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揚笑了笑,心中暗道:“齊王殿下,余某要回招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接的住呢?!?p> “少爺,接下來作何打算?”余虎問道。
“不急,待會再說?!闭f罷,余揚拆開李世民的信,笑道:“不知道咱們的秦王殿下如何看待咱們呢?!庇鄵P慢慢看著信,余虎三人則是滿臉緊張的看著余揚。
余揚看完信,緊皺的眉頭逐漸放了下來。余揚笑道:“德昌,你這封信可是及時雨啊。眼前的問題可迎刃而解了,齊王,這次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p> “余虎,你去找管家備禮,我要去秦王府?!庇鄵P沖著余虎道。
“諾!”兩人齊聲道。
“走,我們?nèi)?。”余揚道。
書房里,余揚俯身桌案上奮筆疾書,書寫了齊王的七大罪狀,若是這一紙訴狀若是被放至朝堂上,會引起何種風(fēng)波。寫完后,余揚小心翼翼的把墨晾干,將訴狀折好遞給余豹后道:“德華,記住這張狀紙必須遞到大理寺,名字就留一品鮮余揚。你可記得了?”
“德華記得?!庇啾c了點頭,轉(zhuǎn)身欲走,卻被余揚叫住了:“若事不可為,當(dāng)保命為先要,你和德昌我一個都不能失!”
“諾!請少爺放心,德華定當(dāng)不負所望?!庇嗷⑹┝艘欢Y,轉(zhuǎn)身離開了書房,出了大門后取了一匹馬,急奔長安城而去。
“少爺,禮品都已備好,這是禮單?!庇嗲锶f和余虎一起走了進來,余秋萬遞上一張紅色的紙說。
“嗯,余虎備馬,咱們走?!庇鄵P起身道。說罷,就要出門,小青卻亦步亦趨的跟了上來,余揚看了看小青,止步道:“小青,在家呆著,這次不能帶你去?!毙∏嘀缓弥棺〔阶?,眼巴巴的看著余揚離去的背影。余揚帶著余虎先是去了自己的房間,取了幾張圖紙,就帶著余虎出了門。
“駕!”通往長安的官路上,兩匹馬疾馳而過,帶起一陣塵土??吹降男腥思娂姳茏專h論紛紛。余揚和余虎用力的揚著馬鞭,顯現(xiàn)出他們的急切。
“吁~”長安城城門前,余揚和余虎勒住馬匹,翻身下馬,牽著馬進了長安城。兩人徑直往皇城而去,到了皇城門口,余揚取出李世民的信,交給宮門口守衛(wèi)。
“大哥,我叫余揚,奉秦王殿下之命前來找長孫王妃,還請大哥給稟報一聲。小小禮物,不成敬意,權(quán)當(dāng)小生請幾位大哥喝酒了?!庇鄵P笑著道,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掏出一錠碎銀遞到守衛(wèi)的手里。
“你在這里等著!”守衛(wèi)收下銀子后,說了一聲,就揣著信進了宮門,等了約兩刻鐘,一名內(nèi)侍打扮的宮女走了出來,看到余虎和余揚兩人后,朝著余虎問道:“可是余揚余公子?”而余虎身旁的余揚則是被宮女認(rèn)成了書童。
“這位姑娘,這位才是我們公子?!庇嗷⒅钢鄵P道。
“姐姐,我才是余揚?!庇鄵P無語道。
“?。Σ黄?,對不起,我把你當(dāng)成書童了呢?!睂m女面色有些尷尬,急道。
“姐姐,可是承乾殿的人?”余揚抬頭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宮女道。余揚有些郁悶,自己的身體實在是太小了,見誰都要仰望。
“余公子,奴家承乾殿婉清,奉王妃之命前來接公子入宮?!蓖袂逦⑽⒍咨恚辛艘欢Y道。
“那我們走吧?!庇鄵P點了點頭道。
“余公子,這邊請。至于這位公子需要在城外等一等了?!蓖袂宓?。
“嗯,德昌,你在這里等我?!庇鄵P點了點頭,又回首對余虎道。余虎點了點頭,接過余揚手里的韁繩,牽著兩匹馬去了皇城對面的柳樹下等著。
余揚緊緊跟在婉清身后,婉清不時交代著余揚一些宮里應(yīng)該注意的事項。比如不要隨意亂看,不能隨便亂闖等等。
走了一刻多鐘,婉清帶著余揚到了承乾殿?!肮樱蹂诘顑?nèi)等候著,您可自行進去?!?p> “謝過婉清姐姐?!庇鄵P拱手施了一禮道。
“篤篤篤”余揚輕輕敲了下承乾殿的門,一道悠揚的女聲從門內(nèi)傳了出來?!斑M來吧。”
余揚推門走了進去,看到一位女子端坐于矮椅上,那女子便是秦王妃長孫無垢了,余揚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女人,長孫無垢相貌并不是特別出眾,卻很耐看,身上有一種貴族的氣質(zhì)充斥于一舉一動間。
“可是余公子?”長孫無垢問道。
“長安學(xué)子余揚見過王妃。”余揚施了一禮。
“余公子請坐,殿下已著人送信回來,無垢已知曉全部事情,請問余公子準(zhǔn)備如何處理?”長孫無垢斟了一杯茶湯,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余揚端起茶杯,一飲而盡,原本余揚預(yù)料中的苦澀味道并沒有傳來,而是一種淡淡的清甜味道,余揚不禁喊了一聲“好茶!”
“王妃可知殿下戰(zhàn)況如何?”余揚并沒有說與齊王之間的事情,而是問起了潼關(guān)前線的戰(zhàn)況。
“殿下正率大軍與王世允在潼關(guān)交戰(zhàn)?!遍L孫無垢平淡道。
“殿下此戰(zhàn)必勝,不過略需些時日罷了??墒沁@朝廷里,殿下的支持聲必將銷聲匿跡啊?!庇鄵P悠悠道,不過他說的也是實話,武德三年李世民率軍在外征戰(zhàn)之時,太子和齊王用盡了手段,竟把朝中李世民的支持者打壓的銷聲匿跡,李世民回朝后這種情況才稍有好轉(zhuǎn)。
“依公子看,該當(dāng)如何?”長孫無垢的臉色終于有了一些變化,這個女人太聰明,怪不得她掌管下的后宮能夠一直穩(wěn)如泰山。
“揚認(rèn)為應(yīng)該從齊王下手,太子建成雖然聲色犬馬,但卻不會肆意妄為。齊王元吉卻是無惡不作,囂張跋扈,朝臣多有怨言,民間私憤極大,以齊王為突破,則可斬太子一臂膀矣?!庇鄵P氣定神閑的說出此計,長孫無垢卻是花容失色,她未曾想到這個年僅十三四歲的少年居然如此狠辣。
“余公子此計可不是為了殿下著想,此計若成,必將陷殿下于不義之地,公子此舉卻是為何?”聰明人畢竟是聰明人,不消一會兒,長孫無垢便是想通了所有的利弊。
余揚聞言卻是面不改色,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碗茶后,慢悠悠地道:“只要操作得當(dāng),此患不足為慮。以王妃的聰慧,想必已經(jīng)想到了?!?p> “哈哈哈”一陣爽朗的笑聲從承乾殿內(nèi)傳出,余揚是毫不拘束的大笑,而長孫無垢則是掩嘴輕笑,就在這笑聲中,兩人達成了協(xié)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