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想到這里,就基本上有了一個不是很成熟的概念,那就是,她把重生之后的一切都當(dāng)成了一條用時間線串聯(lián)起來的主線劇情。
她現(xiàn)在仔細(xì)想了想,似乎也的確符合這個規(guī)律,那就是,當(dāng)初她在什么年紀(jì)遇到的什么至關(guān)重要的事情,是不會改變的,而這條主線之外的劇情,卻是可以隨意變動的,只是不管怎么變,這些非主線的劇情都不可以妨礙到主線劇情的推進(jìn),就比如,重生前,她是十四歲的時候嫁給牧松寒的,那么,重生之后,就算她在五歲的時候就已經(jīng)與牧松寒見了面,十二歲就已經(jīng)跟牧松寒眉來眼去惺惺相惜了,在十四歲之前,她仍然不能嫁給他成為他的太子妃。
這個念頭一被蘇言理清之后,其實很多事兒應(yīng)該怎么做,蘇言的心里頭就有底了。
趁著在龍府還算安生的時光,她得好好想想,重生之后究竟有什么事兒是必然不能改變的。
其實這個問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最起碼蘇言現(xiàn)在知道,與推翻蘇炳堂冤案相關(guān)的事情是不可以輕易改動的,而她成為太子妃這條路,理論上也是不能輕易撼動的。在這兩個線路都定死了的情況下,卻又有一件事兒讓蘇言有些奇怪了,那就是關(guān)于牧松寒的身份。
重生之后,她再遇到的牧松寒和前世那個有些傻乎乎的太子完全就不是一個人,相反,這次只是跟牧松寒稍微打了個照面,她就能感覺出來,現(xiàn)在的牧松寒不是個好惹的人,而是個正兒八經(jīng)的人精。
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差池,但是她卻可以確定,這個牧松寒豈止是不好惹,未來恐怕也不會如她所愿了。
蘇言想到這里,心里頭就一陣哇涼哇涼的。
要是牧松寒不好糊弄了,她還能過上混吃等死的美好生活么?
蘇言趴在龍傲天的身上,腦子就轉(zhuǎn)開了。她得好好盤算一下,盤算一下自己未來混吃等死的可能性有多高。
不算則已,算了,蘇言就要哭了。
她算了才知道,原來她上輩子可真的是踩了狗屎運了,這輩子她絕絕對對不可能能過得這么開心了。
而且更讓蘇言震驚的事情還在后面。
當(dāng)龍傲天打發(fā)了龍小紅,親自扛著蘇言下去吃點兒吃食的時候,龍傲天從袖中摸出來了另外一張浣花箋,交給了蘇言:“言兒啊,你看看這個。”
蘇言的心中頓時升騰起了一種不詳?shù)念A(yù)感,她愣是狠狠咽了一口口水,才將那張箋打開。
打開之后,只是第一句話,就讓蘇言的眼睛翻到了天上去了。
那上頭寫著:牧松寒愿意娶蘇言為妻。
開什么玩笑?她和牧松寒在這一世不過是初見面罷了,他就算再怎么未卜先知,也不該知道自己就是她未來的太子妃吧?
尤其讓蘇言震驚的就是,隨著這一封信箋寄來的還有一小片飛蛾的翅膀,這一小片飛蛾的翅膀意味著什么,別人不太清楚,可蘇言的心里頭卻是門兒清,這飛蛾的翅膀,就是她敲開混吃等死美好生活的鑰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