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垃圾,或許連垃圾都不如!
臥槽!
一瞬間,整個群宴廳安靜了下來,死一般的寂靜,幾百雙目光齊刷刷的看著楊風(fēng),如同見了鬼一樣。
張威的臉色先是一愣,隨即就化為了一片陰沉,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楊風(fēng),你他媽說誰彈的是垃圾?”張威拳頭緊握,臉色氣的一片通紅。
下面的人紛紛點頭,怒目直視著楊風(fēng),好像此時的楊風(fēng)打了他們的臉一樣。
袁紫衣的臉色也不太好看,她知道楊風(fēng)心性高傲,但卻也沒有想到他竟然傲到了這種程度。
雖然她并沒有學(xué)過鋼琴,但作為一個聽眾卻能夠聽出剛才張威那一曲的厲害,而且張家在東山省排名第四,實力比袁家還要厲害,這里眾多人都要巴結(jié),楊風(fēng)在這里說張威彈得是垃圾,那不是和所有人作對?
“混賬東西,你區(qū)區(qū)一個東陵城來的下等人,竟然敢說張少爺彈得是垃圾?罪該萬死!”
“不知天高地厚的螻蟻,趕快跪下道歉,我等饒你不死?!?p> “道歉,必須給張少爺?shù)狼?,張少爺乃是留學(xué)海外的經(jīng)濟學(xué)博士,還深的鋼琴名師指點,你又算個什么東西,竟然敢辱罵張少爺?”
果然,幾秒鐘的沉寂之后,整個群宴廳立馬變得一片熱火朝天,一群人瞪著眼睛,張著嘴巴,對楊風(fēng)口誅筆伐。
最前排,張?zhí)煺孀旖堑睦湫θ缤粯?,不斷擴大。
和張家作對?不好意思,你可能要死!
只是,楊風(fēng)對周圍的聲音卻仿佛沒聽到一樣,自顧自的吃著蘋果,然后,回頭,看著下面一群伸著脖子嗷嗷叫的人,淡然一笑:“道歉?不好意思,我只會殺人,不會道歉!”
轟??!
驚濤駭浪!
楊風(fēng)這一句話蹦出來,整個群宴廳立馬燥熱起來。
很多人的臉色都變了,變得極其難看,極其陰沉,極其不可忍受。
就是袁紫衣,此時此刻也感覺一陣心驚肉跳。
大膽,太大膽了,難道他不知道這里坐著的都是整個東山省的名流權(quán)貴嗎,難道他不知道這里隨便一個人站出來,都足夠?qū)|陵城百分之八九十的存在碾成粉碎嗎?
他,竟然當(dāng)著這么一群名流權(quán)貴的面,告訴他們,他只會殺人,不會道歉!
完了完了,這完全是在和這里所有的名流權(quán)貴作對啊!
短暫的寂靜,旋即,驚天大怒。
聚集在群宴廳的各路名流權(quán)貴死死地盯著楊風(fēng),如果眼神能殺人,此時的楊風(fēng)絕對死了千次萬次了。
“大膽,你他媽算個什么東西,竟敢大言不慚?”人群中,一個地中海騰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楊風(fēng)就罵。
楊風(fēng)呵呵一笑,手里啃完的蘋果核嗖的一下飛出去砸在地中海的腦袋上。
“你,又算個什么東西,敢在我面前大言不慚?”
又是一句,袁紫衣感覺自己的心臟都要炸裂了。
高調(diào),太高調(diào)了,甚至她覺得此時的楊風(fēng)完全就是囂張了。
但同時她又不得不說,此時的楊風(fēng),云淡風(fēng)輕,面對整個東山省各路名流權(quán)貴淡然自若,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這種超然的氣勢,卻又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魄力,深深地吸引著她。
這家伙,到底什么來路,竟敢如此大膽?
“混賬東西,楊風(fēng),你出言不遜,罪該萬死!”
張威怒不可遏,囂張,太囂張了,他自以為自己就很囂張了,可此時看著楊風(fēng),竟然感覺自己就是個渣。
這口氣,不能忍。
“哦,我如何出言不遜了?”楊風(fēng)淡然一笑。
“你說我彈的是垃圾,不是出言不遜?你說你只會殺人不會道歉,威脅在做的諸位,不是出言不遜?你說各路名流權(quán)貴算個什么東西,不是出言不遜?”
“以上三點,任何一點都足夠你死一百次了,你不知錯?”
張威死死地盯著楊風(fēng),眼里的怒火都要噴出來了。
只是,楊風(fēng)就笑了。
“出言不遜?如果說實話也是出言不遜的話,那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生來都是這么出言不遜?!?p> “我說你彈得是垃圾,本是事實,我說我只會殺人不會道歉,也是事實。當(dāng)然最后一句我的確有些不應(yīng)該,我不該說有些人算個什么東西,因為本質(zhì)上說,他們的確就不是個東西!”
楊風(fēng)說的云淡風(fēng)輕,可話已出口,卻是石破天驚。
整個群宴廳,都瞬間變得一片冷冽。
不是個東西,他竟然敢說……有些人就不是個東西!
是可忍,孰不可忍?
“砰——”
一個沉重的巴掌落在桌子上,張?zhí)煺嬲玖似饋?,兩只眼睛死死地盯著楊風(fēng)。
“呵呵,呵呵呵呵,好一個楊風(fēng),好一個東陵城的下等人!既然你說我兒子彈得是垃圾,說你只會殺人不會道歉,那我就給你一個機會證明?!?p> “小子,我張?zhí)煺姘言挿旁谶@里,你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都足夠你付出性命的代價了?,F(xiàn)在,十分鐘,你不能讓我有滿意的答案,你,會死的很慘,并且你的家人你的朋友,全都會死的很慘!”
“我說到做到,耶穌也救不了你!”
張?zhí)煺娴脑捔ⅠR讓整個群宴廳冰冷下來,身為東山排名第四的龐然大物,他一句話,足夠讓這里任何人嚴(yán)陣以待。
此時他的態(tài)度無疑已經(jīng)表明,他對楊風(fēng)很憤怒,對楊風(fēng)憤怒到了極點。
而他憤怒的代價,顯然不是那么輕松的。
“不錯,楊風(fēng),你說我演奏的是垃圾,那你倒是讓我們看看,什么不是垃圾啊。不如,你來彈奏一首?”張威眼里能噴出火來了。
楊風(fēng)搖頭:“我不會彈鋼琴?!?p> “不會?不會你也敢說我彈奏的是垃圾,你他媽是要笑死我!不過看在你是下等人的份上,我便退一步,小提琴,你會嗎?”
張威臉色越來越沉,這一次,他要楊風(fēng)把臉丟光,并且,要他死的很難看。
楊風(fēng)搖頭:“也不會?!?p> “那,吉他你會嗎?”
“如果你能現(xiàn)場教一下的話,我可以學(xué)?!睏铒L(fēng)道。
哄堂大笑。
都不會,張威所說的樂器,全都是世界級的樂器,而他楊風(fēng)一樣都不會,可就是這樣一個什么都不會的人,竟然敢說他張威彈的是垃圾!
“那你告訴我,你會什么?”張威嘴角的笑容都要扯到后腦勺去了,現(xiàn)在,他很自信楊風(fēng)要付出代價。
楊風(fēng)想了一下,抬頭一臉正經(jīng)的道:“我會吹口哨!”
鴉雀無聲。
旋即,哈哈哈哈——
一片肆無忌憚的大笑聲從四面八方蜂擁而來,朝著楊風(fēng)壓過去。
吹口哨?
你他媽莫不是要笑死人,吹口哨,也能算是演奏樂器?
“我的媽呀,我是做了什么孽啊,竟然,竟然要聽到這般恬不知恥的話。”
“笑死我了,真他媽笑死我了,吹口哨,哈哈哈……虧他說得出口,吹口哨也能和張少的鋼琴比?”
“你他媽怎么不去參加歡樂喜劇人啊,我看你挺會搞笑的啊?!?p> 整個群宴廳,一片大笑。
許多人笑的前俯后仰,笑的直不起腰,笑的眼淚都掉下來了。
張威忍不住搖頭,如同看著傻子一樣看著楊風(fēng)。
張?zhí)煺嫘α?,吹口哨?呵呵,吹口哨能讓你活命的話,還要我張?zhí)煺娓墒裁矗?p> 就是袁紫衣,此時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楊風(fēng),到底是要干嘛?
“來來來,楊風(fēng),你來給大家表演一下吹口哨吧,大家先別笑嘛,萬一他真的是天才呢,萬一他真的吹得很好呢,我們豈不是冤枉人了?!?p> 張威笑開了花,做了個手勢讓楊風(fēng)上臺,嘴里的話更是嘲諷無比。
楊風(fēng)也不拒絕,大步流星走了上去,真的就在所有人嘲諷的目光中走到話筒面前,咳嗽一聲,然后,他雙手放在嘴唇前面掩住嘴唇,真的就開始吹口哨了!
眾人哄堂大笑,吹,你吹,你盡管吹,你能吹出個什么名堂,算我們輸。
只是,當(dāng)楊風(fēng)的口哨響起的那一刻,所有人的臉色,立馬變了。