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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濘的荒草路

第二回 共建的砂石路 第五章 大團(tuán)聚

泥濘的荒草路 榆園 5227 2020-09-04 17:21:00

  這時間可是真的快,一晃就是大正月初三了這兩天的天氣也是相當(dāng)?shù)暮?。大清早的外邊就有稀稀拉拉的鞭炮聲了,有的人家起來的真是早。這些鞭炮聲把正在夢中的嚴(yán)福昌給驚醒了,他就從被窩子里給韓桂花把今天一天的事兒都說了一遍。同時也在嘟囔著讓韓桂花早一點起來,可是王素蘭也聽到了老公公小聲說的話了,她是第一個起來的。

  今天你爸爸說可能是嚴(yán)本田和嚴(yán)本成還有王國全他們都回來拜年,這不是一大早晨就從被窩子里嘟囔著讓我早點起來,把屋子好好的收拾一下。韓桂花向著正在燒火的王素蘭講著這些事兒

  這個事兒也不用我爸爸說,我的心里早就有譜的,大年初三都是親戚回家拜年的日子。王素蘭這樣向韓桂花解釋著說

  我也是知道的,可是這個老東西就是非得兒要操這份的心。韓桂花說

  今天早晨的飯也是好做的,咱們熥年糕和豆包,把那雞炸咸菜往鍋里一熥就好了。王素蘭說

  她們的早飯很快也就做好了,這爺幾個也是很快的都起來了。他們先去洗臉,嚴(yán)寶勝還是張羅著出去放他那幾個小炮仗。

  快點回來吃飯呀,我們都快吃完了,如果你不回來吃,我們可要收拾碗了。王素蘭說

  媽媽呀我還有幾個沒有放完呢,我再把這幾個炮仗放完就行了。嚴(yán)寶勝這樣央求著說

  好吧,你快點去放呀,有說話的這功夫都點完了。王素蘭攆著嚴(yán)寶勝說

  我這也是這樣想的,快快的馬上就點完,放完了我就回來吃飯。嚴(yán)寶勝說

  那時候的時間真的也是不知道是幾點幾分,這一家子人都吃完了飯,老爺兒(這是當(dāng)?shù)氐耐猎?,指的是太陽。)也就是有兩三桿子高。她們這婆媳倆是分功干活,一個在刷碗一個在往下清理桌子上的碗筷。這里有一個習(xí)俗,那就是從初一到初五(也就是破五之前)不能掃地。她們就是那么好賴的一收拾就沒有事兒干了,這王素蘭開始燒磚茶水。

  韓桂花想的是到外面張望一下,也就是看一看他們來了沒有。可是她一推開大門,外面的人已經(jīng)和她答上話了。

  媽媽過年好,我們倆給媽媽磕頭了。這嚴(yán)本田和毛秀玉剛要下跪,就被媽媽給攔住了。

  快上屋吧這大冷天的磕什么頭呀!快上屋里去暖和暖和吧!韓桂花拉著毛秀玉上了屋

  后面的嚴(yán)本成和唐三丫也來到了,他們問過好之后,非得兒要給爸爸媽媽磕頭。

  這韓桂花又是強(qiáng)行的把唐三丫她們拉了起來,讓她們都坐在炕。王素蘭的磚茶水也燒好了,給她們一人一大黑碗磚茶水端了上來。

  你們快先喝上點磚茶水熱乎熱乎,今天外面的小風(fēng)刮的可是挺來勁兒的。王素蘭說

  今天這小風(fēng)成是冷了,我們往這邊來時,有點偏傍風(fēng),毛秀玉說

  我說叫你等等我們,你們倆可好,幾乎就是一路小跑的來到這兒。我們倆是怎么追也是追不上你們,后來嚴(yán)本成就說了,你可別費(fèi)那么大的力氣了,這天氣這么冷她們不能站,追不上呀!唐三丫說

  你們不知道冷嗎?當(dāng)時把我凍的都直哆嗦,我們想緊走幾步出點汗就不冷了。毛秀玉說

  我們不但沒有冷著,就追你們都把我給追出汗了。唐三丫說

  你們都別站在那里說話了,都凍的夠嗆啦,快上炕頭那邊暖和一會兒。韓桂花說

  咱們暖和一會兒打一會牌怎么樣?嚴(yán)本成說

  好啊,我們都一年沒有玩牌了,我可能都忘了。毛秀玉說

  你忘了你就做飯去,我沒有忘我來玩兒呀!唐三丫說

  你快去做飯吧,我忘了也不讓給你,這也不贏房贏地的。毛秀玉說

  這話音還未落,就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了。王素蘭聽到聲音后,就急忙地往外走。隨后韓桂花和唐三丫也跟了出來,她們都異口同聲地說王國全他們回來了。

  王國全和錢五妹先是給他們的大叔和大嬸子問好拜年,又和他們的弟弟和弟媳們相互的問完了好之后,和大家一同的來到屋里坐下。

  快點來喝上一碗磚茶水暖和暖和吧,今天早晨太冷了。王素蘭說

  我們的家距離這塊是相當(dāng)?shù)慕?,我們在家里烤的暖和的,出來緊走幾步,不等感覺到冷呢,我們就走到地方了。錢五妹說

  來吧!咱們一邊玩著一邊說著怎么樣?玩一會兒去做飯就趕趟,都是剛吃完的飯。嚴(yán)本成說

  你們上去玩吧,做飯的事我包了。我也不會玩,我就是會把眼兒。錢五妹這樣客氣的說

  你們能玩的都上去玩吧,做飯的事不用你們,我和王素蘭就做了。韓桂花說

  我也不會玩呀,一會兒我也下去做飯,讓二嫂子玩吧,她說今天她一定得玩兒個夠。唐三丫說

  我剛才是和你開玩笑的,我本來就不會玩,我上去充什么大瓣蒜呀!毛秀玉說

  你可別開玩笑了,你還是上去練一練吧!我們做飯的人也夠了,用不了那么多人。唐三丫說

  我是不玩呀,讓他們幾個男人玩吧。我們看一會就去做飯,也讓咱媽媽歇一會兒。毛秀玉說

  很快嚴(yán)本成就在炕上擺上了小炕桌,把一副嶄新的紙牌從斗里掏了出來,放在桌子上。這嚴(yán)寶勝和嚴(yán)雙雙沒有看見過是什么,他們緊盯著桌子上面的這副紙牌。嚴(yán)本成和他的二哥已經(jīng)坐在桌子的前面了,可是還有兩個人沒有到前面來。

  你們還有誰能上來玩一會兒,咱們這是自己家的人玩,什么也不贏就是一個玩兒。嚴(yán)本成說

  讓王國全大哥上,還有二嫂子也上,那時你不是說要上去練一練嗎?唐三丫說

  我這是一點也不會呀,我上不是耽誤別人打牌嗎?毛秀玉客氣的說

  可沒有事兒喲,這也不是贏房子贏地的,這時候正式練一練嗎!錢五妹說

  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上去練一練,大嫂坐在我的身后給我支招。毛秀玉說

  沒有事的,我也是有個半拉架,咱們倆看一副牌。錢五妹也是謙虛的說

  這四個人很快就玩上了,最認(rèn)真的還是兩個孩子看的是相當(dāng)仔細(xì)。這嚴(yán)福昌剛才還在那炕頭抽煙呢,一聽說玩牌這精神頭也來了坐在毛秀玉和錢五妹的身后。嚴(yán)本德也是揍到桌子前面來,看著他們玩牌的的一些細(xì)節(jié)。

  你們看了兩家的牌不能說話呀!你們一說話就看不出誰贏誰輸了,我們雖然說沒有輸贏但是看誰和牌的次數(shù)多吧!嚴(yán)本成說

  你二嫂子真是一點也不會,不教她真是不行,我們這一家牌還看不過來呢。錢五妹說

  這牌桌上打的很是熱鬧,嚴(yán)本成是大贏家,幾乎都是他贏,這別人是沒有贏幾把。這毛秀玉根本就一把也沒有開和,大嫂子快給你玩吧,我是不玩了。我去做飯了,我是學(xué)不會這個東西。

  哎呀!你快玩吧,你這是才要學(xué)會,這也不是贏房子贏地的,還是你玩。錢五妹說

  這牌桌上還在緊張的玩著,四方雖然沒有太大的輸贏。他們都在謹(jǐn)慎的觀察著對方的出入牌,那個謹(jǐn)慎勁兒,連喘氣聲都聽的清清楚楚。

  這邊的王素蘭和韓桂花她們倆開始準(zhǔn)備著做中午飯了,王素蘭把年糕和豆包拿回來都化上。這韓桂花也是把一大塊的豬肉化上還是凍豆腐也化上了。這唐三丫看見她的老婆婆和大嫂子都去了廚房,她也跟了出來。

  媽咱們現(xiàn)在就做飯嗎?我去抱柴火,今天我就給你們燒火吧!唐三丫向著她老婆婆說

  你還是去看一會兒吧,現(xiàn)在就做飯有點早,我們倆先把這凍的干糧化上。這做飯還得兒一會兒,咱們再打一個陣兒就去做飯,你們也得兒早一點吃飯,太晚了回家也冷。韓桂花說

  你們還有喝磚茶水的嗎?我給你們舀,鍋里還有不少的磚茶水呢。王素蘭說

  大嫂我得兒來一碗,今天早晨吃的有點咸。毛秀玉說

  我也得來一碗,剛才我就有點渴了,我也不知道還有水呀!嚴(yán)本成說

  很快王素蘭就給他們一人一碗磚茶水又端上來,這半鍋的磚茶水這么一分都舀沒啦!她們也開始準(zhǔn)備做中午飯了。這唐三丫和錢五妹也出來幫忙做飯,抱柴火的燒火的可是都有了。

  我還尋思著就我們娘倆做這點飯就行了,這么多人也用不上的,你們倆還是上屋里去看打牌的吧。韓桂花說

  我們不看了,還是在這忙乎一會兒吧,媽你上屋里坐一會兒吧。唐三丫說

  我這兩天也沒干什么,這幾天都是你大嫂子做飯了,我也沒有累著。韓桂花說

  這娘仨在外屋切菜的、做鍋上的、燒火的真是干什么的都有,這一頓飯沒用多大一會兒就做完了。她們做的是熥年糕和豆包,酸菜豬肉粉條子燉豆腐,豬肉切了很多,這可是真得叫過年。

  你們玩完這把牌就行了,咱們馬上就吃飯了,你們走晚了就冷了。韓桂花說

  我們這就不玩了,我們這才叫玩呢,干什么都是稀里糊涂。嚴(yán)本成說

  你才不是稀里糊涂呢,那怎么都是你贏呀!我們怎么不贏呢?毛秀玉說

  你學(xué)會了就不錯了,還想贏呀!你要是想贏就得兒來年吧,今年你是贏不了的。嚴(yán)本成說

  隨說著她們的牌也都出完了,她們都下地出去方便的方便,還有把腿坐麻的也出去遛一遛腿。可是這三個孩子開始玩上牌了,他們從來沒有玩過這樣的東西。在他們的眼里,這個紙牌很是有趣,他們也是頭一次看到這樣的東西。

  把這些紙牌都收起來,一會兒給你三叔,你們別把紙牌給你三叔弄撕了。王素蘭說

  媽媽我們知道的,我們是給我三叔收拾好了,一會就給他的。嚴(yán)寶勝說

  這些紙牌我是頭一次見過,以前沒有聽說過,也沒有看到誰玩這樣的東西。嚴(yán)雙雙說

  就是你什么都是第一次見過,就沒有第二次見過的時候。嚴(yán)寶勝這樣數(shù)落著小雙雙

  嚴(yán)寶勝去燙酒,小雙雙把這炕好好的歸攏一下,這就吃飯了。王素蘭說

  這時他們也都陸續(xù)的回來了,十二三個人吃飯,這小桌子是擱不開的,還得有幾個人站著吃飯。他們的幾個男人都上了炕,看樣子他們是想要喝上兩盅。嚴(yán)寶勝把小酒壺拿上來,熱氣騰騰的滿屋子散發(fā)著酒香。

  這酒氣可是真好聞,這酒一定挺有勁兒吧!今天咱們慢慢的喝一會兒。嚴(yán)本德說

  你們喝吧我是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是喝不了了。嚴(yán)本成說

  這不是過年了嗎,多少你也得兒喝上兩盅呀!王國全看著嚴(yán)本成說

  你們快點坐好吧,我們這就上菜啦,毛秀玉說

  這廚房里的幾個人都在忙個不停,她們在外屋又安了一桌。她們幾個婦女就在外屋吃啦,里面的男人都喝酒,這樣就都能吃好喝好。

  這菜也都上來了,酒也都到滿了,咱們先干上一盅怎么樣!嚴(yán)本德說

  大家都把酒杯舉起來一揚(yáng)脖就干了一杯,那可是真痛快。嚴(yán)本成又開始給大家到上了第二杯,這第二杯酒也都順利的到上了,沒有一個人出來不讓到酒,這說明人們都是很高興的。

  咱們今天都要喝好吃好,時間很充足,多吃一會兒。不管怎么說這一年我們都干的不錯,從兩手空空的來到了這南營子,到現(xiàn)在咱們還都有了安身之處。咱們都付出了勤勞的汗水,我們還要再努力一年,把我們的小家都建起來。到那時我們的日子就好過了,這年節(jié)很快就是要過完了,我們也是該干什么就干什么了。今年的春脖子短,種完地咱們都集中力量把房子蓋好。我說了半天了,咱們還是喝酒吧!嚴(yán)福昌向大家致辭

  大家的第二杯酒很是容易的就喝進(jìn)去了,嚴(yán)本德又開始給大家到酒。可是到了嚴(yán)本成這說什么也是不喝了,他不讓他的大哥給他到酒,總是推辭著說,已經(jīng)是喝好了。后來經(jīng)過大家的一再勸說,他是終于把酒杯放到桌子上,又同意讓到上第三杯酒,

  這杯酒我也說一說,咱們今年磕磕絆絆的走過來,真是不容易。在這一年里也不是那么一帆風(fēng)順的,在咱們哥們當(dāng)中也有一些摩擦,這些摩擦在我們的大目標(biāo)中很快就被化解消失了。我們今年還得兒繼續(xù)努力,爭取把咱們的房子在種完地之后,夏季的雨來之前蓋完。來吧,咱們大家把這杯酒喝了就隨便喝了,喝好的就可以吃飯了。嚴(yán)本德說

  這杯酒喝完了,有嚴(yán)本成、王國全、還有嚴(yán)本德也說不喝了,已經(jīng)到了量了。現(xiàn)在酒桌能喝酒的就是有嚴(yán)福昌的他的二兒子嚴(yán)本田了,別人都去吃飯了。

  咱們倆就隨便喝了,今天是過年了,也是大年的初三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嚴(yán)福昌看著嚴(yán)本田說

  我就喝這一杯就不喝了,我也是喝好了。嚴(yán)本田向他的老爹解釋說

  今天的酒我也是喝的暈暈乎乎的,這酒成是有尿啦(就是有勁的意思是)我也喝到量了不喝了。嚴(yán)福昌說

  這邊吃飯的也更是簡單,雖然說是大年初三,她們吃的和里屋是沒有一點二樣。可是他們就是吃的這么香呀?我們在前地可沒有吃到這么香的菜,過年不過年也吃不到這么香的豬肉。毛秀玉說

  你這是精神作用,就這邊的豬長肉呀,咱們那邊的豬都是紙糊的。唐三丫這樣懟著她二嫂說

  你就是不相信,你在問一問別人你就知道了,你那臭嘴還能吃出香臭來呀!毛秀玉也是加懟著唐三丫說

  行了!我也不和你犟嘴,你一會問一問別人你就知道了。唐三丫說

  里屋的人都吃完了,這外屋的人還在這犟犟呢。

  外邊又起了小風(fēng)了,咱們快點吃完了就走吧,走晚了就冷了。嚴(yán)本成向唐三丫說

  我這就吃完了,還有一口就吃完。唐三丫說

  我也是吃完了,咱們都一起走吧!毛秀玉說

  不能走的那么早,還得兒幫助媽媽和大嫂把碗收拾一下再走。你這樣不好,大過年的吃完了飯,把嘴巴就這么一摩挲就走人呀!嚴(yán)本田也是多喝了一盅,這話說的他們都不張羅著走了

  你們兩家子距離這里很遠(yuǎn),都先走吧。我和王國全離這里近,我們收拾完了再走。錢五妹說

  那就是這樣吧,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在這里還得兒多干一會兒。毛秀玉看著錢五妹說

  沒有事兒的,你們那里太遠(yuǎn),快點走吧。錢五妹說

  把毛秀玉和唐三丫她們兩家子,四口人都送走之后,這西邊的太陽也就落山了。韓桂花也是在提醒錢五妹,讓她們倆也是趕緊的回去恐怕一會再冷了。這錢五妹和王國全說什么也是不走,非得把這些碗筷給收拾利索了再走。

  她們這娘三個人很快就把這些碗筷給收拾的干干凈凈,把這屋里屋外也都收拾了一遍。

  你們也快一點走吧,一會更冷了。過了幾天暖和了你們再回來吧!韓桂花朝著錢五妹說

  那我們這就走了,過了幾天,這天氣也暖和了我們再來。錢五妹說

  韓桂花和王素蘭把錢五妹和王國全送出了大門,這錢五妹是幾經(jīng)阻擋,才攔下了韓桂花和王素蘭她們娘倆相送的腳步?;剡^頭來一看,她們說話打理的已經(jīng)送出了村子了。她們相互的招手再見,各自的回到了自己的家,可能所用的時間都是差不多的。

  咱們這是初三就是過完了,還有兩天就是破五了。這破五一過完一個年也就是算過完了,咱們這農(nóng)家的節(jié)日也就是都沒有了。從初六就開始帶上小枷板,這磨一拉就是一年。韓桂花說

  是??!咱們這莊稼人不就是這樣嗎,小枷板一套上就是一年喲!王素蘭說

  這娘倆隨說著話,也就走到了家。一看到這炕上嚴(yán)福昌和還有三個孩子都睡著了,她們一看這東倒西歪的怎么能行。把他們都叫醒,重新把炕都鋪好。天已經(jīng)是漸漸的黒了,她們也都睡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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