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劉構(gòu)本身不是個壞人,那她的世界觀好歹不會崩塌:“我問你,劉一民這人呢?他如何?”
“他……一言難盡?!鼻嘁陆o出的回答卻是這樣的。
蘇言鎖眉:“怎么說?功過參半么?”
蘇言思考過一會兒,想來想去覺得青衣說一言難盡的可能性大概率是因為這人有功也有過,所以才一時間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果不其然,青衣點了點頭,道:“是這樣,劉大人他要說完全是個壞人,倒也談不上。他還是做過一點兒好事的,但是他做的壞事更多。這個人喜歡阿諛奉承,但是也知道要是把百姓給逼急了,大家都沒有好日子過,所以有的時候也會做一點兒好事。不過他跟劉天涯這個浪蕩子弟沆瀣一氣這一點,禹城內(nèi)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青衣對劉構(gòu)和劉一民似乎意見都不是很深,只是對劉天涯,她的恨意卻非常明顯。
蘇言聽青衣說到這里,心里卻突然有了一種奇怪的計較。
她看著青衣,聲線略略低沉了一些:“你老實告訴我,劉天涯是不是對你做過什么?”
蘇言可不是個傻子,她可比一般人都聰明得多,青衣看過去就不像是個普通的百姓,一個普通百姓又怎么可能對劉家的事情這么了解?
如果蘇言沒猜錯的話,青衣在投奔吳媽之前,或許就是劉府的丫鬟。
大概是被蘇言戳穿了心事,青衣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看起來格外令人疼惜,不過,她糾結(jié)了一會兒之后,到底還是開口了:“我……我……”
“你要是不想說我也不勉強,不過等公子醒來之后,我就要處理劉天涯了,如果你跟他真的有什么瓜葛,最好盡快分割開來。”
青衣到底是吳媽的人,蘇言也不想對吳媽下手,畢竟吳媽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龍府人,更何況吳媽的辦事能力的的確確不是隨便說說而已的。
青衣靜靜看著蘇言好一會兒之后,才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開口說道:“我……我是劉天涯的……妾室?!?p> “什么東西?”蘇言的目光一凝,差點兒腳下一滑坐到地上去了:“你沒跟我開玩笑吧?”
青衣竟然是劉天涯的妾室?這姑娘看起來也就十七八的樣子,怎么就能成了親呢?不但成了親,還是跟劉天涯?
蘇言眼底的驚詫實在是遮掩不住,青衣也輕輕嘆了一口氣,有些扭捏地說道:“這件事兒說來話長,我小時候家里出了點事兒,實在是養(yǎng)不起我了,便把我送給了吳媽,想著日后學(xué)著一點兒手藝,也算是能糊弄過這一輩子去,哪里想到兩年前,我在彈奏琵琶的時候,被劉天涯給看上了,他不由分手便把我給搶走了。”
“搶走的?”蘇言的眼底頓時染上了一層怒意。
搶人這種事兒可不是什么好勾當(dāng),而且蘇言也不認(rèn)為青衣口中的搶人會是簡簡單單的只是搶而已,劉天涯帶走青衣的時候,可能用了更加過分的手段,只不過青衣不肯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