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總是漫長的,急診室門上的工作燈終于熄滅了。
急診室門被打開,從里面走出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甄有愛急忙迎上去,“醫(yī)生,病人怎么樣了?”
其中一名醫(yī)生看了一眼甄有愛說,“你是病人家屬嗎?”
“是,我是,病人到底怎么樣了?”甄有愛焦急地問。
“沒有生命危險,但估計下半輩子站起來還是有一定難度?!贬t(yī)生說完搖了搖頭。
一聽這話,甄有愛因為有了思想準(zhǔn)備,反倒堅強起來了,正準(zhǔn)備繼續(xù)問下去的時候,護士從里面推出一輛擔(dān)架車,病人的頭上扎著繃帶,甄有愛看都沒有仔細(xì)看就沖上前去,拉著病人的手邊哭邊說,“以珩你還好吧?以珩別怕,以后有我照顧你?!?p> “咳咳,”駱以珩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甄有愛有些糊涂了,轉(zhuǎn)身抬起頭,駱以珩跛著一只腳靠墻站那兒,正用曖昧又復(fù)雜的眼神看著自己。
甄有愛徹底懵圈了,再看看病床上的人,趕忙松開手,指指病床上的人,再指著駱以珩,語無倫次地說,“你,你,這到底怎么回事?”
駱以珩走到甄有愛身邊,一把抓住她的手,說,“不管怎么回事,咱說話可得算數(shù)吧?!?p> 甄有愛看著正盯著自己笑得有些邪火的王興洲和李浩楠,想使勁掙脫駱以珩的手,“我說什么了我?”怎奈駱以珩抓得太緊,甄有愛沒有掙脫,又朝著李浩楠說,“你不是說撞得稀巴爛嗎?”
“我是說他的限量版的摩托車被撞得稀巴爛,是你自己太緊張了吧?”李浩楠狡黠地說。
甄有愛無語。
“你可不能耍賴,我可是有證人的。”駱以珩朝李浩楠、王興洲擠擠眼睛,倆人立即懂事地配合起來,“對呀,我們都聽到的,你要照顧他一輩子?!?p> “你,簡直就是無賴,”甄有愛漲紅臉說,“我是以為你成了殘疾,怕你沒人要沒人照顧了,可憐你才這么說的。你現(xiàn)在好好的站這兒,當(dāng)然不能算了。”
駱以珩還是緊緊抓著甄有愛的手,兩眼熱切又真誠地說,“只要你能照顧我一輩子,就算成了殘疾我也愿意?!?p> “呸呸呸,你,你,胡說些什么呢?”甄有愛躲避著那噴火的目光說。
“哎,看來我倆就是兩只兩千瓦的電燈泡哇,還是快閃人吧?!崩詈崎獙ν跖d洲說。
“你們繼續(xù),我們什么都沒看見,不打擾了,”王興洲也笑著說,“看來我們就是多余的,哈哈哈,”兩人說完便離開了。
“這兒是醫(yī)院,是急診室,我們也走吧。”甄有愛再次試圖掙開駱以珩的手。
“不,你不答應(yīng)照顧我一輩子,我就不走了。”駱以珩突然像個小孩子一樣耍起賴了,邊說邊還要往地上坐。
甄有愛前后左右看看,看到有兩個護士小妹妹在竊竊私語看笑話,更是覺得臊得慌,邊拽駱以珩邊說,“你先起來,我們回去再說。人家正看著呢,多難為情啊?!?p> “看就看唄,我一個剛從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的人才不怕呢,反正今天你不答應(yīng),我就不走了?!瘪樢早褚桓彼2ㄆo賴的樣子。
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甄有愛臉上越來越掛不住了,使勁拽著駱以珩起來,“好好,我答應(yīng)你,這樣總行了吧?!趕緊給我起來,別在這兒丟人現(xiàn)眼的了。”
“得嘞,遵命,”駱以珩喜笑顏開,“你得扶著我呀,”還是那樣一副痞子無賴一樣的邪魅笑容。
甄有愛一心想快點離開這里,只好自己一只手摟在駱以珩腰上,任由駱以珩一只手搭在自己肩上,架著駱以珩,匆匆忙忙離開了醫(yī)院。
春曉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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