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獸場群情澎湃,人們看著孫干在斗獸場工作人員的陪同下走下場。
“什么?還要打一場?”孫干驚愕地說。
屠胖子走過來,陪著笑臉,這可是他第一次對孫干有好臉色。
“就是一場表演賽,你好好的休息一下,等會兒上臺好好露一手?!?p> 孫干失血的臉色更加鐵青:“我需要休息?!?p> 屠胖子心中一怒,害怕孫干暴起傷人,面上微笑著仍舊小心討好,卻與孫干越離越遠。然后突然面色一冷,“打不打可由不得你。”
斗獸場的武士將重傷的孫干重新拖進了斗獸場。
那名商人笑嘻嘻的對著屠胖子說:“結束以后,一人一半?!?p> 屠胖子賊眼一瞇。
觀眾席上,有人大聲的吆喝:“開賭盤了、開賭盤了?!?p> 孫干手里緊攥著銀槍,凌厲地看著即將出現的魔獸。
他想過逃跑,他知道他們要他死亡,可是當對面的籠子打開以后,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渾身顫抖。
對面的籠子里,是一個人,他的名字叫趙括。
趙一恒和蘇珊娜小心地走在密林里,他的傀儡也在各處地點營救旅團的冒險者。
“我們現在到哪?”那是蘇珊娜沙啞的聲音,長時間的歌唱讓她的喉嚨受到了傷害。
趙一恒搖了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一切交給自己。
我們雖然從流星瀑水底洞窟抵達了這個奇妙的地方,但是那個通道雖然把他們送到了這里,出口卻不是同一個地方。
我早就操縱人偶去我們來時的那個地方仔細查看,除了一片叢林,什么也沒有。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將所有的人集中起來,趁著混亂,找到出去的方法。
雖然希望渺茫,但是未必就沒有辦法,那就是森林妖精的圣樹。
妖精們稱它為繁星不落的永生之樹,也許它的確神奇,有可能與這片空間有著緊密的聯系。
我已經救出了所有人,正在帶著他們向目標點移動。他們每個人都狀態(tài)不佳,其中,以姬無長傷痕最多,孫干幾近昏迷、趙括傷勢最重。
當我控制人偶進入斗獸場的剎那,只見斗獸場中孫干與趙括相對而立,趙括拿出背后的箭羽一下插進自己的胸口。
現在還能夠活著,真是奇跡。
這都怪我,如果我早一點進入里面,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了。
孫干一直沉默,沉默的讓人害怕。
在經過一片密林,我聽到有人的呼喊聲,怒罵聲,以及悉悉索索的樹葉抖動聲。
我扶著蘇珊娜小心的繞過那片地方,01號人偶在經過魔晶的更換以后,又能夠進行激烈的戰(zhàn)斗了。
魔力盒里的魔晶會隨著魔力的散發(fā)逐漸消耗,當沒有魔力的時候,我就只能靠自己的魔力驅動人偶,我的魔力太少,那時人偶只能進行簡單的走動,想要戰(zhàn)斗,就不可能。
01號人偶在我小心的操縱下沒有發(fā)出一點兒聲音,在逐漸靠近以后,我有些驚訝的發(fā)現,原來是兩個森林妖精在做那種事。
真是令人哭笑不得,黒漆隆咚地,也有興致做哪種事情。
就在我控制人偶想要離開的時候,我居然發(fā)現被壓在底下的雌性妖精舞動著腿腳,使勁的掙扎,被那個雄性的妖精用力的按住。
真是什么種族都有禽獸。我并沒有過多的思考,控制人偶提著刀走了出去。
當人偶的刀靠近雄性妖精的脖子時,他突然間警覺的發(fā)現了,側身躲過了這一擊。
我輕輕“咦”了一聲,人偶握刀的手腕一轉,橫向斬出的刀光突然一變,猛然向下劈去。
“我是妖精王國的大皇子,你不能殺我?!?p> 當我將這個雄性妖精一刀兩斷以后,鮮紅的血液濺了地上那名雌性妖精一臉的血跡,才反應過來他剛剛脫口而出的話是什么意思。
我懊惱的操縱人偶走回來,如果抓住那個什么大皇子的話,應該可以威脅一下妖精皇帝吧。
在妖精王國呆了不短的時間,我知道妖精公主只需要長得漂亮,實力夠強,得到妖精們的擁護就可以成為公主,而皇子必定是皇帝的兒子。
真是可惜了一個優(yōu)質肉票,居然就那樣毫無價值的隨手一刀殺了!最起碼,也要在妖精皇帝面前讓他的兒子跪下來給我磕頭讓錯才對。
可惜,殺了就是殺了,再沒有什么如果了。
當人偶回來的時候,我發(fā)現它的后面居然跟了一個小尾巴。
那名雌性妖精看到我的瞬間,眼里露出震驚的神色,轉身向后跑掉了。
莫名其妙。
嘴里嘀咕著這樣的話語,我看了看走在前面的人偶。身材曼妙,不得不夸獎一下我的手藝,也許那名雌性的森林妖精就是被我可愛的人偶吸引的也說不定。
當我們走了一段路程以后,我發(fā)現那名雌性妖精居然又跟了上來。
間諜?特務?密探?告密者?
我不忍心傷害一名剛剛有過殘酷經歷的妖精。
算了,就放她一馬,天亮以后還跟著,就算她倒霉了。
黎明到來前的那一刻,我們所有人終于又聚集在了一起。
“團長……”“團長……”
我激動不已的抱著他們,內心的酸楚、愧疚幾句話根本說不清楚。
他們所遭受的苦難都是因我而起,而他們得到的收獲與我根本不成比例。
黑心老板什么的最討厭了。
我痛恨自己,但我不能宣之于口,否則,這些讓我信任的伙伴恐怕練朋友也沒得做了。
欺騙什么的真的最討厭了。
“團長,我們怎么離開這里?”
我沉吟著,不知道該怎么告訴他們,連我都不知道出口,只是隱約的有些猜測。
“我知道出口在哪里?!?p> 我們驚訝的回頭,說話的居然是一直跟在我們身后的那名雌性妖精。
我的伙伴兇惡的看向那名妖精,他們所受到的苦難都是來自于這些矮小的生物。
那名妖精在眾人的注視下攏了攏耳邊的頭發(fā),我們驚訝的發(fā)現她的耳朵是半圓形的而不是森林妖精那樣的尖兒朵。
在前往妖精圣樹的路上,我們找到了一條小河,所有人都在那里短暫的休息了一下。當那個矮小的女人在水里清洗一番以后,我整個人都驚呆了,我們倆互相詭異的沉默,忽然那個少女輕輕地笑了一下,走開了。水里面,一團綠色的色素輕輕飄蕩,逐漸消失在流動的河水中,那是少女從亞麻色頭發(fā)上洗下的染發(fā)劑。
在一片空地中,我為所有人解除了縮小術的魔法加持,恢復狀態(tài)的眾人逐漸變得開朗。
因為皇宮被闖入的關系,妖精皇帝大概非常震怒吧。
看著一隊又一隊的森林妖精從我們藏身的叢林跑過去,我有些擔心婕安娜會不會因為無意中成為幫兇而遭到殘忍對待。
錯!如果沒有婕安娜,我是絕對不可能那樣輕松就把婕安娜就出來的,她一定會受到妖精皇帝的懲罰。
當我們再一次看到妖精圣樹時,它完全不同于往日夜間的靜謐。
一團團燈光如無數星辰一般在妖精圣樹上閃閃發(fā)光。
那是螢蟲燈,森林妖精們飼養(yǎng)發(fā)光的螢光蟲,蟲巢建立在手提的燈籠里,燈籠用香木制作,有八面通風口,螢光蟲以燈籠里的菌草為生,一般不會主動離開燈籠。
“我們怎么進去?”王佐疑惑的問我們。
這一次,恐怕對他的打擊最大,只會照明術的他在遇到危險時什么也做不了,現在又看到這么節(jié)能的照明工具更加傷心,如果以后出現了更加方便的照明工具,他豈不是一點用都沒有了?
姬無長也疑惑的問:“是呀,姑娘,你說的出口在妖精圣樹的什么地方?我們怎么才能在這么多的森林妖精眼皮子底下溜進去?”
那名少女眼睛也沒眨一下:“當然是沖進去?!?p> 隊友們驚訝的問:“沖進去?”
少女指了指脖子上的一個項圈,對著趙一恒說:“打開。”
我仔細的觀察少女脖子上的項圈,那是一個銀白色的裝飾,渾然一體,沒有鎖扣。
旁邊的01號傀儡拔出木劍,淡藍的劍光迅速成型。
“來到這片秘境的人可不只你們。當初,流星瀑聚集了很多冒險者,我們合力打開了通往這片秘境的空間門。那些森林妖精初見我們的時候很害怕,一些冒險者抓了幾只這樣的小家伙。后來來了一隊騎著飛馬的森林妖精,它們雖然難纏但并不怎么厲害。但是在這里見到飛馬,還是有人很興奮,雖然奇怪飛馬怎么那么小?!?p> “后來,她們知道我們是來捕捉五階天馬的,就一反常態(tài)的對我們很恭敬,給我們提供了各種便利。我們也見到了那只五階天馬?!?p> “抓到了?”樂毅好奇的問。
少女搖了搖頭:“我們打不過它。后來大家被妖精皇帝邀請去皇宮參加宴會,大多數人都欣然同意的去了?!?p> “你也去了?”我忍不住問道。
少女搖了搖頭,后面的事她明顯不想多說。
“這個項鏈叫禁魔項圈,是隔斷魔力感應用的。帶上它,就無法使用魔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