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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記

2001 年 3 月 那些不被記起的女人們(五)

失魂記 楊蔚然 701 2019-01-27 23:55:00

  超正點的重口味大逆轉(zhuǎn)

  晨七點,母親買來我最愛吃的淡黃色豆?jié){和金黃色薄餅。我記得,我是每次都要吃甜咸兩種薄餅的,這我記得。

  日常的早晨,我心事重重,異常。父親不知何時坐在對面,默不作聲,誰知道他怎么回事,今天早上不去看鳳凰衛(wèi)視楊錦粼的《有報天天讀》,更不用說告訴我他看到的新聞。老人家無聲地于對面吃著蓋蛋的有山區(qū)風格的寬面。兩人的吃聲,是我們坐著的唯一聲響。

  還是我繃不住地打破這種怪異的沉默:“爸,我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事,你能有什么事?”老干部身份退休的父親,永遠都不會有什

  么驚動于表情里?!拔医Y過婚?”

  “嗯。”父親抬起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驚慌。敏感的我自認為窺到了這點??磥?,結婚證和離婚證并不是誰的惡搞作品,而是鐵板釘釘?shù)默F(xiàn)實主義。

  我決定進一步直接地搞:“喬詩雨是誰?”

  “唉?!崩蠣斪訃@了口氣說,“你的前妻,一個不錯的孩子?!蔽业鼓?,鬧了半天,我這標榜的“限量版鉆石王老五”充其量是個貨真價實的山寨版的貨啊。

  “我們?yōu)槭裁磿Y婚?”“因為你到了年齡?!?p>  “不是吧,這么簡單?”我當然不會說,這件事之所以沒可能是因為我不會愛上誰,和別人結婚更是荒唐。

  “當時你們在談戀愛,我不知道你那時戀愛的動機是什么?你爺爺病重,按照老家的說法,如果有喜事沖喜,你爺爺就會挺過去。那樣的情況下你們扯了證?!?p>  梆硬的鐵的事實證明封建習俗到 21 世紀了還要害死人啊。我幽幽地說:“但爺爺還是走了,記得今年清明我還陪你們掃墓來著嘛。后來呢?”

  “你是個很沒責任感的男人,結婚沒多久小雨就懷了你的孩子?!薄啊?p>  “嗯?!?p>  “那我的小孩,您的孫子呢?是孫子還是孫女,現(xiàn)在多大了?”

  “孫子,死了。”

  “死了?”

  “一出生就死了?!?p>  “死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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