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宅雖然不是富麗堂皇,但也是高雅之地,而這一次,布置地到處都是薄金紙做成的話。
別在梅花落盡的樹枝上,粟宅人來人往,各種叔叔伯伯輩的都來了。粟依看著她母親也打扮很端莊,女主人的樣子在得知自己的女兒將要繼承家主之位時,各種自信都顯露在了臉上。
粟依看到了盛裝出席的許諾和許輕淺,卻唯獨沒看到霍沐山。
粟爺爺在整個前廳地中心座位,旁邊也都是一些叔叔伯伯地人,粟依看著眼熟卻都不認識。
粟家也是有過女家主的,粟依并不陌生,甚至于她其實對記憶里的父親沒什么印象。
“小依,在想什么?”許諾向粟爺爺打了個招呼就來找粟依了。
“大哥?!彼谝揽吹皆S諾這個樣子,還是一樣地戴著一個金絲框的眼鏡。
許諾察覺出了粟依的神色,知道粟依并不開心,他原本想著摸摸粟依的頭,本來是想安慰她,又在空中戛然而止了。
“今天過后,你可就是粟家的家主了,我們這些晚輩可不好意思再摸家主的頭了?!痹S諾笑了笑說。
粟依像是被逗到了,手握住了許諾的手:“大哥,你這不是開玩笑嘛!我才十七,當了家主也是被流放,沒實權的。哪里比得了大哥啊,這邊是迷倒萬千少女,那邊是家大業(yè)大的?!?p> 許諾知道她在看玩笑,應和說:“你呀,你也真的是忍心,忍心就這樣離開你二哥了?”
“也不算吧。大哥,你久經(jīng)人事,當然也是知道霍家未來家主和粟家明天的家主絕對不會有什么機會攜手未來的。這其實也就如同大哥你一次次的和昭昭姐糾纏不清嗎……”
“好了,別說這么多了,粟爺爺雖然現(xiàn)在被許多人圍著,這時間也是要到了的。”許諾地話才拉回了粟依的想法。
粟依沒料到,這個繼承家主的儀式走下來是這么累,尤其她爺爺還當眾宣布,“新任家主不理塵世紛擾,粟家這些年也算是承蒙各位照顧了,老朽年紀也大了,粟依這孩子是我們粟家唯一的孫子,她近來也是要去遠處的。各位如果沒什么事情,就不用來叨擾粟家這座老宅了?!?p> 眾人當然是一眾地挽留,粟爺爺這話也就是間接的讓粟家不再陷入紛爭。
家主的印章,粟依晚上獨自回了房間,覺得那不是什么好東西,不過就是個普通的章子,普普通通地白玉,印地是一個粟字,她想其他幾個家族應該也是這樣的。
對于明天就要離開梔城這件事,粟依心中總有些不舍。
霍沐山在粟宅外待著,粟爺爺自然知道。霍沐山不進去,也沒人邀請他進去,說實在的不過是對粟依突然要走了這件事情過不去,他昨晚居然還發(fā)瘋了吻了粟依。
他自幼就沒什么喜歡的情緒,把粟依帶在身邊養(yǎng)大,卻不知道粟依那孩子怎么了,冥頑不靈地,偏偏是不喜歡他。
論溫潤如玉,他不比許諾差;
論雷厲風行,他自然是有一套,年紀輕輕當上了首長,可卻沒辦法讓粟依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