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知道了,小依啊,要知道照顧好自己。”沈杉已然是看出了粟依那么一絲的不正常。
她這個女兒從小就收斂情緒,加上她們又常年不見面,免不了的生疏,可是沈杉了解自己生的女兒。
粟依回自己的院子,她院子里是梅花最多的地方,卻見到有一處亮著昏黃的燈,她院子里的大概是流傳了幾代的燈,放著燈芯,燈油。
她敲了敲門,卻沒有人來開門。小五要去推門,粟依讓她先回去休息,自己反而徑直走了進去。
粟依知道顧從墨住的這間房子,這以前是她的一個小書房,里面放了很多古籍,放了貴妃椅在窗前,她記得自己小時候就經(jīng)??磿此?。
房間的格局沒有什么不同,貴妃椅的旁邊還有燃得正紅的炭盆。
“沒人告訴你,隨便進別人的房間很不禮貌的嗎?”
顧從墨的聲音很冷清,反而不是責(zé)怪的意思,像是在邀請,粟依又覺得這是自己胡思亂想。
她觀察他。
顧從墨穿著一身黑色的浴袍,捂得很掩飾,可是修長光潔的沒有腿毛的小腿,仍舊讓粟依浮想聯(lián)翩,她覺得自己肯定是為美色所迷了。
“顧先生,打擾了。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問您?!彼谝阑氐?。
“請說。”
“您不用先換件衣服嗎?”粟依問道。
“不用。”
粟依打量著他,似乎想從他身上發(fā)現(xiàn)點什么,最后她問道,“我可以看一下您的后背嗎?”
顧從墨無聲地笑了笑,反問她,“為什么?”
“顧先生,我年輕,不喜歡拐彎抹角?!彼谝赖氖忠呀?jīng)到了顧從墨肩上,完全是一副,顧從墨不配合,她就直接動手的架勢。
“所以,您如果不愿意配合,我只能是自己動手了?!?p> 顧從墨還想阻止什么,可是粟依已經(jīng)扯開了他浴袍的一部分。
“小依,這樣不……”顧從墨見粟依的表情有些微妙,他索性也不去阻止了。
粟依即可把顧從墨的浴袍套了回去,她看到顧從墨的后背有很多疤痕,就是沒有新傷。
“看完了?”顧從墨問。
粟依從來不為自己做的事找任何的借口,她說,“抱歉,打擾了?!?p> “這就要走了?”顧從墨拉住粟依的手,“不是還有些地方?jīng)]看嗎?”
粟依覺得幸好是燈光昏暗,不然自己臉紅就都被看到了,她沒說話,任顧從墨把她安放在了貴妃椅上。
“我要一個補償。”顧從墨開口說。
粟依問:“補償什么?”
“補償你沒經(jīng)過我同意就進了我房間,還扯開了我的浴袍?!?p> 粟依笑:“這么多年在軍區(qū)待著,有些不知禮儀了。”
“嗯?對令母,小依倒是很得體。”顧從墨給粟依倒了一杯茶,上好的雪水泡的茶,自然是粟宅自備的。
“有時候,觀察細(xì)致不見得是好事,顧老師您說呢?”
顧從墨說:“不知道。小依陪我喝杯茶吧?!?p> 粟依:“算作補償?”
“算。”
顧從墨想,粟依欠他的早就還不清了,只是希望梅花香自苦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