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路上的一段時間,葉一瀾已經(jīng)鎮(zhèn)定很多了,這會兒反而顯得比云景和云雁還要鎮(zhèn)定些。
回到安瀾居,她吩咐云雁先去給她泡一壺咖啡,讓云景幫著她進屋洗漱換衣服。
云景看著她斗篷里破爛的衣服臉色更白了,葉一瀾知道她一定是想起了星兒親生母親的事情,便安撫道:“我沒事,梁家二爺及時救了我,你放心??烊タ纯此疁?,我要洗個澡。”
云景咬咬唇,沒說什么轉(zhuǎn)身去了。
趁著云景忙著放水,她偷偷的灌了一口空間里的泉水,然后便覺得身上的不適一點點的消退了。她輕輕呼出一口氣,忽然有種帶著心酸的孤單感涌上來,難以名狀。她搖搖頭甩掉那種感覺,走到蓮蓬頭下開始洗澡。
她還沒洗完就聽云景在外面報說玉香她們回來了,這會兒都在前面穿堂。葉一瀾讓他們都到院子里等著,自己慢慢洗漱完了又換了身衣服才出來。
院子里抱廈跟前站了許多人,秦平川、玉香、云松、云旺和十來個護衛(wèi)都在。所有人都是一臉的急色和關(guān)切,在見到她之后又都換成了懊惱。
“一瀾你還好?”秦平川一聽見葉一瀾讓人喊他們來抱廈,第一個沖了進來,看見一身清爽的葉一瀾眼里全是自責(zé)。
“秦大哥,你放心,我很好。你先坐。今天的事情發(fā)生太突然,我得先問問清楚。今天的事情誰也不能說出去,否則我葉府不容他。上午跟著我出去的人和云松進來,秦大哥也進來幫幫我,其他人先在院子里等?!闭f罷她把云景打發(fā)走去照看星兒,自己轉(zhuǎn)身進了堂屋。她讓云松給秦平川搬個椅子,自己就在榻上坐了。
她看看下邊一直在默默流眼淚的玉香,輕輕嘆口氣道:“玉香別哭了。我這不是沒事?今天的事情不能怪你的。”
不等葉一瀾說完,哭的一臉亂七八糟的玉香噗通一聲跪下了,一抽一抽地哭著說:“小姐……都怪我!都怪我沒跟緊小姐才讓小姐被壞人抓走了的……嗚嗚嗚……小姐罰我吧……我對不起小姐……嗚嗚嗚……”
葉一瀾翻了個白眼道:“今天明顯是有人籌謀已久要劫持我,你跟緊我又能如何?你一個抽無寸鐵的小丫頭,你能打得過誰?”
玉香抬頭看看她又垂下頭去,還是嗚嗚嗚地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別哭了!”葉一瀾突然一聲吼,“再哭我就讓云旺拉你出去打板子!”
玉香嚇了一跳,倒是收了聲,卻說:“我寧愿小姐讓人打我一頓……”然后又垂頭開始小聲抽抽噠噠地啜泣。
秦平川皺著眉頭看著地上跪著的玉香,又打量了下云松和那兩個垂頭一臉愧色的護衛(wèi),眉頭越擰越緊,一言不發(fā)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葉一瀾無語了,只得耐著性子道:“你這會兒哭有個屁用?!還不好好回想一下今天的事情給我說說,也好讓你小姐我找出害我的人,日后有個防備?!?p> 聽到這里,玉香終于慢慢停了眼淚,開始說起今天葉一瀾被劫后的事情。
在那幾匹馬狂奔過去的時候,玉香和兩個護衛(wèi)就在這一邊看見她被人拉進了巷子,等馬隊過去之后發(fā)現(xiàn)她真的沒了蹤影,三個人頓時嚇傻了。
他們先是跑進巷子去找她,卻找了幾條巷子都空無一人。三個人也不敢大聲呼喊或者去敲巷子里住家的院門詢問,因為怕被人知道她被人劫持有損她名聲,只能沒頭蒼蠅似地亂找。
后來一個護衛(wèi)覺得這么找不是辦法,商量了一下便跑回來報信。
秦平川本來在翠影園訓(xùn)練那些孩子,不想出了這么大的事情,點了幾乎所有的護衛(wèi)加上云松和云旺就去了碼頭。
但是人再多也一樣沒用,秦平川等人也是找不到她的蹤跡。不過他在回來之前,在一個院子里看到了一些不對。那院子房門和窗戶大開,屋子里一片狼藉,有打斗過的痕跡—那應(yīng)該就是葉一瀾被困的院子了。
葉一瀾聽了所有人的匯報,都跟玉香說的差不多,互相都能印證,時間也都吻合。
她沒再多說什么,只讓云松看著下人間不許亂傳話,最近看緊門戶,便把秦平川以外的所有人都打發(f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