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古色古香的房子內(nèi),粟依醒來就覺得分外的眼熟,像是粟宅。
韓非錯敲了敲門,便自己走進(jìn)去了,粟依在床上愣著,一下坐了起來,警惕地看著他。
韓非錯臉色不好,他小心翼翼地把藥遞給了粟依,粟依接過白瓷碗,發(fā)現(xiàn)那里面是黑色的濃稠液體。
“這是藥?”粟依問道,韓非錯慢半拍地點了點頭,他并沒有太多的表情,那一種淡淡地歡喜,就這樣讓粟依感覺到了。
粟依忍著苦澀喝完,疑惑地看著韓非錯,只見韓非錯的薄嘴一動,粟依聽到了一種溫柔地聲音。
“粟依,我喜歡你?!?p> 明明是霍沐山和她說了無數(shù)遍的話,粟依卻覺得聽了這話,腦子里越來越暈乎乎地,她腦海里開始出現(xiàn)了幻覺。
粟依看見了,她看見了很久遠(yuǎn)的事,她好像看見了韓非錯在她的記憶里,與一個故人的相貌重合了起來。
“沉白哥哥……你是沉白哥哥……”喃喃自語到粟依的眼眶都濕了。
她在火光連天中目睹了路沉白為了救她,被別人帶走了;在韓家的后院看到了少年路沉白被蛇咬的無奈;她甚至還看見了路沉白獨自在黃昏的山頂上,忍受著說不了話的落寞;她看的清清楚楚,原來韓非錯就是路沉白。
粟依從來沒有那么心疼過,她覺得淚水就像是要決堤了,一粒一粒的,她手要去摸的時候,卻感受到了手帕的輕柔。
粟依才有了焦距,面前依舊是韓非錯的臉,他的手帕在擦試著粟依的淚光,粟依一把握住了韓非錯的手,聲音也是顫抖地問:“沉白哥哥,你還在……你還在……”
韓非錯面色平淡地看著粟依,粟依以為韓非錯已經(jīng)會說話了,可韓非錯卻只是對著粟依笑,粟依一時間不知道這究竟是什么事了。
“看來粟小姐都記起來了?”韓夫人突然從門口過來了。
她有些嘆氣地說:“這就是孽緣啊,我們韓家和你們粟家就是扯不清的孽緣啊!”
“韓夫人,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粟依見韓非錯像是根本就聽不見聲音。
只見韓夫人又嘆了一口氣,有些傷心地看著韓非錯,轉(zhuǎn)而把目光移到了粟依身上,才說到:“粟小姐,非錯已經(jīng)沒有了聽覺,慢慢的他的視覺也會消失,再到味覺,直到最后失去了感覺。”
“為什么會這樣?韓家和我家到底有什么淵源?”
“非錯他身體里本就有毒素,后來為了救你更是差點失了性命,他自幼亦是與你相識,爾后也是顧家那一場變故,讓我們韓家搬到了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至于你記憶里看到的,我擅自用藥術(shù),讓你回憶起了過去……”
“粟依,不要聽她的,跟我走。”顧從墨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粟依眼里滿是吃驚。
“你這個不知道是什么的年輕人,別擅自打斷我的話——粟家家主你于我們非錯沒有一點兒愧疚嗎?”
韓澤思和韓穆年也出現(xiàn)了,他們要把顧從墨帶走,粟依說道:“那是我老師,我……”
“粟依,現(xiàn)在只有你嫁給非錯,才能救他一命!”韓夫人喊出這一句話,除了韓穆年,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