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王府后南星又是每日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還把將離也擄了走。獨(dú)剩我與零榆日日在府中斗嘴。
今日王府中很是熱鬧,就連府中的老嬤嬤發(fā)髻上都別了幾根鮮艷的簪子。
我與零榆一路走過,各個都是風(fēng)風(fēng)火火開開心心的打掃王府。
零榆拉著路過的老管家問:“今日這是什么日子啊,是不是我?guī)熜忠苫槔???p> “這...零榆公子可不要亂說,今日是有貴客要來,殿下特地吩咐要將府中清理的一塵不染?!崩瞎芗彝崎_零榆趕忙將掃把遞給打掃的小丫鬟。
“貴客,我倒要看看他有多貴!”零榆帶著我在門口等啊等,從午時生生的等到了酉時,才見得一位紫衣公子緩緩的走來。
嘴角漾著另人目眩且不輕浮的笑容。但眼底的一絲精光還是逃不過我的法眼。
零榆見此人如此貴氣立馬是沒了當(dāng)時的傲骨,從我手中拿過幽蠶扇替那人不住的扇風(fēng)道:“這位公子可是來找湘王殿下?”
“正是?!弊弦鹿有α诵?,從零榆手中拿起幽蠶扇仔細(xì)看看?!芭钊R之人?”
“公子好眼光,里面請?!绷阌艹弦鹿訑[擺手,示意他往里面走去。
零榆一路與他寒暄至屋內(nèi),親自為他端茶倒水??吹梦沂且活^霧水,這時,零榆示意我走遠(yuǎn)點(diǎn)。
我乖乖往后退了退,零榆把手背在身后數(shù)著:1,2,3。
聽得“嘭”一聲,紫衣公子的椅子轟然倒塌。茶水濺的他一身,紫衣公子坐在地上楞身的看著我們。
“小子,我給你的見面禮可還行,記住小爺我是...”零榆傲嬌的站在紫衣公子面前。
紫衣公子依舊是笑而不語,此刻南星與將離竟走了進(jìn)來,站在零榆的身后。在他耳邊輕輕到:“你是誰?”
“我乃是...乃是...?。 绷阌芊直娉鰜硎悄闲堑穆曇袅ⅠR捂著嘴跑到了紫衣公子的身后。
南星瞪了零榆一眼便伸手將紫衣公子拉了起來,恭恭敬敬的道了句:“皇兄?!?p> 皇兄?除了陵游便是那個不染世事的大皇子了。零榆這可是做了極大的蠢事啊。
“你這府中的孩子活潑的很啊?!弊弦屡牧伺纳砩系乃疂n,對南星笑道。
南星立馬將紫衣安排在上座,看了零榆一眼便道:“稍后定會嚴(yán)懲,皇兄切莫與他計較太多。”
“哪里哪里,近日還要在府中多叨擾幾日。身邊這位是?”紫衣看了看身邊的將離,眼中滿是欣賞。
將離立馬作揖道:“在下一游醫(yī),喚將離,拜見大皇子。”
“別別別,直接叫我凌泉便好,無需多禮。”
這紫衣倒是很和藹,唔,為何他身上倒有靈力的味道。難不成他也是個妖怪嗎?
凌泉將目光投放到了我的身上,細(xì)細(xì)打量著。想必他也是分辨出我身上的靈力了?!拔乙娺@位姑娘相貌不凡,不知如何稱呼?”
我躊躇著不知該如何去回答,零榆倒是探頭替我答道:“算你有眼光,你要是敢對香薷有什么不軌的心思看我和將離如何教訓(xùn)你。”
“零榆!”南星又是對零榆吼了一聲,零榆在我身后暗暗的說道:“我瞧著他不像個好人?!?p> 用膳食,為了不讓他發(fā)現(xiàn)我體內(nèi)的靈力。我隨意捏造了個身子不舒服的理由便離開了。
可不曾想凌泉剛一看見我,也是分辨出我身上的靈力了。
是夜,我在屋內(nèi)寡悶的躺著,想著若是被發(fā)現(xiàn)該如何去應(yīng)對。
忽聽得外面?zhèn)鱽硪魂嚒爸ㄖā钡穆曇?。我以為是黑團(tuán)又從什么地方跑回來了,便趕忙跑去開門。
我在院中尋覓著,左右都瞧不見黑團(tuán)的身影。我突感應(yīng)到身后一陣靈力襲來,我回頭一看,凌泉忽然出現(xiàn)在了我身后。
拿劍指著我道:“大膽妖孽,潛入王府意欲何為!”
“你是誰?”我深知凌泉體內(nèi)的靈力絕不可能比我低,我不斷地調(diào)動體內(nèi)的靈力,想著與他殊死一搏。
“香薷,剛剛見你說身子不舒服,外面風(fēng)大,還是回屋休養(yǎng)著。”將離突然走了過來,拿著一盤葡萄溫柔的看著我。
隨后對著凌泉微微一笑便將我?guī)Щ亓宋輧?nèi),將離可真是我的救星??!
“可好些?”將離細(xì)心的將葡萄一細(xì)細(xì)剝開皮放入我的口中。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離怎會如此淡定。他明明看到凌泉舉著劍對我,難道他早已知道我是妖怪了嗎?
我遂對將離道:“剛剛外面...”
“放心,我定會好好保護(hù)你。他若傷害你,我定千百倍替你討回。”將離面色堅毅,溫潤如玉的目光中帶有絲絲殺氣略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將離這番話使我內(nèi)心一陣翻涌。若哪日將離有危險,我定以命相互。
第二日,只要與他碰見,他定是直愣愣的看著我。
“喂,你看什么呢,你這色瞇瞇的盯著一個女孩子看。要不要臉!”零榆見他目光在我身上一直都未移過,立馬將我拉在身后。
凌泉收回他的目光,從我們身邊走過。
“香薷,你可要小心他了,長得倒是人模人樣。也不知南星怎會有這樣的哥哥,我呸!”說完零榆從懷中掏了個金片給我,繼而道:“這個先借給你護(hù)身,定要將它掛在身邊?!?p> 我接過零榆手中的金片,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了,將它揣如袖中。
傍晚,零榆說南星要罰他抄寫十遍清心咒,讓我去為他求求情。我見他如此誠懇的模樣,便硬著頭皮往南星的寢室走去。
剛至門口,我發(fā)現(xiàn)那凌泉正與南星在說些什么。隱隱約約聽到了我的名字,我遂開了靈識。將他二人的對話是聽的清清楚楚。
“南星,那姑娘到底是什么來路,你就這樣將她留在府中?!?p> “我之前調(diào)查過,毫無音訊?!?p> “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她是妖。千年的妖,你真不怕她對你做些什么?”
“皇兄何必與我說這些,若你妖你收了便好。”
我一怔,原來南星也與凌泉是一伙的,我心中忽然一沉。他之前讓我留在府中,原是等凌泉來將我收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