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寒,喂,你別嚇我啊!”
牧松寒的臉色擺明了就是中毒了,而蘇言對毒藥一無所知,連牧松寒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難道剛才那把匕首有毒?可是不對啊,把匕首拔出來的時候,牧松寒的血液是鮮紅的,而且臉色看起來也沒有現(xiàn)在這么糟糕,理論上不應(yīng)該是匕首上帶毒啊???p> 不是匕首,又是什么呢?
蘇言的腦海里閃過了一萬種可能性,卻都無疾而終了。
她完全不知道在牧松寒的身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一切都在她的目光之下發(fā)生的,牧松寒就算是被人下了毒,她也沒道理不知道啊。
除非那毒素不是從一般的地方進入牧松寒的體內(nèi)的。
想到這里,蘇言的眼睛突然就亮了起來。
有一個細節(jié),她剛才忘了。
在牧松寒掉下來的時候,同時掉下來的土壤上甚至還栽種著各種各樣的毒藥,有些毒藥蘇言倒是知道,可有些毒藥他是完全不了解的,當然,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那些栽種著毒藥的突然掉下來之后,難保不會折斷了有些毒藥的根莖,而在她把牧松寒的匕首拔出來之后,那些毒液可能就順著牧松寒的血液進入了他的身體。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真就是要了命了,誰也不知道那些毒藥到底都是來自哪里的,更別說知道那些毒藥的成分了。
也就是說,她就是把牧松寒送去看大夫,大夫都未必知道牧松寒到底中了多少毒。
現(xiàn)在怎么辦?
如果放任牧松寒不管,這人基本上就死定了。
蘇言斷然不允許牧松寒死在自己的手上,尤其是她不能讓牧松寒死,牧松寒對她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
蘇言拍了拍牧松寒的臉頰,口中不斷喃喃自語道:“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死的,我這就帶你去看大夫,你別死啊。”
蘇言心中急切,卻扛著他不知道應(yīng)該往哪里去。
去府衙?牧松寒一定不想在這里就顯出自己的身份,可不去府衙,又有哪里能知道本地最好的大夫在哪里呢?
蘇言想了又想,干脆咬了咬牙,帶著牧松寒去找了龍府的人。
龍府的人在這里也有不少,如果能找到龍府的人,說不準還能救牧松寒一命。
想到這里,蘇言在不遲疑,幾乎是飛也似的沖向了龍府在這里的分堂。
說是分堂,可實際上這里的龍府手下不過就是一個據(jù)點罷了,甚至說據(jù)點都有點兒勉強,因為根據(jù)蘇言所知道的來看,因為劉天涯在本地狐假虎威,龍府曾經(jīng)一百來號江湖人士都走的差不多了,現(xiàn)在留下來的大多都是手藝人,而不是手頭有功夫的人。
因禍得福,也因為如此,蘇言才相信,只要找到了龍府的人,牧松寒說不準還有一線生機。
有了這個念頭,蘇言的腳步更是快了不少。
龍府在本地的據(jù)點蘇言之前剛?cè)ミ^一次,因此再去那里,可以說還算熟練,可是讓蘇言沒有想到的是,當她帶著牧松寒踩著月色到了安盛廟的時候,看到的竟然只是一片廢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