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知道這么說可能會讓你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可是炳堂那家伙從小到大主意就很大,什么事情他都像是未卜先知一樣,雖然在有些小事情上他經(jīng)常會出錯,可是大事上,他從來都沒有估算錯誤過。這家伙在我眼里一直就是神一樣的存在,誰能想到……”
李大友越說越傷感,可是在蘇言聽來,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李大友口中所說的蘇炳堂,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讓蘇言覺得像極了自己的前世和今生。
她在重生之前,稀里糊涂用牧松寒的太子妃的身份活了那么長一段時間,以至于這一世重生,大事件上跟過去都能吻合,小事情上卻出了不少的紕漏,這就像是明明知道一趟列車會從北京開往上海,卻并不知道中途??康恼军c(diǎn)是不是跟上次一樣。
從李大友口中,蘇言聽到的蘇炳堂,跟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何其想象?
一樣的大事情上從無差錯,可是小問題上總是會出一點(diǎn)兒紕漏。
想到這里,蘇言開口問道:“你既然跟我爹是好兄弟,我也不為難你,也叫你一聲叔叔。李叔叔我問你,你還記得我父親有什么特別神奇的地方么?”
李大友一聽蘇言這么說,那可就來勁了。
他一拍自己的腦袋,然后說道:“我跟你說了,你可別嚇到?!?p> “你說就是?!?p> 她上輩子雖然沒見過太多大風(fēng)大浪,但是三輩子加起來也比這個李叔叔的人生經(jīng)驗(yàn)豐富不少吧?她要是還能被這人三言兩語嚇到,那才是真的沒面子了。
見蘇言這么淡定,李大友就跟見了鬼一樣,湊到蘇言身邊,用手?jǐn)n成了喇叭一樣的形狀,這才輕聲在蘇言耳畔說道:“炳堂曾經(jīng)說過,她的女兒會是太子妃。”
“嗯?”蘇言強(qiáng)行忍住了自己心里頭的驚訝和詫異,然后才跟腦袋都打了結(jié)一樣,一個字兒一個字兒往外蹦:“你說什么?”
蘇言就是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都不會想到李大友給出來的回答是這樣的。
倒不是說蘇言對蘇炳堂很可能跟自己一樣是個重生戶沒有心理準(zhǔn)備,而是因?yàn)椤K炳堂是在她五歲的時候就被抄家斬首的,也就是說,蘇炳堂根本就不應(yīng)該知道自己未來會嫁給牧松寒才是。
如果他不知道,又怎么會這么篤定地鐵口只斷,跟自己幼年的好友說起自己的女兒會是太子妃這樣的事情呢?
而且,如果蘇炳堂連這樣的事情都敢跟李大友說,那么李大友這個人到底是不是這么庸俗,可就有待商榷了。
蘇言的目光在李大友的身上來來回回掃視了很久,卻仍然不太敢斷言自己的猜測是否有錯。
照理來說,李大友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自然是得到了蘇炳堂的授意的,可是李大友真的是受到蘇炳堂的暗示么?
真要是這樣,那蘇炳堂是不是也太神了一點(diǎn)?
李大友看著蘇言來來回回糾結(jié)了很久也沒有跟自己搭話,便鼓足了勇氣,主動跟蘇言又開口說了一句:“小姐,我說一句你不太愛聽的話,其實(shí)……今天也是炳堂當(dāng)初托付我的,他說,城內(nèi)大片建筑物倒塌的時候,遇到有姑娘挑事兒的話,就亮出自己的身份,我會見到他的孩子??墒悄莻€時候,你才剛剛出生幾個月,連爬都還不會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