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好,牧松寒偏偏是基本功扎實但是缺少變化的人,倆人相斗,還真不好說誰輸誰贏,可是讓牧松寒萬萬沒想到的是,他一招黑虎掏心還沒打到李大友,就突然雙膝一軟,直接跪到了地上。
“你……你……”牧松寒的牙齒都顫抖了起來,他看著李大友,目光好似能吃人一般。
李大友勾唇,淡淡一笑:“怎么?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是不是晚了一點?”
“你……是怎么下的毒?”牧松寒千算萬算都沒有算到李大友竟然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給他下毒,這一招他完全沒有想到,現(xiàn)在也就只剩下了吃虧了。
李大友甩了甩袖子,用袖口捂住了自己的鼻端,說道:“太子殿下看過了松煙墨,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松煙墨有點兒不對勁么?或者還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松煙墨里我加了一味你很熟悉的藥草,搭配上你吃掉的解藥,就變成新的毒藥了。不過你放心,我沒有打算毒死你,我要為炳堂報仇,自然是要手刃你了,如果我想毒死你,也不用費這么大的勁兒了?!?p> 李大友說著,蹲下了身子,將短劍放在了手中:“你放心,我會讓你死的很舒服的,我的太子殿下?!?p> 他說完,揚手,對著牧松寒的心口就插了過去。
“噗嗤——!”
鮮血四濺,濺在了牧松寒的臉上。
牧松寒顫抖著雙唇,開口的時候,語調都接近失聲了:“阿……阿言!”
蘇言面色鐵青地看著李大友,臉上滿是冷汗:“李叔叔,我想你最好要給我一個解釋。”
李大友怎么也想不到蘇言竟然會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來,而且竟然為了阻止他殺了牧松寒,竟然伸出手,讓短劍穿透了她的手掌。
李大友愣怔之中,松開了手,整個人向后倒了下去:“小姐……小姐……”
“李大友,解藥。”蘇言看到李大友的意識似乎都因為這一下徹底喪失了,干脆擰眉直接長話短說,明明白白找他要解藥去了。
李大友顫抖著雙手,連連擺手:“我……我不知道?!?p> “給我解藥?!碧K言忍著右手掌心的痛苦,看著李大友的表情就像是從地獄里來的使者一樣:“我不想再說一遍。”
李大友的聲音頓時染上了哭腔:“小姐,你去看大夫,我求求你去看大夫?!?p> “給我解藥!”蘇言仍然只有這一句。
牧松寒在身后輕輕拉了一下蘇言的衣角,說道:“阿言,他給我下的毒不致命,只是會讓我短時間內無法動彈罷了,過一會兒應該就沒事了,你別擔心?!?p> 蘇言回眸,看了一眼牧松寒,見他神色如常,反而擔心她的意思更甚,便又將目光投向了李大友:“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李大友點了點頭:“小姐算我求你了,你去看大夫吧,這把短劍上……有……有毒藥。”
蘇言唇色發(fā)青,看著牧松寒,綻開了一個淡淡的笑容:“你沒事,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