深厚,眼見金束就要沖破最后的阻礙時,那怨靈割破血管,血液無盡的流了出來,僵尸們觸碰到血液,立馬癲狂,又有眾多的僵尸出現(xiàn),撲向不悔大師身在的這個金色陣里。
不悔大師微微皺眉,左腳凌空畫了個五芒星的咒符,一腳踢出,僵尸雖癲狂,但也紛紛倒地,活死人般的匍匐前進。
可那怨靈的目標本來就不是不悔這幾個高僧,而是驅(qū)魔師盧星兒。正當僵尸分散不悔大師的注意力時,另一只黑手已然消無聲息的到了盧星兒腳下。而盧星兒此時卻沒有觀戰(zhàn),心里想著許諾的她猛的被一股力量活生生的拉出了陣。
盧星兒意外滾出了陣,瞬間便有數(shù)不盡的樹枝把她捆綁住,拖著她往樹林深處拉。不悔大師見此狀,立馬也出了陣準備施法把盧星兒拉回陣里。可當不悔大師踏出陣的瞬間,天降血雨,皮膚一接觸,便如火燒般疼痛。
“大師,您一急便失了分寸?。 痹轨`忍不住的訕笑。
那血雨已然把不悔大師的皮膚浸蝕,逐漸露出了白骨!而盧星兒也淋著血雨,但皮膚卻好似有層保護膜,并沒有腐爛。
“最討厭的事,莫過于在我想許諾的時候,有人打擾!”盧星兒是真的大怒了,活生生的掙脫開了樹枝,她一手擦了擦臉上的血雨,更是發(fā)怒,“你可知道,姐姐我的護膚品有多貴!”說畢,盧星兒撕下裙角的一絲棉布,把頭發(fā)扎成馬尾,雙眼儼然沒有了之前的嬉戲打鬧,而是布滿銀色的光。她咬破了手指,一滴血流出懸于空中,她自胸口上劃至頭頂,瞬時,血雨便成了冰滴,整個世界成了白與血紅交織的世界。
“果然,是天族的血脈??!”不悔大師的左手已現(xiàn)白骨,他強撐著一口氣,慢慢的站起來,眼里滿是憐憫,“神治時代早在數(shù)萬年前結(jié)束,這,這便是天族唯一的血脈嗎?這,這就是神治時代的力量么?”
而那三個徒弟,雖在金色佛陣里,但口角也早已流出了鮮血,卻仍然頑強,一字一句的念著梵咒,語速極快,佛陣再一次金光閃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