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靈兒順著瞿冰如的手看過去,只見在干尸身側(cè)已經(jīng)腐朽的長(zhǎng)袍下,有一個(gè)紅色的亮光在閃著。驚奇之余,便用手中的短槍輕輕挑開腐朽的長(zhǎng)袍,口里說道:“前輩,對(duì)不起啊,這應(yīng)該是你隨身物品,本不應(yīng)冒犯,但這種地方也沒人前來,我們看一眼就放回原位。”
瞿冰如在一旁笑道:“蕭哥哥念叨什么呢!他又聽不見。”
“冰兒,不管怎樣,我們還是要尊重一下前輩?!笔掛`兒轉(zhuǎn)頭道。
瞿冰如嘟了嘟嘴沒說話。
隨著長(zhǎng)袍被挑開,原來是一把長(zhǎng)劍,劍柄鑲嵌著一顆紅色寶石,劍身布滿了灰塵,蕭靈兒拿起劍,只覺得重量讓人無比的舒適,再吹了吹上面的灰塵,只見劍鞘應(yīng)該是鹿皮做成的,經(jīng)過了歲月的洗禮,顏色已經(jīng)變的發(fā)黃,長(zhǎng)劍身下好像還壓著一本書。
不知怎么的,這把劍拿在手上,蕭靈兒心里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就像是和這劍有一種久別重逢的感覺。
就在這時(shí),瞿冰如咦了一聲道:“蕭哥哥,你看,放劍的地方好像有字?!?p> 蕭靈兒看過去,確實(shí)發(fā)現(xiàn)長(zhǎng)袍下遮蓋的地方的石板上,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線條,他蹲下身子,抻手佛去灰塵,發(fā)現(xiàn)了幾排小字,只見石板上刻著:取走此劍者,和老夫有緣,望得此劍者,滿天下之胸懷,掃凈江湖之不平,如此,老夫無憾矣。再向下看,又見刻著:此劍乃是天絕劍,天下無二,是老夫平生之所創(chuàng),配天絕劍法,天下無雙也。得此劍者,必留器換之,凡生生相生,又生生相傳,不可私及貪心,切記!切記!慕容客絕筆。
看完這兩段話,蕭靈兒看了看手中的劍,道:“原來這把劍叫天絕劍,是這位叫慕容客的前輩所用之劍,我們還是不要?jiǎng)訛楹?。?p> 蕭靈兒剛要放下劍,瞿冰如道:“蕭哥哥,慢著,你看上面寫著,取走此劍者,和老夫有緣,望得此劍者,滿天下之胸懷,掃凈江湖之不平,這不就是說你和這位慕容客有緣,這把劍他送給你了。”
蕭靈兒笑道:“冰兒你胡說,前輩怎么會(huì)把劍送我,我們無意中來到這里,私拿前輩的東西已是不敬,我看我們還是走吧,不要打擾前輩了?!?p> “蕭哥哥可真是呆瓜?!宾谋缧α耍?,“這位前輩是沒有說把劍送你,你好好看上面刻的字,前輩是說,拿到這劍的人,必須有博大的胸懷,再用這劍掃江湖上不平的事,再者,前輩也不是白送你,下面寫著得此劍者,必留器換之,凡生生相生,又生生相傳,不可私及貪心,切記!切記!就是說,你想得到這劍,也還得留下你的隨身武器,作為交換,讓后面來到這里的人有收獲?!?p> 蕭靈兒抓了抓頭道:“這慕容前輩寫的是什么怪意思,要拿這劍走,還得留下我的武器,我覺得沒必要,這劍看著不錯(cuò),但我不喜歡?!?p> 見蕭靈兒準(zhǔn)備放下劍,瞿冰如眉頭一皺,道:“既然這樣,我們何不看看這劍再走不遲?!?p> 蕭靈兒心想,這劍天下無二,就看一眼也無妨,于是,慢慢把劍抽了出來,劍身離開劍鞘發(fā)出了一聲輕呤,劍身發(fā)出青蘭色的光芒,石洞里頓時(shí)變的明亮了起來,在劍柄向上3寸處刻著“天絕劍”三字。
“真是好劍?!宾谋绺袊@道,“爹爹收藏了很多天下名劍,卻沒有一把能和這天絕劍相比,這位慕容客前輩生前一定是江湖上的頂尖高手?!?p> 看著手中發(fā)著藍(lán)光的天絕劍,蕭靈兒也不由得發(fā)出感嘆:“真是好劍,只可惜前輩已不在人世,卻不知他為何隱居在這無人的天極谷里,莫非他就是天極谷里的主人?一定是了?!毕氲竭@里,蕭靈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口里道,“我和冰兒無意中掉下天極谷,感謝前輩留下的石屋供我們歇息,還有石壁上的鏡子為我們指出了出谷的路,感謝前輩的指引?!?p> 瞿冰如在一旁道:“蕭哥哥可知道慕容前輩的良苦用心了吧,他知道不會(huì)有人來這里的,所以我們的無意中掉下天極谷,也是和這位前輩有緣,如果我們就這樣出去了,不就違背了前輩的初衷,沒人會(huì)相信天下有慕容客這樣的人,如果我們按他所想的做,一來可以感謝前輩為我們做的,二來蕭哥哥你也可以學(xué)學(xué)這天絕劍法,完成前輩的心愿。”
蕭靈兒道:“前輩要拿這劍的人掃凈江湖之不平,我武功也不好,怎能做到。”
“蕭哥哥不用擔(dān)心這。”瞿冰如笑道,“掃凈天下不平事并不一定要武功好,但如果這天絕劍法真的是天下無雙,這樣蕭哥哥不僅可以報(bào)仇,還能為天下老百姓做些事不好嗎?”
聽了瞿冰如的話,蕭靈兒沉默了,這話并不無道理,之前想要報(bào)仇,一個(gè)歐陽慶都對(duì)付不了,又怎能完成自已的心愿,又怎能替冰兒找到殺父仇人,為她報(bào)仇,還有雙兒……夏將軍之仇……還有……,蕭靈兒覺得腦海里都快亂了。
又聽瞿冰如道:“蕭哥哥是有著俠義心腸的人,正如慕容客前輩所說的,滿天下之胸懷蕭哥哥正是如此的人,我們出去了不是要做很多的事情嗎?如果再遇見歐陽慶老怪物等人,我們是不是又要跑?!?p> 蕭靈兒咬了咬牙,抬手道:“冰兒不要說了,我知道了。”說完緩緩站起身來,把天絕劍歸鞘,取下身后的雙槍,停了一下后放在石臺(tái)上,再拿起石臺(tái)上的書,輕撣了上面的灰,發(fā)現(xiàn)這書不知是什么皮做的,微微發(fā)黃的封面手寫著“天絕劍法”四字。
看見蕭靈兒做這一且,瞿冰如輕輕笑了笑,眼里滿是深情。
突然,蕭靈兒拿起兩枝短槍,走到洞口,把雙槍插在地上,再跪在地上,片刻之后再起身返回,對(duì)著慕容客如塑像般的身體再次跪下連叩了三個(gè)頭,站起來對(duì)瞿冰如道:“冰兒,我們走吧?!?p> 兩人剛走出洞,只聽身后一聲輕響,等兩人轉(zhuǎn)頭看去,只見慕容客尸身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變成了一堆塵土。
蕭靈兒想要過去一探究竟,瞿冰如拉住他道:“蕭哥哥,我們走吧,慕容客前輩心愿已了,我們不要去打擾他了。”
洞口的云霧中,一條陡峭的半人口開鑿的石梯向下延伸下去,兩人手拉手的緩步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