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郝奕沉一盤一盤端上來的菜,顏色很淡的排骨,軟趴趴的青菜……雖說賣相不怎么樣,但還是有些讓姜姝吃驚的,她還以為會是一些很奇怪,甚至不太熟的黑暗料理,沒想到不僅都熟了,而且也沒奇怪的氣味。
至于味道嘛…
姜姝看了眼站在廚房背對自己的郝奕沉,拿起筷子夾了點菜塞進口中。
額…
果然是她高興早了,這個菜…和中午的水餃有些異曲同工之處,燒過頭了,而且沒什么味道。
難道忘記放鹽了?
“喵—喵—”
姜姝低頭看向自己腿上臥著的小貓,低聲逗弄道:“美麗,怎么了?餓了嗎?”
“你吃飯吧,我來喂她?!焙罗瘸琳蓮膹N房出來,把手上的盛滿米飯的碗放到桌上,然后把小貓抱走,到沙發(fā)邊從袋子里拿出一個小食盆,又拿出一袋貓糧往里倒了些。
姜姝并未動筷子,而是看著郝奕沉把小貓安頓好,也在桌邊坐下后,才拿起筷子。
姜姝沒夾剛才她偷偷嘗過的那盤菜,可在她幾乎把桌上的菜都試了一遍后,姜姝發(fā)現(xiàn)郝奕沉可能不是忘了放鹽,而是可能除了鹽之外他什么調(diào)味料都沒放,甚至連鹽估計都只放了一點點,因為除了那盤沒啥顏色的排骨她吃出了一點咸味外,其他一概都是沒什么味道。
并且這些菜全部都燒過頭了。
但是…
姜姝看了眼對面安靜吃著飯的郝奕沉,其實挺不錯了,柳輝可是從來不進廚房的。
姜姝默默的扒著碗里的飯,只偶爾夾一兩口菜到嘴里。不是她不捧場,實在是那些菜真不如這碗里的米飯好吃。
他去干嘛?
沒吃兩口,姜姝就見郝奕沉起身又去了廚房。
然后端著一個小砂鍋出來。
姜姝有些吃驚,這鍋他是從哪找到的?
這是她媽好幾年前給她買的,她用了幾次就沒再用過,最后她自己都忘了把它放哪了。
好香??!
郝奕沉一打開蓋子,姜姝就聞到了一陣濃郁的香味。正埋頭吃糧的小貓也突然抬起下腦袋瞅著桌子喵喵叫了起來。
姜姝就看著郝奕沉給她盛了一碗砂鍋里的湯,然后跟她說:“不想吃菜就喝這個吧?!?p> 姜姝:“……”
被看出來了…
姜姝悄悄瞅了坐回原位的郝奕沉兩眼,一臉平靜,剛才語氣也很平和,應(yīng)該…沒有不高興…吧?
心不在焉的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湯。
好好喝!
味道好贊!
姜姝不敢置信的看著碗里的湯,怎么會?
不過一回想,姜姝就想起剛才郝奕沉整理東西時她好像看見對方拿了一個保溫壺,再想到自己老媽經(jīng)常的送湯行為,這湯肯定不是郝奕沉做的。
很快姜姝就把碗里的湯喝完了。
郝奕沉看姜姝一臉的贊嘆享受,眼中閃過一抹笑意,又給姜姝盛了一碗:“你喜歡?那我明天再給你帶?!?p> “不用了,真的不用麻煩了?!苯泵芙^,然后立刻說道:“這個是你家里人給你做的吧?你別都叫我喝了啊?!?p> “沒事,我喝過了,而且我不太愛喝這些?!?p> ……
姜姝揉揉自己暖洋洋的胃,她吃了不少米飯,再加上那個香醇濃厚的骨頭湯,總算是緩解了她一天的饑餓感。
小貓咪也吃飽了,不怕生的跑到姜姝輪椅邊,姜姝彎腰把它抱起來。
“它的毛…為什么沒了?”姜姝有些疑惑的問一邊收拾東西的郝奕沉。
她見過那種無毛貓,這只小貓明顯不是那個品種。
“它之前皮膚出了點問題?!?p> 姜姝點點頭,用手指輕點貓咪的小鼻子。
小可憐。
姜姝抬頭就看見郝奕沉已經(jīng)收拾好東西了,其實也就只有美麗的那些,和一個空保溫壺。
手機!
姜姝立刻指著茶幾對郝奕沉說:“對了,之前你的手機拉在我這了,下午有人給你打電話,我看他一直打所以就接了。”
郝奕沉走過去拿起手機隨意掃了眼記錄,就把手機塞進口袋。
“姜醫(yī)生,我走了,明天再來。有事可以聯(lián)系我,隨時。”
說著郝奕沉就上前準備去抱姜姝腿上的貓。
姜姝一邊想把美麗抱起來交給郝奕沉,一邊說:“真不用再來幫我做飯了,你看你這不僅要來回跑,還有個貓,我自己真的沒問題的。”
可誰知美麗用爪子緊緊抓住了姜姝腿上該的毯子,還不住的喵喵喵的叫,不愿離開。
“這…”
姜姝有些哭笑不得的看著瞅著自己像是在撒嬌賣萌的小貓,這才多大一會兒啊,它就這么喜歡自己了?
郝奕沉看他媽貓的那個樣子,就把手收回去,平淡的說道:“既然它不想走,那就麻煩姜醫(yī)生這幾天幫我照看它,正好我白天也沒時間管它。這樣的話,我明天再來看你們倆,順便把貓的東西拿過來?!?p> 什么?
姜姝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他讓她幫忙照看小貓?
可她現(xiàn)在這樣怎么…
“這貓很愛干凈,你放心?!?p> 說完郝奕沉把袋子里的貓盆和貓糧拿出來放好,然后就拎著保溫壺離開了。
這人!
她還沒答應(yīng)呢…
姜姝低頭看著腿上的小貓咪,不像剛才那樣死死抓著毯子,正溫順的臥在她腿上,蜷縮成一小團。
算了,就當全了她養(yǎng)寵物的夢吧。
姜姝從小就想養(yǎng)小貓小狗,但她媽不同意。本想著有自己的房子后,就可以養(yǎng)了,誰知道柳輝居然對動物的毛過敏。
姜姝抱起美麗,看著它可愛的小貓臉,再到被衣服包裹著的沒有毛的身子。
希望你的毛可以早點長出來。
伸手輕輕摸了摸美麗的小腦袋,姜姝寵溺的笑笑。
……
郝奕沉站在窗戶前,靜靜的看著外面,屋內(nèi)并未開燈,他的身后一片漆黑。
就這樣郝奕沉站了不知道有多久。
直到對面同一樓層的燈都熄滅后,他才拉上窗簾轉(zhuǎn)身進屋。
迷糊老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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