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你同去可好?”這時崔武的美妻再次說道。
“不了,為夫想自己安靜思考一會,你且睡下,為夫很快就回!”說完崔武便出了去。
目送丈夫離開房間的嬌羞美妻一臉幽怨地躺下,由于崔武出身富裕家庭,出于生兒育女傳宗接代的思想,父親崔平早早就為崔武取了媳婦,盼望早日為崔家添丁繼承家業(yè)!
富家子弟不像窮哥們,就像唐風這樣的窮溝溝出來的孩子,現在還是單身一個,搞不好唐清云那老頭若是湊不夠彩禮錢,指不定唐風還得打光混,當然,現在混到刺史職位了,鐵飯碗在手,媳婦就等著挑了,只是有沒有命過了眼下這關再說。
由于夜晚鮮卑慕容仁的折騰,唐風一宿沒睡安穩(wěn),估計其他的人也是一樣的狀態(tài),就不知道劉明海這個死胖子會不會這樣了,瞧他這身段平時的睡眠質量都應該挺好。
唐風一早就來到了順州城樓,心里也不吃準今天慕容仁還會玩什么花樣,派去契丹求援的使者已經出發(fā)三天了,不知道能不能帶來好的消息,若是真拼順州自身實力抵抗鮮卑,結果怎樣,也許都不用去猜了吧!
站在城樓上,秋風掠過,由于已至深秋,不覺有了幾分寒意,雖不至于像深冬般的透心涼,但也讓人不禁搓了搓手,徐元直、劉明海和黃繼祖也相繼走來,唯有周炎仍在療傷,本想出站的他,被唐風堅決地拒絕了,只是乖乖待在署衙臥床干著急。
鮮卑慕容仁這邊,一大早崔武便遵照父親崔平的吩咐心不甘情不愿帶著自己的500家丁前來助陣,當然,那恬不知恥的崔家家主崔平也跟著來了,主人在這,作為一條狗怎么好不來表示表示,獻媚一番。
鮮卑中軍大帳,慕容仁高高在座,接見了崔家父子,慕容仁本對崔家父子沒什么好待見,可聽聞崔家父子領了500家丁前來助陣,他眼睛一轉動,巧了,今天剛好準備攻城,你卻來了,于是熱情地接待了崔家父子,讓崔家家主感動得老淚涕零。
“慕容將軍真是英明神武,略施小計就將那唐風打的如落水狗一番,想必不下幾日,將軍便可拿下這順州城,屆時望眼整片燕云大地,就都是鮮卑的囊中之物了?!贝髱ぶ心饺萑是懊婀蛑拇藜壹抑鞔奁桨⒄樂畛械?。
同在父親一旁跪著的崔武極力地克制著自己的情緒,自小到大就這么下跪過,真是屈辱到家了,也不知道父親是究竟怎么想的,要受這般恥辱。
“聽說你在拓跋宏來攻順州之時就提供了不少幫助?看來你對鮮卑還是挺忠心的嗎,我們鮮卑就是需要像你們這樣的漢人!”慕容仁望著眼前跪著的崔平說道。
“是的,將軍,在下對鮮卑的忠心是日月可鑒,只是可惜了那拓跋將軍,被那唐風小人給暗算了,不然也不會勞煩慕容將軍親自到此操心,這次,我崔家父子特遣來500家丁前來助陣,以效犬馬之勞?!贝奁酱鸬?。
“很好,你們漢人曾說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zhàn)百勝,你們都是長久在順州扎根的,想必對順州城和那唐風也很是了解,打起來自然也應是很順手。這樣,我給你們一個表現的機會,就命你們領那500家丁作為前鋒吧,由你們帶頭攻打順州城池,待攻下順州城,定有賞賜!”慕容仁兩眼放光地望著崔平說道。
崔家家主崔平聽到慕容仁的話心頓時涼了半截,他可曾沒想過會做前鋒的,在他的如意算盤里,自己頂多是和兒子崔武帶著500家丁在大軍后面搖搖旗吶吶喊,況且就這500家丁,塞牙縫都不夠,鮮卑人怎么會看得上。
如今卻讓自己和兒子崔武領著這500人去攻打順州城,這不是要自己的老命嗎,這慕容仁可真是夠狠的啊,早知當初就應該聽兒子的話不來了,省得來受辱還得去送死??烧f是這樣說,真若不來,到時等鮮卑人攻下順州城,崔家也沒好果子吃。
崔平一臉冷汗直流:“將軍,其實我們崔家對這唐風也是不甚了解,那唐風也是剛來順州城不久,在下都還沒來得及摸查清楚,請將軍明察!”
崔平硬著頭皮推脫,總不能眼看要自己和兒子去送死也不吭一聲吧,說是忠心鮮卑,那是屁話,就算是忠心,也還不至于忠心到要為其送命的地步。
慕容仁見崔平開口推脫,臉色頓時大變,鷹一般的雙眼頓時充滿殺氣,整個氛圍立馬肅殺起來:“你不是說忠于鮮卑的嗎?怎么,這時就反悔了!”
聽到慕容仁那陰沉的話語,崔平識趣地立即閉嘴,看這架勢自己和兒子是逃不了了,再推脫下去,恐怕自己和兒子的小命先要交代在這了,不要說去攻那順州城。
看到崔平唯唯諾諾不再推脫,慕容仁瞬間換了副口吻,和藹地說道:“這就對了嘛,既要做鮮卑的臣民,就得為了鮮卑坐下貢獻,總不能雙手空空的就想表示自己的忠心!”
崔平聽后,絕望地回了句:“是,將軍,在下明白!”說完就差沒問候慕容仁的祖宗了。
慕容仁聽到崔平的回答大笑了一聲:“很好,起來吧,別跪著了,既然是自己人,就別生分了!來啊,賜座!”
這天晌午,天氣微涼清新,很適合運動,尤其像攻城這種大型群體性運動活動,鮮卑慕容仁在命崔家父子做前鋒后,親點帳下10000大軍于順州城下列陣,旌旗避空迎風唰唰作響!
順州城樓上,望著慕容仁黑壓壓地一片大軍,唐風這邊早已嚴陣以待,只是令唐風沒想到的是,鮮卑陣營打頭陣的竟是崔家父子。
在慕容仁的示意下,崔家父子領著自己的500家丁緩緩向順州城門走去,看到崔家父子如此拖延,慕容仁忙令弓箭手滿弓待發(fā),大喊道:“如有后退或是拖延者,殺無赦!”
聽到慕容仁的喊話,往回看到這一切的崔武,已經是憤怒到了極致,再看看自己身邊臉色如枯槁的父親,是愛恨不已。
“事到如今,還能怎么辦?盡力沖吧,或許還能活一命,悔不該當初不聽我兒言!”崔平說完便死心不顧一切拍馬前去攻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