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松寒沖著李大友說話的方向拱了拱手,以表示謝意:“我現(xiàn)在的眼睛什么都看不見,形同廢人,如果李叔不肯幫忙,我可真就是無門了?!?p> 李大友笑了笑,語調似乎一下平和了不少:“殿下何必客氣?雖然你對炳堂的事情袖手旁觀讓我非常生氣,但是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小姐安全,所以小姐安全之前,我們是一伙兒的。”
李大友說的這么淡定自若,反而讓牧松寒有點兒不好意思了起來:“不管怎么說,起碼現(xiàn)在不是敵人。”
“所以,殿下,你要我去做什么?”李大友開口問道。
牧松寒沖李大友招了招手,感覺到李大友走到了自己的身邊之后,牧松寒才壓低了聲音說道:“你聽著,我需要你去……”
牧松寒如是這般在李大友的耳畔說了不少話,李大友連連點頭,點了好一會兒之后,他才拱手告辭。
牧松寒最后說了一句麻煩你了,便摸索著坐了下來。
他也不確定自己發(fā)現(xiàn)的時間算不算太晚了,如果真的晚了,只能說是天意如此,誰也怨不得。
李大友出去之后不久,青衣就追了進來,不過,她進來的時候神色匆匆的,好像是發(fā)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樣。
牧松寒雖然看不見,但是自從被石灰粉燒了眼睛之后,他的感知力一下厲害了不少,以前聽不到感應不到的東西,現(xiàn)在對牧松寒來說,可以說是門兒清。
“青衣姑娘你別著急,有什么事兒你盡管說,別太著急了。”牧松寒的語調非常平靜,平靜地就像是有什么奇特的力量一樣,讓青衣本來有些慌忙的情緒一下安定了下來:“不好了,劉天涯讓人圍住了汀月小筑、”
“之前不就已經(jīng)圍住了么?”牧松寒的聲調仍然是四平八穩(wěn)的。
青衣?lián)u了搖頭:“不,不是的,不僅僅是圍住,他們已經(jīng)在汀月小筑的四周安放了草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想直接放火燒了汀月小筑?!?p> 這是牧松寒始料未及的,他一聽這話,頓時怒從心頭起,竟是狠狠一錘桌子,猛然站了起來:“本宮這就出去會一會劉天涯?!?p> “殿下,咱們現(xiàn)在根本沒有辦法反抗那么多州府的官兵,你現(xiàn)在出去……”青衣卻仍然有些猶豫。
牧松寒卻搖了搖頭,目光格外堅定:“你聽我的就是了。”
“可是……”青衣尚且還在抽搐,可牧松寒已經(jīng)非常果斷地摸索著朝外頭走去了。
見牧松寒的的確確是打定了主意想要去一探究竟了,青衣便沒有繼續(xù)阻攔牧松寒,而是跟著牧松寒一起出去了。
兩個人面對那么多州府的官兵,如果他們都不承認牧松寒的身份的話,等待他們的除了死之外,就不會再有第二種可能了。
“殿下,我們真的有辦法拯救汀月小筑么?”
牧松寒在青衣的攙扶下走下樓梯之后,突然頓住腳步,回頭淡淡看了一眼青衣。他那黑洞洞的演我,看起來充滿了震懾心扉的力量:“那要看你怎么選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