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了計劃,便要立即執(zhí)行。
還有六天,便是他讓李天雄約各大家族會面的日子。
在此之前,必須盡快提升實力,最好能突破到通脈境。
若一切順利,六天之后,青州便無人是他敵手。
畢竟他有著飛天境戰(zhàn)斗經(jīng)驗,前世武學也并未忘記。
只需稍加練習,將自身境界提上去,戰(zhàn)力自然水漲船高。
這也是重生以來,他極少練習武技的原因,因為根本沒必要。
至于如何突破……
李家有座靈丹閣,里面有大把丹藥,常人要花天價買的東西,想吃多少吃多少。
他起身吩咐道:“柳兒,你去一趟李家,讓李天雄送一批上品聚氣丹來,另外,有靈藥的話也全部拿來,他若拒絕,也不必勉強,直接回來找我。順便再問問他,事情辦得怎么樣了?!?p> “是,公子。”
綠柳,或者應該叫柳飄飄柳飄飄,領命而去。
她走之后,云逍也沒急著修煉,而是先去看望了下林芊芊。
將林芊芊接到府中已有十日,他卻一次都沒看過,直到今日不久前,才給她做了第一頓藥膳,心中多少有些慚愧。
拿人十萬兩,十天才做一頓,林威遠若是知道,怕是要追砍他十八條街。
然而問過才知道,原來這段時間,一直有人在給她做藥膳。
毋庸贅言,自是云若水所為。
云逍心中一暖,更堅定了要助母親重回家族的想法。
看完林芊芊,他便去了自家丹房開始煉毒。
一是要控制禾家,二來,李天雄也不能放過,此外還得留些備用,說不準什么時候便能用到。
可惜,云家此前并無用毒之人,能找到的毒物極少,僅有蛇、蝎、蜘蛛等,而且還是用來入藥的。
巧婦難為無米之炊,饒是云逍毒術精湛,也僅僅煉制出兩份二階毒藥。
對通脈境武者還能有用,對化靈境就等于白搭了。
這還是他將毒素提煉到極為精純的情況下。
否則一般煉毒師煉出來的二階毒藥,對通脈境也沒效果。
“罷了,改天去聚寶閣問問,看能否購得一些高階毒物。”
毒藥煉成,他也沒多糾結,到得中午,便直接讓人拿去給禾家等人服了。
此毒名為“催心散”,入體后僅需三天,便能摧毀人的五臟六腑。
看似見效很慢,卻極難驅(qū)除。
普通聚元境武者,頂多鎮(zhèn)壓五到七日,便會毒發(fā)而死。
通脈境武者,也多不過十日,只有特定解藥才能驅(qū)除。
也就是說,每隔五到十天,對方就得找他領一次只能鎮(zhèn)壓,不能解毒的“解藥”。
禾通天乃五大高手之一,當然不是傻子,飯菜一入口,便知道不對。
可他卻并沒有反抗,而是老老實實吃了下去,還多要了兩碗。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吃毒總好過挨刀。
其余禾家弟子則是大驚,紛紛怒罵云家不道義。
可道義這種事,從來是要求別人的。
當初禾家上門退婚,揚言要滅了云家滿門之時,何曾講過道義?
因此,云家的手段極為狠辣,抓著對方就是一頓毒打,“噼里啪啦”的聲音響了足足半個時辰。
多罵一個字,就得多挨一記重鞭。
就連二當家等人都不例外,唯一幸免只有禾通天一人。
打服了禾家眾人,云逍便把禾通天放了出來,讓他們父女相見。
只是結果不是太好。
“青兒,爹來看你了……”
“出去,別碰我,我沒有你這樣的爹!”
“青兒,別怪爹,爹也是有苦難言,你可知道——”
“不知道,滾!”
“……”
小院中,禾通天一臉無奈地出來,神情多少有些沮喪。
可憐天下父母心,他又如何忍心看著自己的女兒受苦?
只是禾家寨上上下下三百口,都得吃飯,再在青州呆下去,等待他的只能是一條末路。
再者,當時的情形,云逍已廢,又恰逢莫家看上他女兒,不僅能治好女兒的病,還能坐享榮華富貴,更能讓禾家跳出青州,謀求更大的發(fā)展。
如此一舉三得,他能不答應么?
只可惜,世事難料,那臭小子不知得了什么際遇,竟一夜之間……
哎~
“岳丈大人何必嘆氣,青兒還小,以后會理解你的。”
正自嘆息之際,少年迎面走來,微笑自若。
這一幕,更讓禾通天暗恨不已。
他怎么就沒看出來,這小子竟是個如此狼子野心之輩。
真是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
“多謝賢婿寬慰,青兒的性子老夫知道,她這輩子恐怕都不會原諒老夫了。對了,敢問賢婿接下來有何打算?那莫家,可不好對付。”
他肅然問道。
既已投誠拜了當家,他便暫時不去想反叛之事。
其實在他看來,投莫家也是投,投云家也是投。
以前的云家沒資格,現(xiàn)在有不就行了?
唯一的疑問是,這小子之前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若他真有一位高階煉丹師作師父,便是投了云家又如何?
有女兒作為紐帶,在云家的待遇總好過莫家。
畢竟就目前而言,禾家能幫到云家更多,在莫家,卻只是可有可無。
如此想來,孰優(yōu)孰劣就很明顯了。
云逍微微一笑:“呵呵,岳丈大人不必擔心,其實小婿的想法,和岳丈大人一樣,青州太小,不適合我,待我一統(tǒng)五大家族,整合資源之后,便會離開,到時留下個城主之位……”
“哎,大伯此人,守成有余,進取不足,心腸又軟,只怕難堪大任,我娘呢,婦道人家一個,也不宜拋頭露面?!?p> “李城主更不必說,以他的出身,還是個外人,即便我將他控制在手,又如何信任?岳丈大人,小婿現(xiàn)在是很為難啊,這城主之位到底給誰好?”
說到后半段,他不禁搖頭嘆息,似乎對云天豪頗為不滿,對李天雄也極不信任。
這話里話外的意思儼然就是:
我馬上就要一統(tǒng)青州了,統(tǒng)完了就走,卻不知把城主之位留給誰,現(xiàn)有的三個人選都不適合,要是有個既有手段,又是自己人的人選就好了。
禾通天起初沒聽出什么,只以為是要和自己閑聊,待得后半段話一出,不知怎的,一顆沉寂了二十年的心臟,竟“噗通,噗通”跳了起來。
心狠手辣。
自己人。
這不就是我么?
但這話……他身為階下囚,又剛在云家搗過亂,卻不好意思說。
難道要跪地磕頭,以表心意?
不行不行,自己可是這小子的岳丈,給他磕頭,也要他受得起。
“那個……賢婿啊,聽你這么說,老夫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幾番猶豫,他還是一咬牙決定開口。
然而。
“不當講。”
被少年一句話就懟了回來,也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
接著就見少年微微一笑:“開個玩笑,我方才這些話,還請岳丈大人莫要掛心,莫要掛心,莫要掛心才是?!?p> 說完,少年便擦肩而過,往屋里去了。
留下禾通天目瞪口呆,一腦袋霧水。
開玩笑?不帶這么開玩笑的啊!
還有,真讓我別掛心,你為何要說三遍?
等等,難道這小子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