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沫沫瞪著他,不過這幅模樣毫無威懾力。
宮澤放開她,蘇沫沫氣呼呼的使勁抹了幾把臉,整個人縮到角落里,雙手抱腿,眼神里充滿了警惕。
仿佛一直隨時可以進攻的小獸。
只不過奶聲奶氣的,讓人根本不用把這點攻擊性放在心上。宮澤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他兩條長腿交疊,一只手撐著下巴,感興趣的看著她。
蘇沫沫看著被他撐的緊實的衣服,來自動物的第六感已經(jīng)讓她渾身寒毛樹立。
“你要把我?guī)У侥睦锶??”蘇沫沫質(zhì)問到,她現(xiàn)在還不清楚眼前人的身份,也實在是想不到他綁架自己的原因。
不過從他的話里可以聽出來,似乎他和大魔頭認識而且聽語氣,這兩個人一定不是什么好朋友一類的關(guān)系。
難不成…他想利用自己來威脅大魔頭,讓大魔頭割地賠款?
對!一定是這樣!
“我告訴你,你白費力氣了!大魔…那個,華燁!他其實一點也不在乎我的,我對于他來說可有可無罷了,你抓了我一點用也沒有,還不如抓他后宮里的妃子來威脅他呢?!?p> 宮澤心中有些好笑,這小丫頭的心思太好認了,心里在想什么,一眼就能看出來。
那雙比海水還清澈的眸子,“你不是華乾國之人吧,你的眼睛,世所罕見。”宮澤忽然問到。
“對…對?。∥沂潜юB(yǎng)的,所以你應該知道,你用我一個抱養(yǎng)的公主來威脅他,根本沒用,趕快把我放了吧!”
宮澤根本沒聽她說話,他就這么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臉,仔細的打量。
蘇沫沫第一次感受到,原來人的視線,真的是有溫度的。
“藍色的眼睛,鮮紅的朱砂痣,長的如此不似凡人,玉靈公主生的如此多嬌,可真是讓人覺得驚為天人,這世界上美人眾多,可像玉靈公主這般美的不似人的,可不常見…”宮澤緩緩說到。
“我…我長的好看,那是爹媽的優(yōu)良基因…”
“除非…你不是人。”
蘇沫沫口中想說的話戛然而止,臉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呵呵…你…你這個人怎么罵人呢!你才不是人呢!”
宮澤輕輕一笑,扭過頭去不再看她,可是蘇沫沫心中卻忐忑不安,總覺得他似乎知道些什么。
不…不會的!自己的身份,除了大魔頭以外,沒有任何人知道。
而此時燁帝的御書房內(nèi)。
燁帝一臉陰沉的坐在桌案前,眸中幽黑深沉一片,仿佛醞釀著暴風雨。
旁邊站著的是滿臉淚痕的曦月郡主,清歡,還有惴惴不安的蝶兒。
皇宮里的御林軍一隊接一隊的巡邏,過了一會兒,李斐琛面色凝重的來報。
“啟稟皇上,城門沒有發(fā)現(xiàn)玉靈公主的身影,我們已經(jīng)檢查了所有出入的馬車和百姓。”
曦月郡主聽后,抽泣不止。
燁帝面色愈加陰沉,蝶兒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連忙開口:“真的不是奴婢做的…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奴婢…奴婢被人迷暈了,直到醒來才聽到玉靈公主失蹤的消息…”
曦月郡主看著跪在地上的蝶兒,求情的話說不出口,畢竟玉靈的確是跟著蝶兒出去才失蹤的,他們找遍了皇宮都沒有發(fā)現(xiàn),只發(fā)現(xiàn)了暈倒在蓮花亭草叢里的蝶兒。
“本來是奴婢要帶公主去的,可是你偏偏站出來說知道近路,公主被你帶走,不是你干的又是何人!”清歡眼眶紅紅的,顯然也是氣極了,否則不會忽然站出來說。
蝶兒不住的磕頭,又對著曦月郡主磕。
“皇上,郡主,你們一定要相信奴婢啊,奴婢真的沒有做對不起公主的事情,奴婢真的沒有?。∨緦μ彀l(fā)誓,如果是奴婢帶走了玉靈公主,便不得好死!”
曦月聽到這里,忍不住有些動容。
“皇上…”
“你把事情,完完整整的再給朕說一遍?!?p> 曦月剛準備開口,便被燁帝打斷。
蝶兒平復了一下情緒,她知道,這是她最后的機會了,一定要冷靜下來,仔仔細細的說清楚。
一炷香的時間后,蝶兒把自己經(jīng)過的來龍去脈全部說清楚了。
燁帝站起身來,在原地踱步。
“李太尉,你怎么看?”
李斐琛沉思片刻,抬頭說到:“臣和皇上心中所想一樣…”
蝶兒聽不懂他們在說什么,跪在地上,感覺仿佛半條命都丟了。
“傳朕的指令下去,把整個宮里的太監(jiān),宮女,他們的房間,人,給朕徹底搜查!如果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立刻上報,這件事就由李太尉負責?!?p> 李斐琛拱手,“是!”
“至于你…”燁帝看著跪在地上的蝶兒,“先關(guān)兩天,等結(jié)果出來了,再做定奪?!?p> “皇上…”曦月想要求情,卻被燁帝打斷。”曦月,朕不會讓人對她施刑的,你無需再求情?!?p> “是…”
“郡主,您不要擔心奴婢,奴婢相信一定會證明自己的清白?!钡麅赫f完這句話,便被帶了下去。
入夜,王德端來一盞安神茶。
“皇上,您忙了一天了,早些歇息吧,玉靈公主福大命大,一定會沒事的。”
王德侍候在旁十幾年,對于燁帝此人的了解多多少少還是了解一些的。
不管任何事發(fā)生,他都是一副情緒冷然的態(tài)度,沒有絲毫慌亂。
可是今天,王德感覺到了他的慌亂。
究竟是誰竟然膽大包天動皇上的心尖上人,只要調(diào)查清楚了,此人后果…
想到此,王德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而此刻蘇沫沫這邊。
穿著夜行衣的暗九繼續(xù)駕駛著馬車,那漆黑的夜行衣,仿佛融入了黑暗里。
蘇沫沫聽過他們之間偶爾的談話,也知道了,那個女人叫做暗九。
一聽就是代號。
可是對于他們抓已經(jīng)來的原因,確是依舊不知道為何。
而宮澤,正一個胳膊撐著,安然的睡起來了。
“死變態(tài)…這么顛簸都能睡著,在下佩服…”蘇沫沫嘟嘟囔囔的,看著他的睡顏。
棱角分明,俊美無比。
然后蘇沫沫對著他的臉豎了一個中指。
只敢張嘴不敢發(fā)聲,看口型說的是:“垃圾,禽獸,敗類,神經(jīng)病?!?p> 還沒等蘇沫沫暗爽完,一個急剎車,差點讓她咬掉自己的舌頭。
前面?zhèn)鱽戆稻疟涞穆曇?,“主子,有人偷襲?!?p> 宮澤一下睜開了眼,眼中哪里有絲毫的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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