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少年正吃力的站起來準(zhǔn)備上馬離開,看見蕭靈兒回來了,嘴里哼了一聲:“不是走了嗎?回來干嘛?”
蕭靈兒道:“我只是回來給你說一聲,不要往前面走,那些人追來了。”
白衣少年冷聲道:“不用你怎么好心。”說完準(zhǔn)備上馬離開,無奈肩部傷口才剛愈合,經(jīng)他一拉扯又裂開了,肩部一吃痛,手一軟,竟要掉下馬來。
蕭靈兒跑上前去接住他:“唉,看你武功這么好,怎么說話像個大小姐,也罷,我就幫人幫到底,帶你離開吧?!笨此珙^傷口又裂開了,伸手給他把草藥重新敷上。
白衣少年被蕭靈兒抱著,正要掙扎,看見他又給自己敷藥,心里一熱,這小子倒也是一個好人。
看見蕭靈兒要解自己衣服,白衣少年大驚,忽的站起來,一把推開蕭兒:“我昏迷時你解我衣服了?”
蕭靈兒好生奇怪,不解衣服怎么給你包扎,張口道:“解了?!币娝慷?,又改口道:“沒解?!?p> 白衣少年突然滿臉通紅,指著蕭靈兒道:“你,你到底有沒有解?”說話語氣滿是憤怒,胸口隨著呼吸上下起伏著,看來氣得要緊。
蕭靈兒心想,你這人太奇怪了,給你治傷還怪起我來了,真是好心沒好報。偷你的馬是我的不對,但也不至于這樣吧,真是不可理喻,于是站著不說話。
白衣少年突然道:“你轉(zhuǎn)過身去?!?p> 蕭靈兒一下沒搞懂什么意思,直愣愣的看著白衣少年。
“叫你轉(zhuǎn)過身去沒聽見嗎?”白衣少年看著蕭靈兒,眼里沒有了憤怒的火焰,有著一種蕭靈兒看不懂的眼神。
蕭靈兒轉(zhuǎn)過身子,心想,看你想怎么,在不可理喻我走了便是。
“可以了,轉(zhuǎn)過來吧。”
蕭靈兒轉(zhuǎn)過身子,只見眼前的白衣少年變成了一個少女,只見她丹唇外朗、皓齒內(nèi)鮮,明眸善睞,雖然臉色有一些蒼白,但是卻有一股輕靈之氣。
突來的轉(zhuǎn)變讓蕭靈兒不禁呆住了,一路過來竟然不知道白衣少年是一個女孩子,而且還是一個長的非常好看的女孩子。
看著蕭靈兒呆呆看著自己,女孩嗔道:“偷馬賊,呆看什么?”語氣已不像之前的冷漠。
“我,我,我沒看。”蕭靈兒只覺得臉上發(fā)熱,連忙把頭轉(zhuǎn)開。
這女孩子長得太好看了,雖然因為受傷而氣色不是很好,加上肩部又受傷,白衣上點點血污,可也掩飾不了她的俊秀。
女孩道:“你過來,我有話說。”
蕭靈兒上前了兩步,不敢再往前走。
女孩看了他一眼道:“你叫蕭靈兒對吧,我叫瞿冰如,謝謝你救了我。你偷我的馬,現(xiàn)在既已歸還,又救了我,咱們現(xiàn)在兩清了,我還有重要事情要辦,不能在此停留,就此別過,我們有緣再見?!闭f完上馬離開。
走了幾步,回頭看蕭靈兒還在原地,又轉(zhuǎn)回來:“你說四江南四煞等人已經(jīng)追來,我現(xiàn)在有馬,你沒有馬如何離開?上馬吧!”
蕭靈兒笑了一下:算你還有一些良心,翻身上了馬背。
兩人共乘一匹馬,出了山里,并未見江南四煞等人。
瞿冰如問:“你說看見江南四煞,怎不見人?”
蕭靈兒道:“剛才還在大路上,他們肯定不知道我們在山里,此時應(yīng)該走過去了吧!”
瞿冰如沒說話,嘴里哼了一聲,心想這小子應(yīng)該沒說假話,這些人是不會放過自己的,一定會想方設(shè)法的攔截我,不行,我得趕緊把任務(wù)完成。
“唉,偷…蕭靈兒,你要去哪里?”
蕭靈兒暗笑了一下,又想叫我偷馬賊,我可是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的蕭靈兒,張口回道:“我要去杭州?!?p> 瞿冰如一聽和自己一個方向,便問:“你去杭州干什么?是去游玩嗎?如今天下大亂,金兵入侵,國難當(dāng)頭,你作為大宋男兒,還有心情去游玩?”
蕭靈兒沒想到一個女子會說出此番大義凜然的話,一時無以回答。
瞿冰如又問:“上次不是看見你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嗎?”
蕭兒想,這個問題你問了兩遍了,便回道:“她叫雙兒,我這次去杭州是去找她爹爹?!?p> “你偷我的馬是為了她吧!”瞿冰如突然問道。
蕭靈兒一時語塞,竟不知道怎么回答。
瞿冰如突然催馬快步前進(jìn),蕭靈兒坐在她身后,雙手沒地方可扶,差點翻下馬去。
瞿冰如讓馬放慢速度:“我問你話怎么不回答我?”
蕭靈兒只好把金兵圍攻金銀島的事和雙兒逃出來的事說了一遍,發(fā)現(xiàn)瞿冰如雙手捏的緊緊的。
“哪金銀島后面怎么樣?瞿島主等人逃出來了嗎?”瞿冰如情緒突然變的有點激動。
蕭靈兒沒注意瞿冰如的情緒變化,剛才也沒有說瞿島主自殺的事,聽她這樣一問,張口便道:“瞿島主真是個漢子,聽黑衣人說他勾結(jié)金人,為了自己清白,竟舉掌自殺了。”
瞿冰如身體一震,突然大喝一聲“駕”,催馬沖了出去,蕭靈兒猝不及防,從馬背上向后翻倒下去。
瞿冰如身子伏在馬背上,沒跑多遠(yuǎn),突然翻下馬來。
看見瞿冰如摔下馬來,蕭靈兒不顧屁股生痛,沖過去把她扶起來,只見她肩頭又有血浸出來,顯然是傷口又裂開了,
瞿冰如眼睛閉上,嘴里喊了一聲:“爹爹。”暈了過去。
蕭靈兒大驚,爹爹……難道她是瞿島主的女兒?瞿島主…瞿冰如,對了,一定是,自己竟然這么笨沒想到……
眼見她臉色越來越蒼白,肩頭又開始流血,這樣下去肯定不行,得去找大夫。
蕭靈兒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重新給她肩部包扎好,然后把她扶上馬背,自己也跳了上來,一聲輕喝,月雷駒撒開四蹄,跑了出去。
約莫跑了半個時辰,前面出現(xiàn)了一個村子,蕭靈兒問了一個路旁的老農(nóng),才知已經(jīng)到了徽州地界,在往前走一天便可到杭州了。
蕭靈兒謝過老農(nóng),策馬向前跑去。
此時瞿冰如已經(jīng)醒來,發(fā)現(xiàn)月雷駒正極力狂奔,自已在蕭靈兒懷里,正想掙扎,忽覺一陣眩暈,此時肩頭雖痛,又看見傷口被重新包扎了,心里一熱,突想到爹爹已死,心中悲痛不已,兩顆熱淚水從臉上滑落,銀牙緊咬,閉上了眼睛。
又跑了一柱香時間,道路盡頭出現(xiàn)了一座城,待近了一看,原來是到了徽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