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寧當然不會錯過這個機會,松開羅臨躍的胳膊朝她走過來,“捷兒,你怎么來了?”
“爸爸說今晚有很多好酒,我不能喝就來聞聞味兒,好久沒接觸久了,再不看看我都要忘了,這樣就辜負我當初那么辛苦考取的品酒師資格證了?!?p> 出門前陸捷覺得自己過于蒼白,今晚她還特意畫了眉毛和口紅。
“好,不過如果有不舒服,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p> 徐寧彎腰,輕輕將黏在陸捷臉頰上的一縷發(fā)絲撥開。
“會的?!?p> 陸捷笑彎了眼眸,特別的好看。
這時肖寒成的車也停下,他下車后竟第一時間繞過車頭主動打開另一邊的車門,足以看出他對此人的重視。
當她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對其他人來說是陌生的樣貌,但顧千允算是‘認識?!?p> 袁莘。
今晚有趣了,該來的不該來的都來了。
袁莘挽著肖寒成的胳膊,所以他的心情似乎非常的好,笑容比前兩天見面多了很多,看見眾人到是一一的打招呼,誰都不怠慢。
特別是問候坐在輪椅上的陸捷時,還細心的彎了腰,沒有居高臨下。
顧千允發(fā)現再精明的人,都會在所愛的人面前變傻,肖寒成絕對是個典型的代表。
可惜襄王有夢,神女無心。
所以才有一句話叫做,被偏愛的有恃無恐。
這一場酒會來得都是商界精英和社會名流,所以還是有幾位認出了顧千允,眼里正準備泄露鄙夷時來獲得高高在上的優(yōu)越感時,下一秒卻又充斥著驚訝與錯愕。
只因他們看到她身邊站著的人是傅沉之。
不過兩種都是極端的表情,以至于在短短一秒快速轉換的過程中,他們的五官有點協調不過來,稍顯滑稽。
顧千允將他們的神情盡收眼底,到沒難過,只是再一次體會到什么叫做現實。
如若她今晚獨自一人前來,嘲笑諷刺一定會像潮水一般的涌來,而現在,相信已經有人在心底打主意等下如何過來跟自己套近乎了吧。
她偏頭看了一眼身旁的男人,屈辱因為他,榮寵也是因為他。
他們一行人入場,陸捷在他們中雖是小輩,但因為她是陸峰的心肝寶貝,加之身體不好,所以她自然是在最前頭,其他的人都跟著,隨著她調節(jié)著自己的步伐。
酒會自然跟酒有關,展示臺上擺放著各種品種的酒,很是琳瑯滿目,每隔三米就會有一位專業(yè)的調酒師,會回答來者的一些問題,或者幫忙開酒讓人品嘗。
氣氛到是輕松,不是特別拘束。
活在這個圈子里的人,對兩樣東西最熟悉,煙和酒,這是應酬場上最常見的。
陸捷喜歡酒,所以她讀了很多關于酒的書,本來大學畢業(yè)后她要出國深造的,可惜,一場病將她所有的夢想都斬斷了。
現在能看到這些酒,對她來說簡直就像在做夢。
醫(yī)生不太建議陸捷去人多的地方,但是陸峰還是同意了,他知道女兒的喜愛,也怕后面沒機會再縱容她了。
他拿尊越作為籌碼,可惜,還是沒能出現好消息。
“爸爸,你是我的爸爸,可尊越那些人也跟著你打拼了好些年,你得為他們考慮,所以不要為了我一個人再拖了!”
聽見女兒懂事的話語,饒是經歷了半輩子風雨的陸峰也忍不住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