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言百思不得其解,目光遠遠落在之前錢多多坐著的座位上,卻猜不出個所以然來。
“那你不去追一追么?”牧松寒就像是覺得特別不可思議一樣,在他眼里,既然都發(fā)現(xiàn)故人的身影了,去追蹤才是最正常不過的事情,可惜的是,蘇言還鎮(zhèn)就算不得是個正常人。
當然,主要原因是,蘇言知道自己壓根兒就追不上錢多多,錢多多打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就像是開掛了一樣,哪里還能是蘇言能夠輕易追蹤的?
只是蘇言雖然心里這么想的,卻沒有這么跟牧松寒說,免得到時候自己還惹了一身事端,還要給牧松寒解釋錢多多的事情。
“你快喝,喝完咱們繼續(xù)趕路?!碧K言擺了擺手,把自己剛才看到錢多多的記憶強行趕了出去。
牧松寒愣了愣,顯然還有些不太能反應(yīng)過來,半晌之后了,他才開口問道:“問你一個事情啊。”
蘇言頷首:“你問。”
“咱們要去哪里?”
“呃……”蘇言瞬間就啞了。
照理來說,牧松寒都說了自己是要去找自己的母后了,那么正常情況下,直接上路找人也就是了,可是吧,他們這算是半個情況的私奔啊,太大喇喇的未免有點兒明目張膽了,而且她也沒有牧松寒他娘的畫像,鬼知道哪個才是牧松寒他娘?
這倒不是蘇言自己的問題,而是當初她陰差陽錯嫁給牧松寒的時候,就沒見過牧松寒的親娘,而只有現(xiàn)在的皇后罷了。
聽說,牧松寒的母親在生下牧松寒之后不久就溜之大吉了,誰也不知道這位皇后娘娘去了哪里,等到牧松寒三歲了,皇帝實在是扛不住朝廷壓力了,才立了現(xiàn)在這位溫婉賢淑的皇后。
也就是說,連牧松寒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是個什么模樣的,更遑論別人了。
茫茫人海,她上哪兒找去?
“我這次出門前,偷偷從父皇的寢宮里偷到了母后的畫像,拓了一副下來,或許我們可以通過這幅畫找到我的母后?!?p> 牧松寒哪里傻了?這人想到自己未來要去找自己的親娘之后,連畫像都準備好了啊!
蘇言一聽這話,忍不住摩拳擦掌了起來:“我看看?”
牧松寒點了點頭,從袖口抽出了一張帕子,遞給了蘇言:“上面畫的就是?!?p> 蘇言連連點頭,打開帕子看了一眼,她的笑容就僵住了:“我說公子,你確定你畫的不是自己?”
牧松寒拓下來的這幅畫的人像,擺明了就是牧松寒本人啊,而且蘇言可是清清楚楚,牧松寒是像極了皇帝的,難不成——牧松寒他娘跟皇帝長得一模一樣?
這么一想,蘇言的雞皮疙瘩就起來了,因為這個想法實在是太無厘頭了一點。
“不是啊,不過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這幅畫的人像跟我好像的確一模一樣?!蹦了珊仁菗u了搖頭,然后眼里就閃過了一抹疑惑的神色:“難道我母后跟我真的長得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